欢迎书友访问新御书屋
首页自我洗白 分卷阅读11

分卷阅读11

    自我洗白 作者:余景

    分卷阅读11

    子里练剑的时候,朔言用余光瞥见不远处的桃树下,穿着素色衣裳的单薄身影,正半遮半掩地往这边伸脑袋。

    心里暗暗觉得好笑,这一笑便走了神,差点把前来检查的父亲给削了,结果被罚跪祠堂。

    凉子便也提着裙子"噗通"跪在祠堂外,任谁赶都赶不走,嘴犟得很:"我平日里就是伺候少爷,少爷受罚,我不得跟着一起受罚?"

    于是伺候少爷餐饭的涟亭也一同被揪了过来,摁在祠堂外面,老姑姑气得脸色发青,指着凉子的鼻子骂道:"你不是要跟着一块儿受罚吗?好,那就让别人跟着你一块儿受罚!"末了还觉得不解气,又怒道:"朔言少爷起来了,你们也不许起来,既然是下人,主子受罚,你们就得加倍!"

    凉子觉得对不起涟亭,刚想顶嘴,却被涟亭按住。

    "对不起,是我犯蠢,连累了你。"凉子轻轻开口。

    "别说什么对不起,其实,我也和你揣着一样的心思。"涟亭要比凉子虚长几岁,眼里盛了些凉子未曾见过的沧桑。

    "你也…"凉子欲言又止。

    "是的,我也。"涟亭握住凉子的手,"只是我没有你这么勇敢,或者我只是不甘,可是凉子,命就是命。不要试图逆天而行,我们最大的本分,就是看着他幸福。"

    "若他愿意许我一世烟花呢?"凉子喃喃自语。

    手心传来一阵刺痛,涟亭尖锐的指甲刺破皮肤,隐隐渗出血丝。

    "他是璞玉!而我们,不过是石子…"

    "璞玉也是石子的一种!"凉子睁大的眼里噙着泪水,涟亭同样也盈着泪,四目相对,一个忧伤,一个嫉愤,落到最后,不过是惺惺相惜般的痛楚。

    夹竹桃遮住了长廊,老姑姑站了一会儿,离开时轻啐一口:"疯子。"

    年关将至,天公却不作美,残风呼啸,铅云滚滚压境,一同而来的,还有敌军。

    一道诏书下来,朔言披巾戴甲,在列祖列宗牌位前重叩三个响头,清脆而留有余音,带着先人庇佑,接过佩剑,盔上一束红缨,战袍迎风猎猎犹如鲜血。

    凉子仰望马上的朔言,脖子都酸疼了,却也未等来那句"抱歉"。

    他扬鞭而去的时候,眼中是家国天下,是男儿意气,是胸襟抱负,却独独没有一个小小的凉子。

    原本他已经答应了,今年元宵节,要带着她和涟亭一同上街,去看杂耍班子变戏法,去买狸猫面具,去河对岸的凉亭,看一年只一次的盛大烟花。

    朔言宠她,却也只是单纯的应允,从未有过主动的承诺。

    凉子从小就留意着朔言的喜好,服饰不喜欢繁琐,饮食极为清淡,就连香味,也偏爱着清浅的芬芳。于是习惯了每日提早半个时辰起身,点起香炉,将熏制好的衣裳悬挂在长廊里,晨风习习,香味逐渐由浓变浅。凉子总能在恰到好处的时候收回衣裳,余味清浅而无穷。

    只是朔言走后,老太太将她讨了去熏衣裳。

    老人家喜欢的无非是厚重的檀香,闻久了便觉得在脑壳里横冲直撞的,再加上常年早起,天边刚一泛白凉子就已经睁开双眼,翻来覆去也难以再次入眠。

    说来也是奇怪,当初在长廊里守着朔言衣服的时候,眼皮直打架,恨不得一头栽倒呼呼大睡。而今梦中醒来,常常眼角挂着泪珠,天色将明,是众人正当酣睡之时,凉子只能搂着双膝蜷缩在被子里,咬着被子默默流一会儿泪。

