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本为牛 作者:佣肖

    第十六章 无谓心机 幸与不幸

    .救醒小金，马韬顺势收了长枪。眼下双方已讲开和解，显然用不着再打了。

    白雪凝说完小金，也收起了仍在头顶盘旋的冰虹剑。那剑落入她手中，只一闪便消没不见，也不知去了哪里。

    马韬手中的长枪乃是他以本身的灵力鬼气所化，与他本体如一，他要收即收，方便之极。但白雪凝的冰虹剑显然是把实体，她不可能也像马韬般收到身体里。要收的话，她也得要有炼实化虚的本领，那时身剑合一，有如一体。但现在，她显然还远远没到这份儿修为。

    “应该是有什么储物法器吧！”看到这一幕，孟雄飞暗自猜测着，第一步就想到了传说中的储物法器上。只是他仔细打量了下白雪凝的双手，却发现她手上没戴戒指、手镯之类的东西，也不知她储物法器是什么形态的，又是佩带在哪儿。

    马韬对此也很惊奇，不片刻也想到了同样的答案上了。他生前其实从未有接触过修行界之事，死后这几百年也没有。尽管他现在已是在修行，但对一些修行界的东西却很少认知与了解，知道储物法器这东西其实还是从孟雄飞处听来。

    两人有时胡聊，孟雄飞便跟他讲些从网上或小说上看来的有关修行的故事与法宝、飞剑之类，倒让他这几个月来多多少少知道了那么些真真假假的东西。

    “对了，我告诉了你们名字，你们还没告诉我名字呢？”说了半天，白雪凝才忽然起自己还不知道他们两个的名字，只她傻傻的先告诉了人家名字，当即连忙开口问道。

    “我叫孟雄飞。”孟雄飞忙自我介绍。他先前急于释清误会，倒也不忙先介绍自己。此刻白雪凝问起，这才顺势答道，说罢又介绍马韬道：“这是我结拜大哥马韬。”

    见介绍到自己，马韬抱拳拱了拱手，向白雪凝露出个微笑，道：“小凝姑娘，你好！”

    “啊，你好！”马韬这一笑，白雪凝才发现这鬼笑起来竟然很是温和有礼，在笑容的带动下他整个一时也显得不那么鬼气森森了。她略愣了下，忙微笑以应。随即又转向孟雄飞嘻嘻一笑道：“咱们这也是不打不相识了！”接着又正式介绍了熊猫与金丝猴王，熊猫就是叫阿福，金丝猴便是叫小金。

    双方正式互相认识，孟雄飞想要向白雪凝套问些东西，便与她聊了起来。还邀请她与阿福、小金一起到自己田地里的蜗居作客，路上一边走一边聊。两人聊的热切，旁边三个都插不上什么话。马韬以自己不宜白日见光为由，不等到田地便先行告辞离去，阿福与小金则只有默默跟着。

    孟雄飞四年经商磨历。很是掌握了不少些谈话地技巧。他并不急于套话。而是先向白雪凝讲述了自己地经历。说自己原本不久前还是人。但后来因意外却无奈重生成了头牛。

    他讲起为牛后地苦楚与艰难。让白雪凝大起同情怜悯之心。并且很是敬佩他地坚忍与毅力。说要是换成自己肯定早就坚持不下来了。而在知道他原本是人后更是对他无由地亲近许多。再加同情、敬重而起地亲近。以及孟雄飞大哥哥般地温厚亲切态度。让白雪凝在到达田地里后已是亲切地改口称他为“飞哥哥”。

    要想套话。便首先要拉近关系。这是从来都万试万灵地招数。关系近后。一些话便不用再有所顾及。一些比较秘密地问题也可很顺当自然地问出。甚至有时你不问。他（她）都会自发地自己主动告诉你。以表示对你地亲近。

    白雪凝年纪小小。虽然聪明。但却毫无心机。岂是孟雄飞这在商场摸爬滚打数年。经验丰富地成年男子对手。被他一连串地真实辛酸经历与讲述所动。见人家如此坦承以对。她自然也唯有坦承以报。不需不等孟雄飞问。她便将自己来历交待地清清楚楚。甚至记事以来从小到大地成长、生活经历都忍不住要向孟雄飞讲述一遍。

    通过讲述。孟雄飞知道了白雪凝今年十一岁。是附近太白山上隐居地一位修真高人地徒孙。这高人道号名叫灵云子。因法力高深。与世无争。品性高洁。被修行中人尊称作太白仙人。

    不过白雪凝虽是灵云子地徒孙。却并非是他徒弟地徒弟。而是他徒弟地女儿。白雪凝地母亲原是灵云子地弟子。但在白雪凝出生后不久便即逝去。死因为何。灵云子告诉白雪凝地是她母亲修炼时出了岔子。再加生她时难产以致走火入魔。又为保孩子不顾自己安危这才致丧命。至于父亲。灵云子则告诉白雪凝。在她出生前她父前就死了。死因是与人斗法。

    听到自己这里竟离太白山不远，孟雄飞不由很是惊讶。他在秦岭中早已不知了具体方位，以前出去外面村子里时也未有多留意，却想不到自己竟从临近宝鸡市的渭滨区神农镇跑到了太白县境内。虽还未出了宝鸡辖区，但这跨度可也是不近，都是那时被狼追虎撵下慌不择路瞎胡乱跑的。

    白雪凝仍在竹筒倒豆子般讲着她的事，孟雄飞又不由有些心中暗叫惭愧。她讲的这般干脆彻底，毫无保留，自己实在不该对人家耍什么心机。也实在全没必要，她这般的天真无邪、纯真烂漫，根本没什么心机，自己直接问就可以了，何来的这般绕圈子套话？

    孟雄飞忽然觉着面对她时有些自惭形秽。

    这小女孩儿身世也是可怜，从小无父无母，比他还惨，他至少还受过父母疼爱。人比人不能比呀，有时候你觉着自己就已经很不幸了，但你永远想不到世上还有许多比你更不幸的。

    不过白雪凝看起来却很快乐，不知是她看得开，还是她这年纪不知愁？

    孟雄飞看着小女孩投入地讲着自己的故事，在一旁静静听着，陪着她一起感受成长的点点滴滴。

    熊猫阿福与金丝猴王小金则一副没心没肺的样儿，只顾抢着桌上的果实比着吃的速度。果实自然是外面树上摘的，孟雄飞要跟人家套亲近拉关系，自然是放开了去招待。只是正主儿还没动，它两个倒是个比个儿地抢的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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