伤碑 作者:魏月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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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的美好,反而生了把你占为己有的贪婪吗?你以为懦弱,就不会有人把你放在心中了吗?没有谁,在爱情里会是强者。”他的笑看起来有些癫狂,所以李雨芯的话说的有些狂乱。为了应景,为了自己如他一般的不能自拔,寻求感悟那根本不存在的爱情里俩个人的平等。
“你知道,就应该走,现在就走,离开我,而不是留下来在这个被人遗弃的房子里变成我。你看!三年里,你不是活的比山城里好太多吗!”他淡淡的说,脸上带着浅浅的嘲讽,李雨芯看到了,看得无比专注,看得他脸上的嘲讽变回他今夜欣喜而来之后的落寞绝望。李雨芯才嘲讽着笑,回看他,看他原本冰冷的脸,渐渐僵硬,丑陋万分的时候说“你真是个虚伪的人!”偏开头,李雨芯擦掉了脸上的眼泪,她不能再让自己哭泣,如他一般的懦弱。她相信这一次自己将他□□裸的看得清清楚楚,在前一秒心虚的以为,他终于是知道了那个陪伴自己三年的男人的存在,于是用那个男人的存在来嘲讽自己对他的一切执着的时候,他都没能做到。像最初相识里的一样,他是一个假的乞丐,他在痛苦彷徨里得体的浅笑,他深爱着那个可以看到的女人却装作陌生人,他希望自己离开他从此安然所以嘲讽自己,然后这一切都失败了,他的虚伪里从来都做不到完美,都分崩离析,碎了满地的全是他的伤痕,却总要当自己是完美无缺的圣人,满心的善意要别人很好。这种虚伪,如何让人能够遗弃他,如何能够让人接受得了?虚伪以后留下的,不过是他的可怜,让人厌恶,让人呕心,却又拒绝不了的痛处罢了。
李雨芯摸着他雕刻一般生动却毫无生气的脸,摇头“你不能这样对我!你的学生都有变成你的权利,所以你不能阻止我,哪怕最后我真的变成了现在的你。”
“滚!”他低沉有力的吼,抬手指着半掩的房门。扔掉了手中的烟头,走进了卧室里。李雨芯看到他扔在地上的烟头,烟头上还不能停息的青烟,他在卧室里拿起了黑色底白色叶片的双肩背包,取出背包里唯一的相框,放在床头,拿出背包里的相册,黑色的钢笔。李雨芯揉了揉眼,将地上燃烧的烟头捡起,在烟灰缸里的灭掉,锁上了房门,回头走来就带着一张轻松的笑脸。在他身旁,从他手里的相册中抢过一些照片。她想,他终究没有任何成为一个坏人,一个恶人的潜质,所以就让自己学着他的样子,在他的世界之外做他曾在邵春妮的世界之外做过的那些事。
如果与他是俩个不同的人不能与他呆在一个世界里,那就变成与他同样的人,强行的挤进一个世界里也好。李雨芯想要看看,在他的爱情世界里,残缺昏暗一个人的天空下,能够看到怎样不同的风景。他低着头,不时在照片背面写画着,然后把照片细心的放进墙壁上的相框里,一张张耐心的做着。李雨芯看着他的动作,也不管手中的照片有没有被他手中的黑色钢笔写上那或许是他心中曾经美好的东西,如他一般细心,小心得把照片放进相框里。俩个人都没有说话,安静完成这似乎极其重要的工作。他对一切都有精确的计划,所有的相框装满,相册了没有一张剩余的照片。他在床头的相框顶上用黑色的钢笔写下“如果爱情只剩下我一个人,那即便是回忆,我也愿意与你曾经留下的影子,同床共枕。”他的身体在颤抖,李雨芯可怜他将他拥抱,于是俩个人的人体一起在颤抖。一个人在看不到另一个人的世界里彷徨,一个人在看得到另一个人的世界里绝望。那就像是一条直线上,生生将这线条隔断成俩条紧密相连的线段的三个点。凝固着眼前的距离,永远不会靠近。李雨芯看到了,所以她心中害怕了,害怕他走过的世界,自己去看会变成吓死自己的噩梦,她无比的愧疚,却不能阻止自己心中突然想起,那个同样能让自己温暖,却不像他这般把自己扔在世界之外的男人。
“你我都知道,爱情如果会恒久,一定是因为彼此在拥有!”他抚摸着相框里的照片,李雨芯不确定他是在对自己说,还是在对相框里青春年少的邵春妮说。但听到了,她心中就慌乱想逃,因为自己固执倔强的想要表达自己能如他一般忠诚的时候,其实内心里想起了那个被自己推走能让自己安然的男人。
“你是在展示自己的高大吗?”李雨芯心虚的责问他。
“不!我是在嘲笑我的愚蠢。”
是的!李雨芯接受了他的定义,只是这样懦弱的男人身上,再加点愚蠢也不会让人更加的鄙视他。在爱情里醒不来的男人,除了愚蠢再找不到别的形容词。如他自己说过的话,他的遗传里就决定了他做作的本性,于是落到如此让人同情可怜的境地,就不应该值得人同情,他的可怜更应该让人觉得可恨。
“为什么能让她走?”
“她没勇气背负我的罪恶。”
“只是这样吗?”
“我害怕她曾经背叛我的爱情,再回头也不再是曾经那般干净。”
“还有吗?”李雨芯固执的问。
“我害怕生活让我在我一个人沉痛的时光里醒不来,用我承受过的孤独痛苦去伤害她。怕终于拥有她之后,又变成了自负狂妄的我自己,去拥抱有了她的美好以后又美丽起来的花花世界。”他心里的爱情,原来也不是固若金汤,也在害怕自己心不能为她坚守。
“还有吗?”
他摇头。
“那为什么不放下?”
“我爱她!从相见那一刻对自己没日没夜的催眠,我爱她!”
“所以你的爱情被分了俩半,一半纯粹,一半污浊?”李雨芯惊奇的问,他肯定的点点头。
李雨芯惊奇过后得意的笑,笑他让人看到的他理智清楚,原来却又是一层伪装,他终究不是圣人,终究躲不了肉长的人心难免的黑暗。所以,这就只是自己听了一曲不知何来的他人戏,看他饮了一杯不明所以的故人心。纠缠与他身上的着许多凌乱往昔,原来都可以不用在意,哪怕此时感觉不到他的温暖,心中还排遣不掉另一个人男人身影的时候,自己也可以正大光明的与他对视。
如他一般的人,心中都有黑暗,爱情的自私里都不能有挣脱一切恐惧的决心,那自己心中追求温暖的贪婪又何罪之有?谁也不能拒绝给自己的幸福盖上一层又一层的保护膜不是吗?那所谓的不死不休,不过也只是对于美好的一种向往,做不到不会是一件可耻的事。他说过的,誓言这种东西,因为总是让人说的时候用尽所有的呐喊,所以到最后往往都不会有力气去完成的。那就像是小时候在教室里面对许多的同学和轻笑的老师大声的吼出来的梦想一样“我长大了要做一个宇航员!”几许岁月流逝过后,站在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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