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说话不代表我不知道 作者:七宝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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泉汪汪……
看上去真是极为真挚啊。
哇塞!
外头围观的门生们如煮锅般沸腾开来,原以为是仇人,怎想到太子和二皇子竟这般手足情深?
我们的二殿下石化一般,僵硬在原处。
他通透知晓那银丝卷里头包着什么……
他平素最怕辣食,这玩意儿怎能下口……
“太子殿下都这样温和相待了!二皇子殿下快吃啊,不要拂了兄长的好意啊。”
“难不成还怕太子下毒不成吗二皇子殿下?”
课堂外有好事者这般喊道。
二皇子一击眼刀杀回去,谁!本王要弄死他!
而坐在后头,怂恿及见证了二皇子“下药”经过的帮凶们,纷纷扼腕顿胸。
他们先前便劝其在太子吃了那玩意儿之后过眼瘾就成,千万别上前去过嘴瘾……
可二皇子委实不听,他见到太子那痛苦样兴奋极了,他一定要上前再嘲讽一番!
这下,恐怕是真的要过嘴瘾了。
唉——
二皇子殿下还是不动。
玉佑樘又将那点心靠得离他一张憋得通红的小俊脸更近了些。
神情也是愈发恳切真诚。
碧棠道:“殿下,太子殿下这般心诚意切,您还是吃一口吧。”
“本王……”二皇子小幅度扭头,想离那银丝卷远点:“本王不喜甜食!”
吓!天下谁不知二皇子喜甜恶辣,幼时为吃糯滋麻团夜袭御膳房的事!
真的吗——?
众人聚在二皇子身上的质疑目光快将他煮成一尾熟虾。
玉佑樘唇畔勾笑,课堂里外也愈发沉寂。
大家都在等二皇子的反应……
……
“还是臣弟来吃吧。”
脆生生的男孩儿嗓音后,玉佑樘指间一空,手中银丝卷已被人一下抢走,他忙回首定睛看——
是老三。
这孩子一脸乖巧的笑,握着银丝卷便往小口里送,区区几下,将这卷吃的精光。
裹着满满的都是芥末,他居然面不改色吃完一整个?
三皇子咽下最后一口,白团一般的小手抹抹嘴,赞叹道:“嗯,好吃!”
又俏皮地眨眨眼:“既然二位皇兄都不想吃,那臣弟就只好抢来吃啰。”
闻言,玉佑樘和二皇子,面色俱是一凛后,才匆忙恢复,又瞄了眼三皇子。
三皇子恰巧也回望他们,幼嫩如荷珠般的面容之上,是热情天真的笑。
他面上还遗余享受之色,过程之中、结束之后均没有一丝一毫难忍意态,似乎吃下去的真当是是人间能得几回闻的绝味佳肴一般。
二皇子收回眼,只字未言,一收衣袖,转身回了自己座椅。
而玉佑樘维持着饱含兄长关怀之意的笑容,轻轻拍了拍三皇子的肩膀。
这个孩子就立于他身侧,并不比坐着的他高多少,却有一种他从未感受过的强大压力。
=。。=
从那之后,然是二皇子与他的拥趸者们存在感再强(多次暗算玉佑樘,但都是用来威胁恐吓的小事件。还有就是在谢太傅课上,有问必举手,有答必很久……),玉佑樘也不往心里去,而是摆放了更多的注意力在三皇子身上。
放眼整个甲班,除去二皇子的那些高调且中心的拥簇。其实也有三皇子的人,而且不在少数,与二皇子殿下,差不多五五分成。
三皇子下课很少同这些人扎堆玩闹,高声谈笑,都是各干各的,互不叨扰。
玉佑樘同碧棠暗中讲了此事,碧棠星星眼道:”殿下好生厉害,这才上了没几日便识清了班上的势力划分。”
玉佑樘:“……废话,班上连我就三个皇子,其余学生都是二党三党那些阁中权臣的儿子孙子,没一个人向是我的人。二殿下那么高调,整天带着他的手下们呼来喝去的,除去这些,其余肯定都是老三的人,有何难猜之处?”
碧棠:“……噢,但是他们的讲师——太傅大人是您的人也!”
玉佑樘道:“那又如何,他再怎么风姿绰约凤毛麟角,他也只是一人;而我,即便是一人之下的太子,也只是一人。”
玉佑樘觉得,若是自己继续这这下去,很难顺利当上太子。
册立太子大典愈发临近,埋藏在四围的权潮暗涌也正一鼓作气隐隐待动——
诸党争流,他意欲明哲保身,顺利册封当上太子。
但皇帝对自己的顽固支持和厚重恩宠,二皇子日益加重的算计胁迫,三皇子童颜之下的韬光养晦,无一不在诉诸着,他这个办法已经不完全行得通了。
好吧,既然已是风口浪尖,岌岌可危,无法以一己之力抗衡……
那就好好利用自己现下的这个地位,来助自己一把罢。
=。。=
这几日,依旧如常。
课间,碧棠端着点心回来后,玉佑樘的桌上名帖又如山叠。
玉佑樘随手抽了几张,匆匆瞥了几眼,便不想再看,叫碧棠用个袋子,胡乱全塞了进去。
外头的少年们以为,太子殿下要装起来带回去看。
却不料那负责装袋的小宫女拎着那一布袋的名帖,走出教室。
少年们均偷偷跟了过去,二皇子使使眼色,几名自己的小弟也忙混入学子人堆,跟上前去。
那小宫女径自走着,目不斜视,一直走到了国子监的后山……
玻璃渣落地声接连响起,少年们心碎了一地。
因为那小山丘是专门用来扔垃圾的,常年臭不堪闻,蝇虫萦绕。
难不成是要把我们的自荐名帖当垃圾给扔了?
事实证明了他们的猜想,如果,那小宫女扬臂一扔,布袋在空中绕出道弧线,轰一下落入臭哄哄的垃圾堆。
而后小宫女拍拍手,掸掸衣角,转身走了。
欲拜入太子幕下的学子们见到此幕,均垂头丧气,拉着单薄的黑影,伤心而归。
待今日课毕,夜幕四临。
国子监中人走了个干净,后山也恢复往日凄清死寂。
突地有一黑影飞入垃圾山,他轻功极好,动作极快,嗯,极快地捏着鼻子将那布袋极快提起,又极快飞入楼宇之中,隐没不见寻踪。
之后几日,皆是如此。
颇受打击的少年们越来越多,每日太子桌上的名帖也越来越少。
一周下来,只余下寥寥十几张。
而我们的太子宫某一处密不透风的小房间,碧棠正泡在浴桶里,还用花瓣来回狂擦身体,边怨道:
“这活还有几天结束?”
玉佑樘面前堆着几垛名帖,他一张张阅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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