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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一回

    红楼同人之绛珠重生 作者:天黑了

    第三十一回

    黛玉赶到晋贤院子里的时候,院子里的几个有头脸的丫鬟都跪在院子中央,晋贤却不见踪影,书房房门紧闭。反倒是几个平素不大得脸的小丫头子,站在房门口,却也是战战兢兢的。

    黛玉也不知到底发生了什么事儿,瞄了一眼几个跪着的丫头,也不说什么,只对着几个小丫头道,“大爷呢,可在房里。”

    一个才留头的小丫鬟怯生生的回道,“回大姑娘,大爷已把自己锁在书房里好一会了。我们和姐姐们都不敢打扰。”

    黛玉微微点了点头,又对跪着的箜篌几个道,“你们先起来吧。什么事儿等我见过大爷之后再说吧。”

    说罢,再不管其他,便任由丫鬟把房门轻推开,也不带着随身丫鬟,独自走进去。

    晋贤正靠着椅子生闷气,听到有开门的声响,只骂道,“说了别来烦我,你们一个个都厉害了,全给我出去。”

    黛玉听了这话,也不发火,只道,“你让谁别烦你,又是让谁出去呢。”

    晋贤听是姐姐的声音,也不敢做大,只站起来道,“姐姐怎么来了。”

    黛玉自寻了位置,坐下道,“说吧,究竟是为什么事儿,动这么大肝火,也不怕母亲知道。”

    晋贤一听脸色立时暗下来了,淡淡道,“没什么,我平日里太纵着她们了。这帮子人我也不敢留着,再这样下去,真不知谁是主子谁是下人了。”

    黛玉道,“虽是你院子里的人,可也不能就这样让她们在外头跪着,先不说她们好不好,家里头还有客人呢。有什么事儿,也该回了母亲,要罚也好,要打发了也好,也该母亲做主,你让她们在外头跪着,成什么样子。”

    晋贤沉默片刻道,“姐姐,我真不知道这是怎么了。以前,大家都好好的,怎么年纪越大反而事情越多起来。”

    黛玉仿佛有些明白过来,道,“现在你房里管事的是箜篌,我没记错吧。”

    见晋贤点头,黛玉便又问道,“她让房里头的事儿闹到你这儿来了?还是赵嬷嬷和她有什么口角?”

    晋贤道,“虽说两个都不是省心的,可赵嬷嬷好歹了我一场。我也不知道能怎么样,方才把赵嬷嬷劝回去了。”

    黛玉叹道,“怪不得了,也难怪你只能让她们在外头跪着了。”

    晋贤往后一靠,“赵嬷嬷现在是越来越糊涂了,箜篌她们也不省心。两边都要争我房里管事的,我能怎么办。”

    黛玉想了想,“你现在心里到底是怎么想的,赵嬷嬷年纪虽不算很大,可又能在你房里当差多久呢,这样霸着权。按理说,你年纪也大了,又是男孩,赵嬷嬷早当放出去了,便是不放出去,也不当再管你房里的事儿,你也不能为着赵嬷嬷和你的情分就忘了规矩,有哪个是年纪这么大了还由嬷嬷管事的,便是我,且不说王嬷嬷早几年就出去了,就是他还在的时候,待我身边的丫鬟能理事了,他就再也没管过我房里的琐事。箜篌到底是母亲房里出来的,又拿着一等大丫鬟的月钱,做你房里的管事丫头也是应当的。便是没有箜篌,秦筝,锦瑟他们难道就能安分了。难不成你还真的把你房里的大丫鬟全赶出去?”

