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愿 作者:长翅膀的大灰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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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肚子里的小家伙也安安稳稳的一天比一天大。
这样温馨的气氛,令司徒明心中那丝不忍淡了一些。
他轻轻关上门,司徒徐徐听到声响转头看来,司徒明连忙扬起笑容问:“你妈妈做什么菜了,这么香?”
司徒徐徐指指正和小董下棋的陈易风,“他带了一大包海参来,说多吃海参以后孩子皮肤会好,徐飒同志屁颠屁颠信了,正熬鸡汤海参呢。”
陈易风笑着抬头说:“我可不敢忽悠徐飒同志,”他捏捏自家小女儿粉扑扑的脸,“不信你看我们小董的皮肤多好。”
司徒明换了鞋,走过来拍拍赢了一个子欢天喜地的小董,“快吃饭了,叫你司徒老师带你去洗手。”
小董跟着司徒徐徐去浴室洗手了,司徒明坐在她位置上,问对面陈易风:“事情办得怎么样了?”
“医院那边我已经交代好了,没有问题。不过等徐平山一回来,恐怕就会兜不住了。我有个想法:我们把毛毛送到c市去怎么样?”
司徒明沉吟了片刻,“你是说送到婷婷那里?”
“恩,c市有张家和容家,徐家一向绕道,秦宋是张家的外孙,又和容家那个容二少交情匪浅,您想找个地方让毛毛清清静静的待产,c市很合适。况且婷婷和毛毛一起长大、那么要好,一定会把她照顾的很好。”
“我和老韩这么多年交情,婷婷那个孩子我也信得过。”司徒明说到这里顿住,沉默了。
陈易风是聪明人,一想就猜到了:“您是担心徐家老太太那边?”
司徒明被说中了心思,勾了勾嘴角,笑得有些苦涩:“等老首长知道了,这次一定不会轻易绕过我。”
“其实我也没想到您会这样纵着毛毛。”陈易风默了默,点到即止的劝说了一句。
司徒明抬起头看了他一眼,虽已不是当年勇冠三军的凛然,但见识过他当年的陈易风仍是心头一震——对啊,这是司徒明啊!是他陈易风青涩少年时代唯一曾崇拜过的人!即便选择了平淡一生,但一个这样的男人,纵容唯一的女儿成什么样不是理所当然的呢?
陈易风低下了头研究棋谱,过了一会儿,听司徒明声音低低的说:“我不是没劝和过,但事到如今我只能纵着她。她一辈子就指望两个男人,一个已经把她伤得求生不得了,我再逆她的心意,还让不让她活了?什么从长计议、什么狗屁大局,看不见的未来谁知道是什么样的,眼下我都不能护她周全,还谈什么未来呢?现在她怀着身孕,只要她平平安安的,我什么都能为她办到。”
以后的事情以后再说,趁着年轻,折腾吧!生命不过由生到死,不作不折腾怎么能充实渡过这漫长一生呢,反正他只要他的女儿顺心如意。
陈易风自己也有个宝贝女儿,设身处地的想一想,他能理解司徒明。
“那过了这个年就送她过去吧。秦宋还欠着我一个人情,就当我给毛毛肚子里宝宝的见面礼了,毛毛一定会享用得很愉快。”想到秦宋跳脚敢怒不敢言的怂样,陈易风勾了勾嘴角,竟然有了几分期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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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承骁没有留在g市过年就回北京去了。去年的甜蜜时光像是前一辈子的事情那么遥远,这新婚后的第二个新年,夫妻两人,一个二十四小时出着任务,一个怀着孩子足不出户,谁也不给谁打电话,却在给老太太和徐平山电话拜年的时候默契十足的、很好的敷衍了过去。
景泽和傅东海出发去国际特种兵联合训练营的前两天,徐承骁出任务回到了北京。整个寝室都睡得死死的,他却累得睡不着,跑出去领回了手机。
他想看看这么多天了,她有没有打过电话来?
或者一条短信都好。
一开机却只有家里来的未接电话,他打过去,徐母的声音控制不住的颤抖:“承骁……你出任务回来了?”
“恩,我刚回来,”他走得离宿舍更远几步,“妈你声音怎么这样?有事?是我爸还是……司徒?”
“徐徐、她……”徐母说出这个名字的时候,嗓子都哑了,抖着声音安慰儿子:“承骁,你别激动,要有心理准备,你还年轻……”
“妈!她到底怎么了?!你快说啊!”徐承骁急得,后背瞬间全湿,心都要从嗓子眼里跳出来了!
“……她怀孕了。”
啊……骁爷用力一拍,整个栏杆都嗡嗡作响,可这都表达不出他的喜悦,几乎要从四楼阳台跳出去!
孩子?!孩子!她怀了他的孩子啊!他们要有一个孩子了!
“妈!我马上回来!她在哪儿?!”他高兴万分的大声问。
电话那头,默了默,忽然母亲哭了出来:“她把孩子打掉了……承骁,徐徐坚持要离婚!”
徐承骁……徐承骁一辈子都清晰的记得那个瞬间的感觉:像是被人沉到了水里,无法呼吸、耳膜隆隆的响。
天旋地转,眼前的画面像图片一样被扭曲。他看到许多张司徒徐徐的脸,明艳艳的笑,凄切切的流泪……抗药性训练的那些注射药物都不曾让他出现过这样无法自抑的幻象画面。
他多希望一切是幻象。
哪怕从来没有遇见过她,就像从前那样活着吧,哪怕麻木、永远不知道深爱的滋味,也就永远不会尝到现下这种万念俱灰的可怕滋味。
真是可怕啊,徐承骁切实的感觉到。司徒徐徐到底要教会他多少种复杂情绪?热烈的爱、彻骨缠绵的醉、深入骨血的思念、呼吸都疼的心痛、无地自容的自卑、还有这令人只想即刻死去的万念俱灰。
他麻着脑袋叫了声“妈”,声音冷静得他自己听着都诧异,“我同意离婚,您帮我跟她办手续,越快越好。”
手握不住手机了,手指一松跌在地上,又从楼梯台阶上弹着滚下去。他双手抱着脑袋慢慢的蹲下来,晕眩不已,整个地面都在晃,他埋着头,一手紧紧抓着楼梯扶手的铁栏杆。
嘴里好像咬了一大口铁栏杆似地,浓重的铁锈味弥漫整个口腔。
徐承骁浑身很疼,比疼痛感更强烈的是不解:就算不爱他,孩子总也是她的骨肉,为了离开他,这样重的代价也值得?
她对他的鄙夷竟然已经到了根本不愿意生一个有他基因的孩子的地步。
真疼啊……徐承骁绝望而慌乱的想自己应该怎么办?从来没有过这种从骨子里钻进去的疼,他甚至起了伤得最严重的时候都未曾想过的念头:这次会不会要活不下去了啊?
方亦城去景泽和傅东海的宿舍交代一些事项,经过正好看到徐承骁蹲在那里,竟然瑟瑟的发着抖,他觉得奇怪,走过来问:“hey!are you ok?”
背对着他蹲在楼梯口的年轻中校扶着楼梯扶手慢慢的站起来,慢慢的站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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