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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阅读124

    关于嬴政豢养丧尸事件处理情况的通报 作者:七六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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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多月,我经历的东西,比这十七年加起来的都要多。我很迷茫,容易摇摆不定,但幸亏第一个跟我重逢的是你,你是个很厉害、很了不起的人,从你身上我学到了很多东西。这一次,我一定会坚持走下去。”

    李星阑想也不想:“我跟你一起。”

    陈铬福至心灵,两人几乎是异口同声:“跟你一起。”

    “哐当”一声,羊皮筏子撞在岸边的礁石上,靠岸停泊。众人离了岸,立即赶往灵运城,一路风驰电掣,几乎在地上碾出坦克过境的履带印迹。

    一天后,汴阳城,近正午时分。

    秦国的丧尸军团穿过浮桥,马不停蹄向东方开进。沿途的军事据点派出军械队前来支援,冲车、刺车、投石车等一字排开,机械的摩擦声“隆隆”响个不停,如同阵阵落雷。

    鲜血,今日将洒满这苍茫大地。

    巨大的车轮滚滚向前,在黄泥地上轧出千百道深痕,宛如满地伤疤。硝烟从大地上升起,火球划破长空,拖着一缕黑色的尾翼,烟火燃烧的痕迹横亘天幕,长久不散。

    黄土夯筑的城墙,在排山倒海的撞击下剧烈摇晃,“砰砰砰”像水做得一般散出碎块。

    姜氏带领下的丧尸军团,变成了一种凶恶的兵器,它们无知无觉,令行禁止,见血封喉。

    此时,丧失军团组成数个菱形方阵,各列三组方阵一字排开排开,中部共八阵,三名紫衣人被护在中央,一名模样怪异的紫衣人居于最末。

    秦兵列队环绕四周,大阵首位对称,状若飞龙。

    汴阳城自古,便因归属问题而纷争不断,在聂荌手中对次与秦军对抗,故而城外留有数道壕沟。最外一道及浅,民兵们在其中扔满木蒺藜,再铺以蓬松的土壤。

    第二道深有尺余,宽两步,插满既粗且尖锐的鹿角木。

    第三道为运河,河道宽且深,由于面积过大,布有少量木刺,河道上另设七处漏斗状木桥,入口敞开,两侧围以铁链捆就的木刺栅栏,出口极窄,横置五道极锋利的长刀。

    黑云压城,大战一触即发。

    汴阳君一身青玉礼服,怀抱聂荌留下的玄铁琴剑,一瘸一拐走过身体的残缺,走过生活的清苦,走过儿子的误解,走过秦军的欺侮,登临城楼,坐阵指挥。这文弱之人在今日风雅依旧,但奔涌的血气似江海倒灌,缠绕周身。

    将士为他披上坚甲,汴阳君挥退左右,“铮”一声从玄铁古琴中抽出三尺青锋,剑指东方,朗声道:“儿郎们,你们的先祖,在此开疆拓土,繁衍生息。你们的亲朋,在此安居乐业,美食甘寝。你们,将在此与妻子白头相并,长养子孙。今日拼死一战,汴阳城不容他人染指!”

    集结城中的民兵着深绿战甲,山呼:“杀!杀!杀!”

    鼓声如雷,数十面旌旗在狂风中猎猎作响。

    满城百姓各自在房顶系上碧绿丝带,风流云散,光影交错,汴阳城如同一只张开尾翼的翠色孔雀。他们双膝跪地,双手合十,向天神祈求:活过今夜!

    如此壮烈,如此卑微。

    第一鼓,民兵冲上城垣,“哐”一声,盾兵竖盾;“哆”一声,弩兵倒地置弩。脚步细碎,是弓手入垛墙,枪兵入墩台,斧钺手伫立狂风中,于四角楼橹待命。

    秦军没有旌旗金鼓,只有苍凉的悲歌。紫衣的姜氏们揭开头纱,冰冷的青铜面具鼓出双眼,似是在嘲笑着这没有来由的人间战火,自恃为生杀予夺的天神。

    第一声尖锐哨响,穿云裂空。

    首列三队丧尸方阵展开激烈冲锋,僵硬的尸体以难以想象的速度飞奔向前,越过第一道壕沟,双脚扎满木蒺藜,紫黑色的血肉爆裂四溅。它们是无所畏惧的已死之人,以延绵千年的巫蛊之术为媒介,听从九黎姜氏之号令。他们不会因此而跌倒——因为已死之人是没有痛感的,不知危险的。

    秦军慷慨悲歌,沉凝如铁:“岂曰无衣?与子同袍!”

    投石车队紧随其后,跃进只第二道壕沟,巨大的杠杆斜倾,圆石裹满草木油脂,数名秦兵合抱之放入杠杆长端的皮套,点燃。

    十名秦兵将绳索拉过肩头,合力高呼,熊熊烈火如飞星坠地,砸向远处的城廓。

    碎土炸裂,飞溅至数丈高空。

    ☆、第60章 守城·贰

    凛风吹送漫天寒露,燃烧的圆石坠地,硝烟滚滚。

    城墙被飞石撞裂,碎片斜飞至半空,划过汴阳君的鼻梁,在他苍白的皮肤上落下一道血线,擦过眉睫,坠落。他抽出玄铁长剑,一剑凌空,将那片碎石破为齑粉,朗声道:“秦国兴师无名,恃强凌弱,联通幽冥鬼魅,不合于天理人伦。理当天下共伐之!”

    民兵山呼:“秦国无道,天下共伐!”

    第二鼓,汴阳军中的“千里眼”登上四座扬旗通信木塔,巨大的木塔高耸入云,机械转动,铁索磨合,发出“隆隆”巨响。三座塔的塔顶木板转动,展开为“乚”字形,示意警备。一座呈闪电状,示意城门方向发现敌军。

    “击鼓其镗,踊跃用兵。土国城漕,我独南行。”

    百姓泪眼婆娑,于城中高唱《击鼓》之歌。

    “死生契阔,与子成说。执子之手,与子偕老!”

    声如江河奔流,滋润着士兵们灵魂的焦土。

    后勤兵如忙碌的工兵蚁,于城墙上下川流不息,将装满湿泥的木桶台上城墙,将拖把沾满湿泥,来回涂抹被火石点燃的城墙。

    火焰遇到湿泥,迅速熄灭;燃烧的巨石再次袭来,黑烟熏得人睁不开眼。

    公孙老先生亦穿上深绿劲装,泪中带笑,道:“上次脱下它,还是荌娘辞世之时!”

    弟子们紧随其后,组织百姓准备好投石器具。

    在木塔的示意下,数百名百姓拧成一股绳,一齐拉动杠杆。

    巨石以一个极其精准的角度坠落,响声如同闷雷,带着飞溅的碎石与破木头,瞬间便将秦兵的一辆投石大车砸得稀巴烂。

    冲锋在前的三队丧尸竟全数填入了第二道壕沟,鹿角木扎不穿人的颅骨,但手脚摔得七扭八折的丧尸,已经完全失去行动能力,被钉在壕沟之中疯狂抽搐。

    紫黑色的血液积满沟底,黑色的蠕虫将粘稠腥臭的液体拍打得滋滋作响,湿滑的腐肉激起千万道诡异的水响,听之,令人毛骨悚然。

    第二声尖锐哨响,姜氏愤怒地甩开青铜面具。

    她们各个皮肤苍白如纸,嘴唇鲜红欲滴,狭长的凤眼高高挑起,眼角几乎要扬至太阳穴。愤怒是她们眼中装不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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