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蝉——「死神同人」 作者:上集回顾

    四

    过了今天是明天。流光容易把人抛，吃樱桃，赏芭蕉。日子一天一天地在腐烂。

    辛勤的园丁。

    茁壮长大的花骨朵。

    美丽的可爱的大头娃娃。

    食堂大师傅做的料理反复无常。地中海老师没有改变发型，他还是没有吃保养骨头的食品。风间老师一如既往再创新高发出超越‘变态’的笑声。我仍在他家打扫，玩弄他娇贵的宠物小花。——它没死。活着。到底对生有多大的执念。我应该多摇几下鱼缸。加大力度。

    井上老师留了一髻可爱的小胡子。一次在上剑道课，我想起某一天主动找我说话塞纸条给我的女孩子。很久没有见到她了。或许她被人干掉了。这就是弱者，我是要成为死神的女人。

    自从上了鬼道课，白打课就不是我最喜欢的课程。鬼道的破坏力。我很喜欢。每天早上去小湖边练习鬼道。这个时间原来练习的白打改成傍晚。

    “破道之四，白雷。”

    “嘭！”

    “君临者啊 血的假面万象振翅冠以人之名者焦热与骚乱隔海怒涛向着南方迈步

    破道之三十一，赤火。”

    “嘭！”

    水面激荡的波动还不错。它真给我面子。嗯…，我颇满意的往回走。路上摘三朵小花，回去做实验。《诅咒》的初级入门与一段，我已经运用娴熟。现在学习二段中。

    回到学校。我到图书馆待着。找了几本书看。为纪念‘告别的恋情三部曲’，京乐春水出了一部番外与后传的合集——《苦恋·未完待续》。销量一路看涨。这些天我在做这本书的笔记。酝酿感情写观后感。

    有关于鬼道的书籍是这一段时间我在研究的内容，附带讲灵子灵力灵体的书。看书时想到的，练习中悟到的，同学中谈论的，老师教的，我全部记下来。边思考边训练。关于鬼道。咏唱又长又麻烦，我想舍弃它。基础很重要，不打好会出问题。我只好忍下来，每天背诵。况且。要到达舍弃咏唱威力不减反而加大。现在的我本做不到……吧。

    看完大约三分之一，夹上书签。合上书。眼睛涩涩的，我闭上休息。感觉好了一点。睁开眼。走出图书馆。

    假期马上就到了。流魂街四区卖红豆饼的大婶。她搬到哪里去了？我要找到她。

    春梦觉来心自警，往事般般应。

    “欧吉桑，我回来了。”

    ……，没有人答应。玄关处没有他的鞋子。屋内静的无人气。我转身出去。

    关好门。敲敲隔壁邻居家的门。

    “你回来啦小姑娘，好久不见越变越漂亮了呐呵呵。前几天村上先生在夜里喝酒，一时喝的太高兴，不小心闪到了腰…，”邻居大婶摇摇头，无望的样子，叹气，“唉…”

    “升上去了么？”

    “没有那么严重呐。不用担心，现在在前区的矢吹大夫家休养。”

    “切～，还在的（嘀咕）。”

    “嗯？”

    “谢谢您了，告辞。”

    傍晚夕阳欲坠，天空霞光一片。余晖拜访世间。花树镀上金色。平添几分诗意。

    枝头。樱花瓣悠悠飘。

    一地落花，风吹散。很轻。

    “老爷爷，老爷爷，你不可以出门的，腰还没有好呢！”端药进房未见老人的身影，矢吹家的小女儿忙放下药碗。风风火火地往外赶。

    跑出门，看见不远处拄着拐棍，走地极慢极慢佝偻的背影，放下心。三两步就追了上去，“老爷爷，和奈奈子回去吧，您的腰还没有好，父亲说过不宜多动。”

    老人装作没听见。目不斜视地看着前方飘动的彩色布条——酒。

    “欸？不可以这样，老爷爷您不能喝酒！”发现老人意图的小女孩焦急的扒住他的拐棍，试图将老人拖回家。咿——好重，父亲你快回来啦。

    “今天是小婵回家的日子，我要去前面等她。”老人不死心地往前走，快要到了。

    “您以为我还会相信么？以这种理由为借口我已经上当千百次了老爷爷，您乖一点奈奈子带您回去好不好咿——”小女孩艰难地往前迈进一步马上又被拉退一步。两人这么僵持着。

    “哼哼，怎么能不相信老人家呐。太伤老人家的心了。”老人的目光深深锁定酒家。苍老沙哑的声音，说话的语速缓缓。不急不躁，无波动。

    “老人家不是应该坐在院子里喝茶赏花自言自语就这样无聊的过一天么？和奈奈子回去啦咿——”小女孩满头大汗，使劲力气——欸？怎么轻了？

    老人突然放开拐棍，挣脱束缚。两败俱伤是在所难免。

    老爷爷！小女孩跌倒时在心里大喊。

    “我回来了，欧吉桑。”

