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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阅读220

    汴京春深 作者:小麦s

    分卷阅读220

    。腕口镶嵌了一圈黑色狐裘毛,手背虎口处用朱色丝线绣着一朵熊熊火焰,燃烧正旺,灼如烈日。

    其疾如风,其徐如林,侵掠如火,不动如山。

    原来在阿妧心里头,自己是火。太初是山。孟二是风。苏昉是林。阿妧竟然连《孙子兵法》都看,这家伙!

    但是很好,火很好。摧枯拉朽,不可遏止。他抬起头来,前面的孟彦弼正策马来回转圈,高举着自己的领巾:“果然是风的样子!哈哈。”领巾在风拂如战旗。

    看到他们几个都在看自己。孟彦弼振臂高呼:“我们必胜!”

    他们从晚霞漫天处缓缓进城,竟油然有一种阔别已久重回尘世的感觉。

    作者有话要说:  坐着有话说

    发了小糖。我也很甜。刚才看到书友豆豆的评论,唉,长叹一声。少年郎太好,只是,性格决定命运啊。太初,是我的,是你的,是大家的。

    关于剧情节奏,因为没办法满足所有人,很抱歉。第一次的社日写得这么详尽,尤其是95章的大段对话,是前半部文的收线,要收齐了,还要埋下半部的戏,又是群像戏,不通过密集对话很难铺陈。若是读者觉得枯燥,很抱歉,我的水平还不够,有待加强和学习。

    除了收线以外,这么详细,也是一个“团队融合”的必要过程。下半部的内容,不少读者都有过预言,是的,重重艰难险阻。没有社日的丰富的细节,很难在日后的人物之间形成密切的关联。a和b为什么会生死相托?c和d为什么会交浅言深?他和她凭什么走到一起?说白了,这是一个升华他们之间的关系,建立极其强大的互相信任的过程。八个人,不是每个人都像六郎和太初那般默契,如果简略了,身为作者,我不太能接受。毕竟过去的四年,他们没有机会能形成一个固定的有共同目标的团体。这个团队建设,我就是这么设计的:苏昉是智谋担当,九娘是幕后引导策划,赵栩是leader,太初是执行官,孟二是搞笑暖场担当...... 看评论,感觉还是不少读者感受到了群像戏里不同人物的不同性格和发展方向,也揭开了不少谜底.....

    这章,桃源社从桃源回到“围城”,是经过了洗礼的,情感、智慧、谋略。他们成长了。

    之所以写这些,因为啰嗦的我还是愿意分享自己的很啰嗦的写作心路,对,是写作,不是码字,是写小说,不是码网文。是写自己喜欢的小说。这也是狗粮的一种,因为我特别享受写作的过程。阿q精神胜利法哈哈。

    第97章

    到了中秋节这日,老天不作美,竟淅沥沥下起雨来。汴京城里的文人雅士们一片哀嚎,这月还怎么赏!各家正店脚店酒家门口挂出去的新酒招旗,在秋雨里也湿哒哒黏糊糊地打不起精神。杨楼、白矾楼这些数一数二的大酒店,幸亏前几日就重新搭建了彩楼,花头画竿和醉仙锦旗密密地排着。也有那些雨天不减兴致的风雅人,撑着油纸伞,挨家挨店地试饮新酒。

    等着中秋夜赏月放水灯会情郎的娘子们在闺中也发起了愁,这撑着伞穿着木屐在汴河边上放水灯,怎么能金翠耀目,罗琦飘香?又怎么能飘逸如嫦娥,宛转如洛神?

    翰林巷孟府翠微堂里,吕氏也在愁,按风俗,家里十二三岁的小娘子们都该在中秋这日换上成人服饰去汴河放水灯,以后就不再做女童男童打扮了。前年、去年的中秋都是那么好的月亮,六娘却要等九娘今年一起换衣。她看看面前已经换了娘子服饰的两个女孩儿,又叹了口气。

    梁老夫人一贯地笑眯眯:“下雨也没什么,汴河下雨也好看。东水门离家近得很,你们去了,替婆婆也放上两盏水灯。”

    贞娘笑着递给六娘两盏琉璃菡萏灯。六娘福了一福接了,又对吕氏笑道:“娘,您放心,我们不去夜市了,就在东水门那边玩一会就回来。不然您给我精心准备的衣裳都没人看得见!”

    吕氏细细看看女儿头戴太后娘娘前几日赐下的金丝花冠,藕色双蝶穿花绫绣褙子,十二幅珠裙褶褶轻垂地,细腰袅袅,披帛和双鸾带随裙垂落,面如皓月般高洁,眼若晨星般明亮,端庄高贵,不失娇媚,心里一酸,笑着点了头:“好,你们好生跟着大伯娘,别走散了!若是有那登徒子来搭讪,赶紧让你们二哥都打了去!”这一到年节,汴京城的狂蜂浪蝶全出动了,七夕中秋元宵,总有不少好人家的小娘子被骗了私奔而去。做娘的可不能掉以轻心!

    杜氏笑着说:“弟妹且放心,我看着呢。”

    九娘笑着挽起六娘的手臂:“二伯娘放心!二哥可是拳打南山斑斓虎脚踢北海混江龙的人!”

    老夫人在罗汉榻上笑着说:“你们几个再不去啊,那二郎保管记得又要爬上树做猴儿了,快去吧。”

    看着姐妹两个提着裙子出了门,吕氏问老夫人:“七娘也一直等着今天换娘子衣裳,娘?”

    老夫人叹气:“钱婆婆说了,不行。那两个心思还没扳过来,不能就这么解了禁足。”

    吕氏小心翼翼地问:“钱婆婆可替阿婵算过了?”

    老夫人垂下眼皮:“算了,说阿婵是极贵重的命格。”

    吕氏松了口气,既然进宫躲不过去,总希望女儿能走到那高处。

    老夫人默然不语,细细摩挲着手上的数珠。钱婆婆还有一句话:“斯人贤淑,惜福薄耳!异日国有事变,必此人当之。”

    还有阿妧,钱婆婆算完却只有一个字:“无”,再不肯多言。

    夜幕中的汴水在秋雨中静静流淌,东水门沿岸灯火通明,那些撑着各色油纸伞的娘子们笑着将水灯推入河中,不断地凑到一起说起悄悄话。隋堤上的密密垂柳下,一群群锦衣少年有朝着她们招手的,大笑的,也有和意中人含情脉脉相望的,天上无月可望,人间缠绵可赏。

    虽然无月,汴河上的画舫船只依然不少,有身穿榴红舞裙的歌姬乐舞,不顾细雨绵绵,在那高高的船头伴着丝竹声纵情歌舞。小船的船沿边,偶尔也会探出一双皓臂将那水灯轻轻放入汴河之中,顺流而去。

    “缓留丝竹醉韶华,可留春-色在我家?”阮玉郎斜倚在画舫的阑干边上,细雨浸湿了他的鬓角和眼睫,远看似画,近观似仙。他横过一管笛子,置于淡粉近白的唇边,缓缓吹了起来。

    这笛声却不是江南靡靡之音,也无婉转缠绵风流,竟有千军万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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