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有归舟 作者:江意难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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向江老太太禀了一声,遂招呼着众人用膳了。
作者有话要说: 锵锵锵锵~!姐儿们的丫鬟都略出了出场,虽不是什么重要人物,但一个螺丝钉也有其作用。
遂,来给大家伙随意捋一捋,并不重要,只是填坑的想写而已2333
婠姐儿 - 蓝x (蓝祝)
妧姐儿 - 红x (红绛、红绕)
如姐儿 - 青x (青双)
妤姐儿 - 绿x (绿萝)
妩姐儿 - 紫x (紫菽、紫蔷、紫萤、紫苔)
好啦~各位小仙女端午安康啊~啾咪一口~
☆、仪式感重
这端阳节的前一夜,各院的伙房都用艾草菖蒲熬了药汤。孔妈妈就让婆子抬了热汤来,帮江妩梳洗了一番,便服侍着江妩早早歇下了。
天空微微露出一点鱼肚白,江妩便睡不着了。
清晨的漪云院已被轻微稳实的步子声唤醒,江妩听着步子声往北去了,便知道妧姐儿也醒了。
再躺着眯了片刻,这才唤了紫菽来。
紫菽服侍着江妩用泡了艾草的水洗了脸,又拿艾条灰给江妩洁齿漱口。
紫蔷取了前几日缝的五毒香包,塞了五毒符和晒干了的五时花,就将香包系于江妩的帐上。
紫菽口中絮絮叨叨地说了些府中的小八卦,一双巧手帮江妩梳了个双丫髻。
紫萤还未来得及禀告,妧姐儿便撩帘而入,直奔坐在妆奁前的江妩来。
妧姐儿微黑着脸,一声不吭,手里捏着一小杯雄黄酒,推到江妩面前。
江妩实是不明为何妧姐儿一大清早就摆脸色,但又不敢出声惹怒妧姐儿。
见了雄黄酒,便闻音知雅意,端了杯子微抿了一小口。妧姐儿待江妩喝了后,便拿帕子沾了些雄黄酒,涂了江妩耳鼻。
在大吴,端阳这一日,各家大人起床后第一件事便是,用雄黄酒涂以小儿耳鼻,意在防病驱虫,虫豸不叮。
妧姐儿又不知从何处拿出五色长命缕,将要往江妩的手腕上系时,才迫不得已说了句:“我在系时你莫要出声。”
见江妩点了头,才往江妩手腕、脚腕、脖子等处分别系上了五色缕。
端阳当天为小儿带上五色缕,据说可以避邪和防止五毒近身。但系缕时,小儿不允开口说话。
妧姐儿二话不说,才转身要走,门帘一动,又转进来一个小孩儿。
妤姐儿双手捧了一个五毒香包到了妧姐儿面前,“二姐姐,方才你走得急,我没还得及把香包拿给你。这是我亲手绣的,虽绣工比之二姐姐,是一个天上一个地下,但我塞的香料足,想来五毒也是不敢靠近的。”
妧姐儿被小糯米团子挡在身前,一步也挪不动。面对妤姐儿送上节礼的熟络,妧姐儿显得有些不知所措。
妧姐儿方才也不过是对妤姐儿做了一样的事,喂雄黄酒,涂耳鼻,系长命缕。
卫氏不在,江晔也不方便随意出入漪云院,这样也算是院中无长辈,长姐担一头。
作为长姐的妧姐儿,今个儿到是担起了长姐的责任,为院中仍是稚童的妹妹们,做了长辈该做的事。
江妩见妧姐儿愣了好半晌,也不接香包。便下了椅子,快步到了妧姐儿跟前。
一把拿过妤姐儿手中鼓鼓地香包,塞进妧姐儿怀里。
“二姐姐莫不是没睡醒罢!我看着二姐姐这精神头似是不足啊。”江妩见妤姐儿在,似是壮了壮胆,也敢跟妧姐儿说话了。
“我倒是想睡得跟你一样!这该她做的事,一件不做!平日也不见怎么回娘家,每每到这毒月,就往娘家躲!可真行!也不见大伯母和二伯母回去!”
妧姐儿骂了几句,把妤姐儿做的五毒香包拿在手中掂了掂,又对妤姐儿说,“这香料确是很足了。”
江妩这才了然,原又是因为卫氏啊。也是,能让妧姐儿无端升起一股怒火的,也只有卫氏了。
妧姐儿把气撒了,也不让人觉着可怕了。跟两人约了一刻钟后一同去念春堂,便回了正房。
妤姐儿又拿出一绣了五毒的香包,绣工比方才给妧姐儿的要好些,也更大些,看起来仍是鼓鼓的。
“你不是问我这些日子在忙活甚么?就是这个!”
妤姐儿扬了扬手中的香包,“你这个我可绣了好些天呢!你拿着这个定能少病少灾的。我原先还想让姨娘帮着在菩萨像前供上几日,怎知姨娘跟母亲一同回了舅舅家。”
妤姐儿说罢,便将香包往江妩怀里一塞。
江妩心中大为感动,妤姐儿一直尽力地扮演着姐姐的身份。
江妩贪玩,不爱描红,妤姐儿也训;江妩生病,摔伤,妤姐儿又是塞经文,又是派人时时来问,现才学了不久针指,就想着给江妩做大大的五毒香包。
妤姐儿也不过比江妩大一岁,便真的似个小姐姐一般了。
“四姐姐,你真好!”江妩一脸感动地向妤姐儿扑了过去。
妤姐儿有点害羞地把江妩从身上掰开,拿过江妩手中的香包,就喊了紫菽把香包也挂在江妩的帐上。
江妩又夺了回来,极为不赞同,就直接利利索索地打了个结,往脖子一套,拉着妤姐儿就往外走。
“五妹妹可别闹,这香包的绣工实是带不的出去见人。”
妤姐儿边走边说,小手还想把香包从江妩身上摘下来。
“四姐姐这是什么话,这可是四姐姐的一番情谊祝愿,情意重着呢!若是我给四姐姐也做了个一模一样的,四姐姐可会嫌弃?”
江妩自是明白这绣艺不足,但这一番心意,江妩也只能这样报答了。
“我自是不嫌的。”
两小糯米团子拉拉扯扯到了甬道上,妧姐儿也从正房出来了。
三人还是第一次一同从漪云院往念春堂去。
念春堂已聚集了不少腕臂皆系了五色缕的孩子们,漪云院三姐妹来得算迟的了。
行了礼,江老太太就招了妧姐儿过去。
江老太太取出一条五色缕,往妧姐儿右臂系了去,又抹了些雄黄酒在妧姐儿耳鼻后。
妧姐儿一言不发地半弯着腰,等江老太太抹完了雄黄酒,都没直腰起来。原本毫不在乎的眼睛流露出委屈的意味,眼眶泛起红来。
江老太太轻拍了拍妧姐儿的手,目光慈爱,语气和煦道,“傻孩子。”
妧姐儿听了,愈发忍不住,立时直了身,背了过去,寻着旁人见不着的角度,抹了泪。
妧姐儿年岁越大,心思越发敏感难料。
别说又与卫氏有心结,更是每沾上一点卫氏的痕迹,心头就爬满了委屈的藤,肆无忌惮地疯长。卫氏一天不来斩草除根,这妧姐儿怕是便一天都好不了。
等众人来齐,便一同去了垂花门。
姐儿们被安排着坐了一辆马车,江妩自从进了马车就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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