留君 作者:柯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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妖法,外面逛了一圈,回来后见人就砍,如今…已经被元道长惩戒了………多有得罪之处,还请少侠见谅。”
荀文若看了眼地上身死的青衣人,和卫广对视了一眼,两人心里清楚,这些人恐怕是方才在怡香园着了血蝉的道,受了蛊王指令,开始胡乱砍人,自相残杀的。
那道人说着却是朝方才提剑杀人的太乙门人一拜,望着当中一长须长者,恳切道,“元道长,你可知这是什么妖法。”
太乙门元同光如今已有百岁,瞧着地上尸首沉吟了一会儿,才抚须道,“若是老夫猜得没错,定是江湖上失传已久的血蝉蛊了。”
清灵果现世,旬阳城一时间热闹得很,连他们住这小小客栈,也聚居了不少门派。大部分都不知血蝉蛊是什么东西,一脸茫然,只个别年长一些的,才立时变了脸,可就算不知道的,见了方才同门突然理智全失,屠戮相杀的情形,也都明白了血蝉蛊的厉害,纷纷站出来朝元同光鞠躬道,“太乙门乃人界仙宗,仙名在外,元道长见多识广,还求元道长指点化解之法。”
血蝉蛊本就是以肉养血,你就是抽干了身上的血,它也是不会出来,解救之法只有一个,便是杀了蛊王,蛊王一死,这些和蛊王千丝百脉的子蛊,自然也活不成。
“道友节哀。”元同光道,“天各有道,人各有命,我这弟子若死,便是该死,各有缘法,各安天命,道友莫强求。”
元同光说完,朝门下弟子道了声走罢,就领着一众白袍弟子出了客栈,方才说话的长者脸胀得通红,元沁也听得脸色难看,若不是碍着元守真的面子,当真要跳起来。
荀文若微微摇头,拉着元沁上了楼,回了房间,楼下均是收拾残局的声音,哭声和抽噎声往生咒合成一片,听得人心情也跟着郁郁起来。
荀文若不说话,元沁沉着脸道,“那道士真的是元叔叔的同门么?怎么看着不像,若是元叔叔在此,肯定会想法子解了这血蝉蛊,断不会说若死,便该死的混账话!”
荀文若似笑非笑地看了卫广一眼,心道,恐怕就是元守真本人来了,也未必见得会出手相救。
方才太乙门人加上那元同光,总共不过六人,除了百岁的元同光是融合后期,其他五人修为从筑基前期到开光后期不等,倒是修为最低的筑基期后生面上还带了点悲痛哀伤之色,其余的不过目露怜悯,到了开光期往后的,几乎算得上面无表情了,元同光那老道,见自己的弟子横死在地,眼里连一丝波动也无,可见其心性淡漠的程度。
太乙门是鼎国三宗里境界提升速度最快的门派,千百年来,前前后后总共出了十三位修为至历劫期的修士,太乙门也因此成了万道之首,而类宗的清灵山、昆仑镜,同有千百年,至历劫期的修士还不足太乙门的半数,跟各门派修炼的本门心法大有相干。
元守真从小便跟着太乙门掌教精修太乙心经,怕也是难逃定律。
而卫广,阴差阳错,却又有些不同。
卫广是因为资质平凡,再加上他虽至融合期,却斗志平平,始终缺了那股飞身成仙的狂热,再勤勉,那也是枉然的,这么多年也未曾领会得太乙心经的精髓之处。
倘若是十年前的元守真,倘若他有这能力解救一方百姓,他恐怕会花点心思,但若是如今离大乘只有一步之遥的元守真,便是天下妖魔作祟,浮尸遍野,他又岂会多看上一眼。
比起卫广……元守真,又有什么地方能和卫广相比的。
作者有话要说: 严打越来越厉害了。
我还是画蛇添足一下罢。
n/p那是不敢滴,亲兄弟是不能滴【好在一开始大纲他二人就没丁点血缘关系,松了口气】
师/徒,大概。。估计不可以【好在元守真只做十五年师父,他心里也不当自己是小广的师父】
╮(╯▽╰)╭,明天去刷大圣归来,周天二刷。
安利给亲们,泪汪汪~~
☆、第十七章
血蝉蛊进入人体后,并不会立即发作,不发作的时候,便和正常人无异,甚至连中蛊人都很难察觉,只有等蛊王有特定指令信号时,才会暴露出来,旬阳城内的修士一时间人人自危,多数都唯恐夜长梦多,收拾了行李,急匆匆往昆仑山赶去了。
元沁因这些年临泉傀儡的事,对这一类的行尸多少有些了解,知道就算他现在跑去把那四个傀儡都杀了,不但于事无补,还会打草惊蛇,是以元沁虽然想救那些人,也没有贸贸然行动,只时时刻刻收敛了心神,以防哪些不长眼的狂魔伤了卫广和荀文若,连姑娘也不看了,每日只眉观眼,眼观鼻的守在两人身边,半步也不肯离。
卫广和元沁一前一后暴露了修为,这几日来客栈刺探的人也多了起来,毕竟融合期的高手江湖上并不多见,尤其还是两个十六七八的弱冠少年,就更让人震惊好奇的了。
卫广为避免不必要的麻烦,当晚便让元沁和荀文若收拾好东西,连夜出了客栈,到码头弃了马,找了个隐蔽点的地方,让荀文若给三人易了容,换了装,买了条普通的小船,天一亮就上了船走水路。
荀文若一手出神入化的易容术,还是在青云山跟着元非师兄学的,只是他天赋极好,十年过去,已经是青出于蓝而胜于蓝了,不到半盏茶的时间,卫广和元沁就摇身一变,成了两个样貌资质普通的杂派弟子,现在就算是元守真和明阳真人,也不一定分辨得出他们三人谁是谁来。
三人都没怎么睡,折腾到天亮才在船上的小客房里躺下来,只不知是否因喝了酒的缘故,卫广只觉得浑身发热,默背了好一会儿的清静经,才慢慢睡了过去。
荀文若自小就学了医学药经,当时酒还未入口,他便先闻出那酒里边儿加了东西,只他一来怕演戏败露,二来那药自来不算毒,甚至还算得上乘的补药,计量又小,荀文若也就听之任之了,只他却从未想过,一待周遭都安静下来,中了此药需得如此难捱。
卫广已经沉沉睡了过去,兴许是身体热的缘故,平日里整齐的衣襟凌乱纠结,露出里面一小块肌肤,月光下润白得流光似玉,荀文若呼吸乱了些,撑着身体悄悄往上挪了挪,他不敢像往常一样缩进卫广怀里,只趴在枕头上,就这么静静看了一会儿,也不敢离得太近,只轻轻抬手,将卫广睡梦中还微蹙着的眉轻轻抹平了。
卫广其实长得很好看,棱角分明,鼻梁挺直,两弯剑眉不浓不淡,唇形薄削,颜色有些清淡,高远,内敛,并不咄咄逼人,不若少年一般风流倜傥芝兰玉树,却勾得荀文心绮神摇,就这么看一看,就喉间发痒,连心脏都砰砰跳起来,再快一拍,立刻要爆炸一样。
荀文若连忙转过头去,轻轻趴在床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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