    晋贤也不说话,只是神色之间更加疲惫。

    黛玉道,“你既决断不了,就当告诉我和母亲。依我看来,赵嬷嬷也当放出去了。留在这里,才真真的是奴大欺主。”

    晋贤只道,“姐姐说的我也知道,让我再想想吧。过几日,我自己去和母亲说。”

    黛玉只道,“你既拿定了主意,我也不管了。只是,罢了,你自己看着办吧。”说着,便要走出去,想想到底还是忍不住,“知道你是个重情义的,可也别被情谊缚了手脚,那不是什么好事情。”

    出门复又把门关上,见魏紫站在门口,却不发一言,只是沉默的向黛玉行了礼,却又默默的告辞。

    过了几日,赵嬷嬷到底还是放出去了。黛玉不知道晋贤最后是怎么做的,反正赵嬷嬷是体体面面的放出去养老了,晋贤房里还是箜篌管事,确实比以前要安生了不少。

    外头的事儿,黛玉并不十分清楚,只是看林如海又回到了以前的生活,从前出逃的官员稀稀拉拉的都回了扬州城,想来应当不会再有什么变故了。只是出逃官员究竟有什么下场,却是没有定论了。

    惠王爷却是没有立时回京城,而是以协助地方官恢复民生之名留在了扬州城,黛玉还与他曾在自家花园中“巧遇”了好几次。这样几次下来,黛玉并不是没有奇怪怀疑过,只是却总觉得是自己多想了,误会了人家。

    再者说,黛玉前世已经尝够了情字所带来的苦楚,实在是再不敢尝试了。且不说此人是否是真的对自己有意,便是当真再一次的两情相悦,又能如何?一个普普通通的权贵子弟尚且不能自专,更何况是皇家,更何况还是一位王爷。

    因为这,黛玉每次遇见徒瑜都是面色淡然,落落大方,不失礼,却也不怎么热络,却是让徒瑜越发看不透了。

    要说这徒瑜,也着实奇怪。他本来就不是个执着的人,凡事也都很是看得开。于权势地位,金钱美色,虽不说完全视若无睹,却也不十分看重,凡事并不强求。可是这回,却也不知为什么,明明就拿不准黛玉的心思,心里却总是存着几分希望,盼着二人可以两情相悦,白首偕老。甚至于已经想着,若是黛玉同意,要如何才能求皇帝皇后赐婚。

    若说林如海忙于公事并不曾留意府中的这些事儿。那么林府之内,尤其是内宅,当真没有什么是瞒的过林夫人的。

    林夫人毕竟是过来人,也是从十几岁的小姑娘长到这么大,那里会看不懂。见黛玉似乎并没有对这位暂居在府里的王爷动情,反倒是王爷似乎对自己女儿很是痴迷,但却也是守礼。于林夫人这位做母亲的来说,真真的是又是欢喜又是担忧。

    毕竟做母亲的,那里会不高兴有人喜欢自己女儿呢,更何况,是为极优秀的少年郎,再者,对女儿也是发乎情止于礼,并不曾逾越半步。喜爱又尊重,能这样对女儿的人,才是做女婿最好的人选。

    可忧虑的是,这样好的人选,偏偏是皇室子弟。

    或许有的人家会以与皇室结亲为荣,以皇亲国戚自居为乐,可林夫人却是极不愿意的。与他而言,再没有什么比安稳度日,平淡维生更加重要了。或许他们可以与权贵子弟,官宦人家,甚至于好的平民百姓结亲,只愿自己家人安康。可是,那是皇室,是轻易见不得人的地方,哪怕只是嫁进王府,也是皇家媳妇,重门紧锁,庭院深深。

    在林夫人眼里,徒瑜并不是一个好的选择。她更希望黛玉低嫁,以自己林家的地位,谁又敢给她受委屈。可是嫁给皇家,无论对于谁来说,都是高高的嫁了,虽说此时徒瑜喜欢他,可是,又有谁能确定,黛玉就一定能一辈子都得到丈夫的喜爱呢。这个时候,需要的就是娘家的支持,可是对于皇家,媳妇家里有再大的权势又能怎样,再大还能大过天去?

    林夫人想让黛玉且去避开一阵子,毕竟徒瑜是不能一直都呆在扬州的,可是又怕做得太过,反而现了行迹,却是反对黛玉不佳,因此是举棋不定。

    好在过了不久,京里下了旨意,令惠郡王徒瑜择期尽快回京,徒瑜纵有千般不舍,也无法违抗圣旨,只得怏怏的独自踏上了回京之路,这倒是让林夫人很是放下心来。只道他回了京城,也能渐渐忘记自家女儿。

    只是却没想到,没过多久,林如海的调令也下来了,任的是户部尚书一职,自己一家也要重返京城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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