    落日黄昏。倦鸟归巢。

    好险。奈奈子吁出一口气。幸好有人接住老爷爷。

    院子内。樱花瓣掉落。

    “不好意思，这些天麻烦您了。今晚打搅了。”弯腰鞠躬。

    喂喂喂，给我安分点。我无语看着夹菜迅速又利索的老家伙。对面的矢吹大夫好脾气的不在意地笑笑。小女孩低头吃饭，只夹面前的菜。

    “因为喝酒闪到腰被抬去急救，我都觉得丢脸。”铺好被子。我起身走向桌子，端起桌上的药：“喝下去。”

    老爷子背过身，对着空气，自顾自地说：“今年的樱花开得真好内。”

    “去年比今年开得好看多了，你老眼昏花了。喝药。”

    “小婵啊，你不懂，今年唔，唔……”

    不要想转移话题逃避喝药。给我全部喝下去，死老头。

    我皱眉，直接把碗沿塞进他的嘴巴灌下去。

    花期要过了吧。我看向窗外。今年的樱花，好像的确蛮漂亮的。

    “喂原来你没有眼花，…欸？”老爷子的脸色涨成了紫红色，要窒息的样子。

    但是药还没有喝完：“忍一下啊老头，马上过去了。”

    夜浓月出。“早睡早起身体健康，喝了药就去睡觉。不要折腾了。”“今年大松家酿地梅子酒老人家还没有喝过内……”“睡觉！”

    月隐人静。晚来风急。花瓣落。满地堆积。吹又散。一夜。

    清早。花香雾侬。茫茫一片。看不清楚。露珠在叶尖摇摇欲坠——‘哒’，掉落地。雾慢慢隐去。一切变得清晰。又一日。

    “老爷子，我出去一趟马上回来。乖乖喝药喝完药喝茶喝完茶望天望完天睡觉，这就是你的一天了。敢偷偷出去，——我就，折断你的腰。”我□裸开门见山废话不多说的威胁，对了：“还有，家里的机关我拆掉了，就算你忽悠人背你回家也是枉然。再做一个的费用够你喝一年的酒了。再见。”穿上木屐，我拉开门。去三区看看好了。

    呜呜…，老人捂着口，一脸痛心疾首的表情目送某人远去远去——直至看不见。

    没想到这么容易就找到了。我站在店门外抬头盯着招牌。店铺还保留在四区时的模样，店名也没有改变。

    拉开店门，“姐姐，麻烦给我十份红豆饼。”叫明明已经是大婶的老板娘姐姐，她会很高兴。说不定会赠送一小壶梅子酒。…

    这些够吃到下次假期了。我抱着点心盒子，心满意足的拉开门出去。

    “下次回来还要光顾呐，懂事的小姑娘。”

    “嗨。”

    回到矢吹大夫家。看见老爷子坐在院子里捧着竹杯喝茶。嘴巴糯糯的动。皱巴巴像菊花的老脸。眼皮塔拉，眼睛被压成一条直线。

    “嘛嘛，老爷子，要不要吃红豆饼。”我走过去。

    他慢慢地，侧过头。看我一眼。缓缓地，偏回去。他果然还在记恨。我坐下来，拿出一块红豆饼，放进嘴里咬一口，“要不要出去走走，老爷子。”

    “…梅子酒。”他慢吞吞的开口，慢吞吞的说完。

    固执的老家伙，“给你。”我解下腰间的竹杯递过去：“小心点喝。”“小婵。”老爷子泪光闪闪，看着竹杯一脸的感动，“梅子，梅子酒。”打开竹盖。小口小口地品尝。

    “喝酒的时候动作不要太大，现在这样就很好。听到了么？让人心的老家伙。”

    “……”装聋作哑。

    “别因为丢脸的原因升上去啊。我明天走了。”

    “……”…，无视。

    “你听到了吧？你是听到了吧！不然把酒还给我！”

    “……”

    “……”

    “…沙哟，娜拉。”

    to be ue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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