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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阅读98

    我的专属锦衣卫(重生) 作者:翦花菱

    分卷阅读98

    奇,徐显炀还从未当自己是个“大户”,也就没把大户人家那些讲究当回事过。

    徐显炀紧接着道:“不过,只叫她一个女子到场难免拘谨,不如李祥你把媳妇也叫来。”

    李祥心头一震,忙摆手道:“不不,这两日我儿子正闹咳嗽,她走不开。哎,你怕弟妹拘谨,寻个她的朋友来不就是了?比如教坊司里那个与她要好的小姑娘如何?”

    卓志欣笑着拍了他一记:“你惦记着人家姑娘,简直都无所不用其极了。”

    李祥往日嘴碎,惦记上了画屏也不对他们避讳,徐显炀对此是从没在意过。

    今日因对这两个伙伴都留了心,听李祥推脱不愿带媳妇来他还在怀疑,一听他提及画屏,徐显炀的疑心反倒又淡了些:李祥素来胆小,倘若真被对头收买,此时在我面前必定提心吊胆,应当不至于还有心思惦记人家姑娘吧……

    他点头道:“也好,到时就接画屏陪她一道来。”

    诚王封锁消息的手段确实堪称一流,对于昨日变故,次日给王府中放出去的说法就是发现失窃,故而封府搜查,烟道里找到的董善尸首,就是贼人,因此已然结案,谁都不许再妄自揣测传谣。

    甚至连往日防守严密的西跨院还严防依旧,所有知悉内情的人都得到了严密警告,不得泄露一字消息。在不知情的外人看来,似乎就是简单的遇贼捉贼,在知情的凶嫌看来,就是诚王见到耿芝茵遇害,有意封锁消息,好暗中调查。

    “我本有心今日便通传全府,认你作义妹,但又顾虑到会惊动凶嫌,引他们防备,只好再等一等。”

    上午徐显炀走后,诚王带着杨蓁漫步于花园莲池之畔,对她说道。

    不把这消息通传下去,王府下人们就会个个都以为她是王爷的女人,诚王急于说清,都是为了她的名声打算,杨蓁心中感动:“劳王爷挂心,多等几日也无妨。有了王爷的布局,想必近日查案便会见到大进展。”

    诚王没有接她的话茬,自顾自道:“或许可以先慢慢放出话去,直说你是杨顺铮的女儿,只因当年我与你父亲有些交情,不忍见你落魄,这才接了你回府来看顾。”

    一眼见到杨蓁似在掩口忍笑,诚王问:“怎么?”

    杨蓁含笑道:“多谢王爷想得周到,不过,倘若您真是与家父有着交情,又如何该认我作义妹?不是该认我作义女了么?”

    诚王一听也是笑了,随后又思忖道:“这样也不好,虽说他们知道芝茵真实来历的人不多,但万一私下里传开了,便会因此联想到你身上。我因为与她父亲的交情带了她回来金屋藏娇,再来如此说你就不合适了。”

    他是真的在为她费心着,杨蓁是有些奇怪为何自己忽然得了偌大殊荣,但很顺畅就猜测是因为他发觉从前误会了徐显炀,对徐显炀有所愧疚,才补偿到她身上罢了。

    听了他最后这一句的意思,像是承认了他带耿芝茵回家确是“金屋藏娇”,而非单纯庇护。她又不禁好奇,试探问道:“王爷对耿小姐……真的从未动过男女之情?”

    诚王睨她一眼,不留情面地直言:“换件事来与我说,这一件我不喜欢。”

    杨蓁自知这种话本也不是自己该问的,没的将自己弄得像个说长道短的媒婆,被人家噎回来不免脸上发热,垂头闷了一阵,方道:“那王爷是否可以直言相告,眼下您觉得凶嫌就是泾阳党人的可能有几成?”

    确信了凶手在极力促成诚王与徐显炀的决裂,矛头已然直指厂卫一系的死对头,可惜尚且没有真凭实据。

    诚王到底还有多相信奸党,杨蓁现在很想确认这件事。她相信诚王对之前的看法若有改观,更可能在她面前直承,而非对徐显炀说,在徐显炀面前,他显然还是端着更多的高傲。

    诚王忽然驻足回身,望着她正色道:“你先来告诉我,你为何以为泾阳党人会有意蒙蔽我、挑拨我与厂卫的关系?上一次说到此处便见你脸色大变,你究竟是想到了什么?”

    杨蓁心头一颤,事关谋逆大案,对一个皇亲直说出来终须一定的胆量,但当此时候,继续隐瞒显见也是不好。

    她只好为自己鼓了鼓劲,谨慎道:“王爷智谋远胜于我,只因当局者迷,才未想到罢了。您不妨设想,倘若换做是您落到如今奸党那境地,每日提心吊胆,担忧着不定哪天便被落罪抄家,同时又明明白白地看出当今圣上信赖厂公……不,其实是圣上有意假借厂公之手,要将他们铲除殆尽。是以但凡今上多坐一日的龙庭,他们就终无翻身之日。他们想要保住性命,也保住前程,又当如何行事?”

    诚王静静听着,眉心越蹙越紧,脸上的神情越来越严峻。

    身为藩王,自幼被各方人士所灌输的一条重要原则,就是固守本分,不可觊觎皇位。今上对幼弟十分宠爱,不但没要他去就藩,对他的各种约束也甚少,不然就不会容许他去结交耿德昌这样的重臣。

    只因自身从未想过要取皇兄而代之,也便没有想到,别人会有心要他取而代之。

    她的猜想虽然大胆,却是合情合理的啊!

    诚王既有着对任何人都不全心相信的底限,自然也不会笃信泾阳党人就真是一群忠君爱国、全无私念的好人。

    如此一想,那些人单单为求自保,也有可能选这一步来铤而走险,拼死一搏,先争取到他的信任,挑拨他与何智恒一系决裂,再想办法谋害君上,扶他上位,从而扭转他们整个一派人的危局……

    诚王犹觉不可置信:“可是,皇兄明明有子……”

    他只说了几个字便即打住,皇帝有子,无论如何年幼,也轮不到他兄终弟及,但那些人若连谋害皇帝的胆量都有,又如何不能谋害一个幼小的皇子?

    也说不定他只是一个后备,那些人也打算过谋害皇帝之后,扶保年幼的皇子继位,好把持朝政。不过比起那样,自然还是直接将他这个支持泾阳党的人推上龙椅才更好。

    诚王微微眯起双目,目光投向远方:“你是说,他们有心效法‘胡蓝之狱’。”

    杨蓁点头:“正是,而且他们千方百计想要杀害耿小姐,所要掩盖的把柄,说不定正是谋逆罪证。耿大人就是偶然掌握了他们谋逆的罪证,以此要挟他们相救自己脱罪,结果却被他们鼓动圣上降罪斩首。”

    诚王陷入沉默。

    “胡蓝之狱”说的是国朝初期的两次谋逆大案。

    只因太.祖高皇帝出身贫苦,对穷苦人十分体恤,对待官员就相对严苛,当时定下律法,贪污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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