熏风 作者:植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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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晏敏捂着脸上的疤,不言不语。司马空拉开他的手,嘴唇印在疤痕上。晏敏像是被雷电击中,泥塑木雕似的动也不能动。司马空扳过他的下巴,将他的脸捧在手里,低声:“图雅……”
晏敏喉咙一哽,眼睛酸痛到无以复加。伸出手,摸到司马空的脸,高高的眉骨,深深的眼窝,又直又挺的鼻梁,温暖又略显得粗糙的嘴唇。司马空的鼻尖触到他的鼻子,晏敏仰起脸,温暖又略显得粗糙的嘴唇吻住他的嘴唇,轻轻一碰,一直紧绷的身体解除全部防备。他将全身投入司马空的怀里,口舌缠绵。
“欠我的,就用以后的日子慢慢的还我。”司马空抱起晏敏走向屋子里那张简陋的床。
衣带厮磨间,司马空的酒壶踢翻在地。酒气溢满了屋子,微熏如风。
--完--
作者有话要说:好吧,完结了!
第76章 定制番试读一
一、
“孟西拉顿卓咧,东也呀啦……”
伴着悠扬歌声,司马空手起斧落,圆木劈成几段。柴房里的木柴足堆了有整整一间屋子,外头倚着墙根还整齐的码放着半人高的一排。眼见就要入冬,多备总是无患。
“吃饭。”毡帘挑开,晏敏在帘后露着半张脸冲院子喊了一声。
“就来。”司马空爽朗应着,扔下手中柴斧。才直起身便看到雪沫子飘飘扬扬从眉尖落下,他蹙眉伸手,几颗雪沫入掌即化。
“今年的雪下得这么早,图雅只怕又要受冻了。”
他挑开毡帘走进温暖如春的屋子,晏敏穿着貂领胡服坐在火塘边,司马空取下架上火堆上的肉汤,拿起火塘边烤得焦黄的大饼。
“小心烫。”肉汤盛在碗中放在火塘边的桌案上,大饼盛在碟子里摆在晏敏手边。晏敏拿着木勺喝了口汤,眉头微皱。这肉汤,他又放多了盐。生火做饭这种事,当真比习武练剑还难。煮了几次肉汤,没有一次恰到好处。他听到司马空畅快吃喝的声音,低叹了一声,“咸。”
“咸么?”司马空浑然不觉的匝匝嘴唇,搬出一瓮熏风替他倒了一碗,“用来佐酒正好,今天初雪,应该当喝酒庆祝。”
晏敏贪婪的吮吸熏风的醇香,端起送到面前的酒浅酌一口,不舍得吞下。
司马空笑道,“喝个酒也这么不痛快。这种酒,该是大口大口才有滋味。”
“只怕喝得痛快,少时便没。花掌柜那里取回来的陈酿,都快喝完了吧。”
司马空浅笑着满饮一口,捏住晏敏的下巴,将那口酒喂哺入他口中。到底是封存过数年的陈酿,经年戾气都化成馥郁醇香。酣畅淋漓又兼回味无穷。晏敏吞下这一口,打开司马空捏住他下巴的手,面上浮起淡淡酡红。
“这滋味,可好?”司马空似笑非笑。
“好得很。”晏敏敛着眉一本正经的又喝了口咸肉汤,抿起嘴唇不觉笑了。倒是别有一番滋味。
用完饭,司马空出门去羊圈马厩里照料了一番,再转身回屋,火塘里的火势渐弱。他拿起火柴扔了两段进去,火焰毕毕剥剥,火星四溅。就见一颗飞向晏敏。司马空拉他不及,火星落在右手手背,烫起一颗针鼻大小的水泡。司马空端着他的手,舔了一点口水。水泡的疼痛本是无妨,却不妨被他舔得心里痒了起来。晏敏抽手回来,被司马空捏紧指尖,抬头看他发红的脸笑道:“怎么?老夫老妻,还不好意思?”
“谁跟你老夫老妻?”那清俊人沉着脸冷笑。
“呵。”司马空唇角微扬,附身亲吻他嘴唇。晏敏自自然然松了牙关,任何他的舌头在口中摧城拔寨。耳鬓厮磨这种事,早已习以为常,正动情,忽得想起自己刚否认跟他老夫老妻,这一切却又做得如此自然,岂非正应了他的话。晏敏推开司马空,擦了把湿润的嘴唇敛眉做清冷状。司马空莞尔,心知道他喜欢装模做样,也不多说,横抱起他放到火炕上。
“慢着,”晏敏自然晓得接下来要做什么,故作恼怒道,“冷。”
司马空嗯了一声,替他脱下靴袜,打来一盆热水,抓着那双脚放在木盆里细细搓磨,指尖间或抠抠他的脚板。晏敏怕痒连忙缩回,又被他抓住按在水里,又无意又似用心:“图雅体寒,要多烫烫脚才好。”
晏敏不语。等他替自己把脚擦干,抱起双腿放进被褥,司马空又拔下他束发的带子,一头黑发散落肩上,俊脸更显妩媚。司马空轻轻一挑去了他的腰带,替他脱去外衣,“好好睡吧。”
火炕上的温度正好,晏敏全无睡意。这种意懒懒的闲适日子,饱食终日无所用心,每天的欢愉便是夜间这刻。刚才也不过是故作矜持的随口一说,司马空倒果真是老实躺在他身边,气息均匀的在耳际吐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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