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深浅 作者:西方经济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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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
沈浅顺着靳斐的目光望过去,看到了在洗手间碰到的那个女人。女人有意无意地看了她一眼,然后才转过身。
和靳斐是朋友的话,那和陆琛自然也相熟。听他们几个说去鹭岛赛马的事儿,看样子大家应该是经常一起玩儿的朋友。那彼此之间,应该都挺了解的。
不知为何,沈浅又想起了那个女人冲她叫的名字。
席瑜。
席瑜究竟是谁啊?
“靳斐,要不要搭桌麻将?”正想着呢,一个浑厚的男声传了过来。沈浅愣神的功夫,只觉眼前的灯光被一座山严丝合缝地挡住,她一脸懵逼地看着面前的大块头,有些无措。
“死胖子,别压我身上。”靳斐怒骂一声,一巴掌拍在发小身上,软戳戳的手感让他不甘心又拍了一巴掌,拍得卫柚哎哟哎哟地装疼。
这个卫柚,身高不足一米八,但体重重达一百多公斤,靳斐在他面前跟细竹竿似的。两人从小一起长大,也就是靳斐敢当着他的面叫他胖子。
哈哈笑着起来,卫柚和陆琛打了个招呼。卫柚现在跟着他爸做房地产生意,想当然po集团的办公大厦还是他找人买的地皮。现在和陆琛,也算是面上能过得去的好友。
“搭局子呀!我也要来!”卫柚一声吆喝,全场恨不得都能听到,桑梓端着酒杯过来凑热闹,完了转头问了吴绡一句:“你要不要来?”
吴绡抬眼看了看陆琛,又看了看陆琛,没有被面具盖住的半张脸上索然无趣,挥挥手说:“不了,你在这里打,我看着吧。”
听大家聊起打麻将,陆琛察觉到坐在他身边一直拘谨着的沈浅陡然一激灵,笑意满满,陆琛问道:“想玩?”
对于麻将,沈浅提了很大的兴致。她喜欢玩儿这种棋牌类的游戏,可是她脑子向来不够用,都打不好。
她确实想玩儿,但怕因为自己不会玩儿而扫了兴,脖子伸长后又缩回去,小口嘬着果汁说:“我玩儿的不好,还是算了吧。”
“就喜欢玩儿的不好的。”靳斐逮着冤大头一样,不由分说将沈浅拉入席,诡笑着跟陆琛说:“哥们,今晚咱们拿集团的股票赌吧。”
这句话,吓得沈浅屁股着火,急忙站起来,连声摆手说:“不玩儿了不玩儿了。”
陆琛毫不在意,扶着她的肩膀温柔按下,笑着说:“我和你一起,看看靳斐能赢多少。”
“啧,又虐狗。”靳斐呲牙。
“就虐你。”陆琛微笑。
沈浅:“……”
牌局一摆开,大家都把筹码放在了台面上,看着花花绿绿的筹码,沈浅放心下来。看来俩人说拿股票玩儿是逗着她玩儿的,想到这里,沈浅冲着陆琛一笑,准备放手去玩儿。
“你好歹是搞房地产的,就拿这么几十万的筹码啊?”桑梓看着厚厚的一坨肉坐在她对面,笑着调侃卫柚小气。
一听卫柚手边那一小坨筹码竟然价值几十万,而靳斐和桑梓面前几乎是卫柚的三倍,沈浅牙根一哆嗦,忙着起身,却被陆琛又压下了。
沈浅觉得自己上了贼船,咬牙豁出去似的小声说:“怎么玩儿这么大啊?”
沈浅坐在卡座沙发里,陆琛坐在沙发背上,肩膀随意搭在她的肩膀上。沈浅回头冲她咬耳朵的时候,像是钻进陆琛的怀里。
“别担心,咱们两人一伙,争取今晚发家致富。”
沈浅:“……”
陆琛把沈浅圈在怀里,两人嘁嘁喳喳的咬耳朵,靳斐开始摸牌,边摸边笑道:“行了行了,知道你们俩是鸳鸯,你俩一伙,筹码翻倍可以吧。”
沈浅又是吓得一哆嗦。
上战场一样,沈浅开始摸牌玩儿起来,她对今晚上发家致富没什么信心。她一个北方人,玩儿牌可以,麻将算是半吊子。而陆琛,则是个外国人,都不知道能不能认全麻将。
眼前前方乌黑一片,沈浅夹刀坐镇,玩儿得提心吊胆。
然而,她提心吊胆没多久,身后陆琛的指挥,就让她振奋了起来。
“胡了!”桑梓刚一出牌,沈浅拍手叫好,胡了牌。兴奋地回头和陆琛一拍巴掌,在桑梓不情不愿中,沈浅心道,真是不能小瞧外国人。
陆琛简直是她的福星。
从玩儿麻将开始,沈浅手气顺得一发不可收拾,简直要把她这辈子的好运都用完了,原本不多的筹码,如今已经在身边堆成了小山。反观其他三个人,马上输的一贫如洗了。
输完了手边筹码,靳斐重新添置,然而陆琛却制止了。
“你们玩儿吧,我们该回去了。”
“赢了钱就想走啊?没门!”输的这些钱,对她来说不过是小钱。但是打牌图个乐呵,今晚输了一晚,心情难免郁卒。
卫柚不发一言,靳斐也不乐意了,抬腕看看时间,问道:“这么早回去睡觉?你养肾啊?”
不与靳斐他们争辩,陆琛拿了外套给沈浅披上,沉沉看了几人一眼,说:“沈浅得睡了,她有孕在身,不能玩儿太晚。”
陆琛一直是个温柔的人,对沈浅这边,她说什么就是什么。可没想到,对外人,他竟是如此霸道。被呵护的感觉让沈浅脸一热,有些歉意地冲着靳斐笑笑。
“那是得早点睡。”靳斐被她笑得心下一软,冲陆琛说:“那快回去吧。”
说话间,陆琛已经起身,将沈浅护在身侧,陆琛蓝眸清亮。
“筹码好好算算,到时候打我账户上。”
靳斐:“……”
沈浅今天玩儿牌,赢得很高兴。可她赢了一晚上,这时全身而退确实也不太好。而且正如靳斐所说,现在不过晚上十一点,正是夜生活刚开始的时候,她孕妇自己回去休息,完全没必要拉着陆琛。
想到这里,在陆琛给她开车门的时候,沈浅犹豫一下,站在门前说:“你回去跟他们玩儿吧,乔尼送我回家就行了。”
陆琛喝了酒,乔尼已经在车里待命。
轻飘飘地看了一眼游艇,陆琛微微低头,手放在车上挡住,避免沈浅进去时碰到头。他微微一笑,说:“我早睡养肾。”
想起靳斐的话,沈浅知道他是在开玩笑,下意识地接了一句。
“你的肾不用养。”
说完,车内空气凝固两秒。
血液从心脏一下窜到头顶,沈浅觉得脸红到充血,进了车里,像鸵鸟一样把头埋起来,再也不说一句。
陆琛见她这副样子,心中被说得倒是得意了一下。有心想要逗逗她,可看她羞得恨不得钻地缝的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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