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春风 作者:姚颖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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头有两个大,我好我就要去听墙角?这么多丫鬟婆子在外面站着,我的老脸还要不要?
“你自己怎么不去?”秦珈问道。
豫哥儿挺挺胸脯:“我是小孩子啊,丫鬟婆子们看到我在听墙角,一定会尖着嗓子让我到一边玩去,您不一样,您是大人,她们都要叫您五爷,谁敢吼您啊。”
秦珈又想起在杨树胡同里挖酒坛子的糗事了,过年的时候,他都不好意思去给罗绍拜年。
上次元姐儿好像也是说他是大人来着,这次豫哥儿也这么说,你们两个真不愧是一个娘肚子里出来的双胞胎,我是大人就要给你们背锅?
秦珈气得不成,只好叫来一个站在廊下的丫头,那是傅蕾身边的。
他道:“你去听听大奶奶和五奶奶在聊点什么?”
那丫头像看神经病一样看他一眼,想要义正言辞地找个借口推脱了,眼睛一扫看到豫哥儿横眉竖目地看着她,一副你敢不能我五叔父的话,我就拼命的样子。
那丫头不情不愿地去了,很快就回来,道:“大奶奶说她过几天要叫金玉楼的人来打头面,让五奶奶到时也过去,五奶奶答应了,三太太和四太太也说要一起过去挑几件。”
秦珈得意地看向豫哥儿:“怎么样,五叔父没有说错吧,女眷们凑在一起就是说这个。”
豫哥儿不相信,他问那丫头:“就只是说这个,没有说点别的?”
丫头有点委屈:“奴婢搞不好就要被五奶奶责罚,冒着风险做的事,哪敢有听漏的?”
豫哥儿这才点点头,秦珈挥挥手,让那丫头走了,他带着豫哥儿来到他的书房里,见豫哥儿沉默不语,和平时不一样,便问:“你是不是有心事啊,和五叔父说说。”
豫哥儿摇摇头,刚才他娘也在楚茨园里,他娘都没有告诉三祖母、四祖母、五婶婶,他当然也不能告诉五叔父了。
他道:“我爹说,出了正月就让我搬到明远堂的前院了,还让管三平和管兴侍候我,到时五叔父你就能经常到我那里去玩了。”
这是摆明了要岔开话题。
秦珈虽然觉得豫哥儿今天有点古怪,可是他不是个深思熟虑的人,很快就把这件事抛到九霄云外了。
待到叔侄两个约好过了初五就去天桥看杂耍,有小厮跑过来:“豫哥儿,大奶奶要去二房串门,让你快点过去。”
豫哥儿答应着,走了几步又回来,对秦珈道:“五叔父,你要相信我爹啊,一定要啊。”
秦珈怔了怔,茫然道:“我一直都相信你爹,从小就信他。”
豫哥儿笑了,想要拍拍秦珈的肩头,伸伸胳膊够不到,只好拍了拍秦珈的手臂,然后心满意足地跟着小厮走了。
秦珈一头雾水,豫哥儿这是怎么了?
像每年的大年初三一样,罗锦言从娘家回来,见过长房的几位长辈,又去了二房和三房,钟老安人留她们母子用午饭,又给二房、四房、五房送了信,这三房都派了和罗锦言差不多大的年轻媳妇带着孩子们过来,大人一桌,孩子们一桌,热热闹闹用了午饭。
饭后,罗锦言便推说有点乏了,带着豫哥儿回去,钟老安人笑着说道:“你是双身子的人,让她们陪我打叶子牌,你快回去歇着。”
罗锦言带着豫哥儿回到明远堂,秦珏正在二门等着她,她从青轴小车里露出半张脸儿,笑着问他:“你等谁呢?”
秦珏见她眼睛亮晶晶的,全无倦色,便放下心来,抬腿也上了青轴小车。
见爹爹也进来了,豫哥儿便道:“爹,我在车里热,自己走回去行吗?”
秦珏觉得豫哥儿长得越发漂亮了,摸摸他的头,道:“不用急着回去,在院子里多玩一会吧。”
豫哥儿答应着,也不用跟车婆子来抱,自己跳下去,带着几个小厮,一溜烟地跑了。
罗锦言从车窗里看着他的背影,对秦珏道:“在鹿鸣园里,他让人偷听我在说什么,估计是想听听,我有没有把楚茨园里的事情说出去吧,这个鬼灵精。”
秦珏笑道:“我从五岁时,祖父做什么事,就很少瞒着我,都会让我边看边学。”
罗锦言想起秦烨,问道:“公公安顿好了?”
秦珏点点头:“我把他安顿在广济寺了,管三平和管兴跟着他,我又派了十来个护卫。”
到了含翠轩,秦珏小心翼翼地扶着罗锦言从青轴小车里下来,就见莲舟站在门口,像是有事要禀告。
秦珏柔声问罗锦言:“累不累,要不要一起听听?”
罗锦言笑着摇头:“你书房里不是有张逍遥椅吗?我躺着听。”
隔着屏风,罗锦言躺在铺着白老虎皮的逍遥椅上,莲舟知道大奶奶在屏风后面,说话时故意扬高声音,能让罗锦言听得清楚。
“一围家里没有什么事,可他老婆的娘家遇到事儿了,他的小舅子,就是以前在三河镇上布庄子里的那个,暗地里收了镇上一个富户的银子,说是能让那家的儿子到秦家族学念书。”
第七三二章 豫哥儿
“那小舅子也不是头回收银子了,次次都能把事情办得漂漂亮亮,否则那富户也不会托到他这里。可是这次他的运气不太好。”
“他收了银子,就来京城找自己的姐姐,也就是一围的老婆。一围的老婆也没把这个当回事,以往那些和生意有关的事,不用求到大老爷面前,一围就能搞定了,这次就是去秦氏族学念书,人家又不是不掏学费,这有什么不好办的。”
“可是这姐弟两个并不知道,秦家以外的人要想到族学念书,必须要是几位老爷和大爷应允才行,一围总不能为了一个不知从哪里冒出来的人,去求大老爷吧,所以,一围不但没有答应,还说了小舅子几句。他小舅子很生气,一围的老婆最疼这个弟弟,就答应他说再劝劝一围,又催着小舅子回三河。”
“可能是心里憋着气,小舅子在回去的路上,多喝了几杯,在路边的小摊子上和几个泼皮打了起来,头撞到路边的石头上,当场就咽气了。”
“原以为人死了也就罢了,偏那富户又找上门来,说小舅子拿了一千两银子去办事,如今事情没办成,让把银子退回来。”
“弟媳妇手里哪有这么多钱,再说,找回尸体时身上只有碎银子,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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