    她觉得相思,就快要了她的命。

    朔言身边每天都有大批的兵卒死去。

    死在戈壁荒漠之上,献血喂饱了岩石,每当太阳升起,将这块荒凉之地照耀成一片猩红。

    从最开始的悲恸,到现如今的麻木。

    坐在将营里,随一帮前辈排兵布阵,分析战况,亦或是操练军士,查探敌营。

    每晚擦拭刀剑的时候,刀锋冰冷犹如淬了寒月的毒,上面清晰映照出自己的面容,胡子拉碴,辅以狠戾的眼神,耸耸鼻翼就能闻到扑面而来的血腥味,仿佛置身于屠戮场。

    脑中忽然闪过一个奇怪的念头:那小丫头会不会被自己的样子吓到?她…会不会嫌自己臭?

    帐篷外吹起号角,声音嘈杂起来,敌军夜袭。

    隔着沉沉夜色,他也能够听到弓箭没入皮肉的闷响,刀刃割开脖颈的那一下发出清脆的刺啦声,朔言提剑而出,只一瞬三两敌军的胸前便簌簌流出鲜血,几秒后鲜血喷涌而出,在惨叫声中朔言冷笑着对自己说:可笑。

    敌军原本想偷偷潜入烧掉粮草,不料却被发现,慌乱中发错了信号弹,导致埋伏在不远处的数万大军倾泻而下,一时间喊声震天。

    两军决战,就在这黎明前的霭霭沉夜里拉开了。两方都有些措手不及,因此分不出高下,势均力敌而已。

    朔言杀红了眼,血沫翻飞中,何时中箭不知,何时断剑不知。残垣断壁,尸横遍野,随手拾起地上的长枪或是大刀,贯穿对方的铠甲时,何时胸口插了一把匕首,也不知。

    恍惚中,听见两鬓斑白的父亲对自己说:"朔言,许家从此就是你的担子了。"

    膝盖骨碰到冰冷的地面,许家祠堂里牌位前的香火长年青烟袅袅,朔言接过父亲的佩剑,剑身铜铸,没有繁复的纹饰挂件,却重到让他叩下头去。

    醒来时,已经在回程的路上。

    大将军亲自前来探望,言语中满是钦佩赞赏之意,并许诺定会替他在皇上面前争取封赏,离开时不忘叮嘱他好好养伤。

    朔言虚弱地笑着,心里算算,已是出来两年有余了。

    军功不可没,虽说落了一身的伤,若能保许家几世平安,也是值了。

    凉子每日准时同大夫人和老太太一起守在门口,她们守累了离开后,她还是守着。

    老姑姑也不怎么骂她了,看到她总是重重地叹气。

    涟亭在二小姐跟前服侍了一阵子后,终于下定了决心要离开许府,说是娘家来了书信,替她在老家谋了一门好亲事,就等她回去成亲了。

    临走,涟亭握住凉子的手,轻声说道:"凉子,答应我,不要委屈了自己。"

    凉子取下腰间的荷包放到涟亭的手里,回道:"我何曾委屈了自己,我现在的委屈,都是为了日后不要委屈自己。"冲急着要开口的涟亭摆摆手,凉子接着说道:"我知道,你偷偷地也学着做过香粉,味道浓淡却总是还差上几分,这荷包里装着的,是最详细的制作方法,现在我将它交给你。涟亭,我心里知道,我不会有好结果的,若是有一天我不在了,就劳烦你将这方法教给下一位替他熏衣服的丫鬟。"

    涟亭接过荷包,点点头。

    里头老姑姑来催凉子去干活,二人来不及泪别,只得匆匆分离。

    涟亭刚上马车,便迫

    分卷阅读11

    -


同类推荐: 神道仙尊做局我的极品美女老婆都市小保安至尊保安逆天丹尊都市沉浮都市风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