诚安郡王妃轶事 作者:鸣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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请自己过来,原来元修的人得到消息,他们的怀疑对象明日会带着人去宋家湾集市,元修想让赵玉笙去悄悄看看,内中有没有当初绑架牡丹姑娘的那两个人。赵玉笙这才释然,心道难怪这厮会主动开口邀请自己来他的庄子。
陪着田老太太在元倓的庄院四周转悠了一阵,然后又在这边用了晚膳,田老太太和赵玉笙方在元倓丁蔚的陪同下回了自家庄院。天色还早,丁蔚想陪祖母多说说话,而元倓自觉呆在赵家的庄子有些尴尬,借口还要找庄头说话,先行回去了。
两家庄院相距不远,元倓没有带随从,自己一个人慢慢往回走,走到溪边竹林正要登上小石桥,竹林中却闪出一人,娇声道:“郡王爷,为着我妹妹,玉琴想恳请郡王爷一件事。”
元倓深一脚浅一脚,不知道自己是怎么走回庄院的。“郡王爷,您这是跌到田里了吗?怎么两脚都是泥?” “郡王爷,您脸色怎么这么差,可是哪里不舒坦?”元倓身边的下人看到自家主子走进庄院,都被他狼狈的模样吓了一跳。
元倓茫然抬头,就看到婆子小厮嘴巴开开合合地却听不清人家说什么。他双眼空洞地站在那里半天,不动也不说话,直把下人们吓得不轻。
有个年长的婆子脸色大变,疑心他是不是撞了邪,大着胆子靠近些,大声询问起来。婆子嚷了好几嗓子,元倓总算回了神,摇头说自己没事。大家总算松了一口气。婆子赶紧让人打水过来伺候元倓沐浴。
元倓沐浴完毕,说自己有些累了,不想被人打扰,将下人都遣退后,一个人坐在椅上发呆。再次回想起其赵玉琴的话:“郡王爷,我妹妹很可怜的。其实关于我妹妹,我们家说了谎。您不知道,笙姐儿十一岁之前并不是家里安排寄养在某户乡村人家的,她其实是不幸与家中失散,直到十一岁才被我爹爹寻回。她,她十一岁之前一直扮作小子,混迹在市井乡野,因为没得到好的教养,难免不懂规矩行事鲁莽了些。您就看在她幼年时候吃了许多苦的份上,大人大量,不要跟她一般见识。”
赵玉笙十一岁之前一直扮作小子,小子…… 元倓脑子里不断回响着这句话。
第65章 不是巧合
赵玉笙幼年一直扮作小子,赵玉笙幼年流落市井吃尽苦头,直到十一岁才被赵清溪找回……赵玉笙,玉笙,于笙,于笙,玉笙……
元倓念叨了一阵,觉得喉咙仿佛锁住了一般,抬手去端身侧的茶盏,却因为哆嗦得厉害,将茶盏打翻,茶水流得到处都是。
“笙妹是女子,你堂堂七尺男儿,也好意思跟她争高低。”这是这几个月丁蔚和自己说得最多的一句话。“二弟,笙弟比你小那么几岁,你也好意思跟他争高低。”这是当初在丁家丁蔚和自己说得最多的一句话。
时间过去了那么多年,然而丁蔚的语气没变,神情也没变,一样的哭笑不得,一样的不以为然。
丁家祖孙都不是攀附权贵的人,对新昌伯府认干亲的提议却一口答应。丁家祖母更是随时念叨着赵玉笙,恨不能去哪儿都有她跟着。而赵家对丁家也好过了头,丁家祖母过生日他家不光老太君亲临,连赵清溪都冒着被御史弹劾的风险来赴宴,这摆明就不正常,他怎么之前都没想到呢?
“我幼年时在乡下有个朋友,眉眼跟你极像,所以那日在徐家看到你我才会那般惊讶。”“那人死了,五年前就死了。”五年前,自己就是在五年前抛下那孩子的。
“我明白了,什么四公子,该叫权贵四公子才恰当吧。大家比的只是长相出身,至于人品才学根本不予考虑。比如这诚安郡王元倓,哪怕他是个言而无信冷酷无情的卑鄙小人,大家也会推他为四公子之首吧。”赵玉笙一开始就对他有一种莫名的敌意,说起他来语气中带着明显的不屑。
元倓将自己这一两年和赵玉笙之间来往的所有细节回忆了一遍,越想越心惊,越想越惶恐,浑身如堕冰窖,身子抖得宛如风中的树叶。
于笙是他心心念念一直在寻找的人,是他想呵护一生的人,他无数次在心里发誓,只要能找到那孩子,他一定不叫他再受一丁点的苦,不准任何人再欺负他。
然而他却是欺负赵玉笙最厉害的人,这一两年是不遗余力地羞辱赵玉笙。如果赵玉笙果真是于笙,那他可真是万劫不复了。不会的,于笙怎么会是赵玉笙呢?
于笙干瘦邋遢,一张脸常年脏黑,五官瞧着也稀松平常。赵玉笙,即便自己一直厌恶那丫头,可也不得不承认人家确实是个难得的美人儿。赵玉笙雪肤花貌,眉眼精致身段婀娜,就算言行举止没有其他闺秀柔美斯文,但这丫头随便往哪儿一站都是极耀眼的。
差距那么大的两个人,怎么会是一个人呢?人长大了,模样委实会有些变化,可于笙和赵玉笙,这变化也太大了吧,简直是换了个人。不会的,一定是自己想多了。于笙之所以叫于笙,只是因为他姓于而已,和赵玉笙没有任何关系。
再则说了,丁家祖孙是知道自己这么些年在苦寻于笙的,若是赵玉笙果真是于笙,他们不至于瞒着自己,关于这一点,他还是深信不疑的。
况且赵玉笙若真是于笙,自己那般待她,她肯定早就嚷出来了。别看那孩子大多时候都显得精明稳重,其实骨子里却是个爆炭脾气,她不可能忍到这地步的。
这么想了一阵,元倓心头的惊涛骇浪方平息许多。扶起茶盏重新给自己倒了一杯茶,正慢慢喝着,婆子来报说丁蔚回来了,可以请他进来不。元倓仰头将茶一口喝干,沉声道:“请他进来吧。”
丁蔚在椅上坐下,婆子换了热茶过来,给他们各自斟了,元倓挥手让她下去。丁蔚看了看元倓,叹息道:“衣裳换过了,看来你果真是踩到田里去了。这么大个人了,走路还不看路。三月的天还是有些冷的,二弟没事吧。”
元倓双手捂脸抹了一把,长出一口气:“没事,就是头有些发晕。”丁蔚急道:“头晕,哎呀,兴许已然受了风寒,你喝过姜汤了吗?”
元倓摆手:“我没受风寒,头不过些微有些晕罢了,很快就好,不必大惊小怪。”丁蔚皱眉:“那你赶紧躺下歇着吧,要不明日带笙妹去宋家湾集市你就别去了,我带她和祖母去吧,这样还不招人注意些。”
“那怎么行,我一定要去。”元倓声音忽然拔高,将丁蔚吓了一跳。丁蔚讪讪地道:“呃,我也是担心你的身子,其实这么重要的事情,你怎么能不在场呢。”
元倓知道他误会了,但又不知道如何解释。两个人沉默了一阵,丁蔚又道:“咱们明日就带笙妹去宋家湾,大家一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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