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施,你又调皮了 作者:十里菱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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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懂?
望着他逐渐淡出门外的背影,我托着腮帮子怔怔地想,嗯,他的穿衣品位如果能换一换,不那么风骚的话,也确实不失为良人一个
砰砰砰!
屋外突然响起了敲门声,我的思绪被惊断,以为是公孙墨漏了东西回来取,赶紧起身去开门,然而,我还没走到门边,门板就轰隆一声被人从外面撞开了,我伸出去的手僵在半空。照这来势汹汹的架势,敢情刚刚那敲门声只是做做样子而已?
一列官兵不请自入,带头的那位目光在我屋内一转,看见了呆若木鸡的我,意思意思地行礼道:董姑娘,越王遣我等来接您入宫。
越王?我和越王有啥子关系?
想了半天也想不出个所以然,我直接问:为什么?
官兵头头正色道:当然是因为你这张脸。
五、强抢民女,宫中水深
人怕出名猪怕壮。
任我怎么也想不到,堂堂一国之主的越王,竟会微服出巡去了若耶溪灯节,并且好巧不巧地撞见了我落水的那幕。据官兵头头所说,越王大人对我一见倾心,惊为天人,一回宫就马上派人来接我了。
只可惜,东施不是你想接,想接就能接。
我委婉地表示自己已经有心上人,是待嫁之身,官兵头头面色不改,只说如果我要解释,那就去越王面前解释,我坚决不肯,然后,官兵们就强抢民女了。
我深深地反省自己是不是得罪了月老,第一次定亲,夫君临阵跑了,后来不信邪地一连嫁了四次,却每次都把夫婿活活丑死,现在好不容易遇到一个自己真心喜欢的,他也说要娶我,可他前脚才一离开,后脚我就被人抢进宫了。
唉唉唉,天妒红颜啊,命途多舛啊
望着在我身旁喝酒的越王,我用眼神免费送了他几把刀子,希望他能感受到我的不情愿,从而自动自觉地送我回家,然而,我射他射到眼角都快抽筋了,他还是十分淡定地在喝酒。
扭捏了半天,我忍不住道:大王,俺娘喊俺回家吃饭了。
他淡淡地觑我一眼,轻啜了口酒,才慢条斯理道:想回家?我点头,他停了停,道,从今往后,这皇宫就是你家。
这话如果是从我真心相爱的男子口中说出,我包准会感动得一把鼻涕一把泪,但是很遗憾,越王说这话时面无表情,相信等他命人将我调教得知书识礼一点后,他就会对我说:你去吴国吧,为了你的家,你必须做出点牺牲。
一入后宫深似海,从此真爱是路人。
如今天下大乱,诸国并起,除了明着干架外,暗地里偷派些奸细啊,卧底啊,红颜祸水啊,祸国妖姬啊什么的也很有必要,我一介小女子不敢妄言,却也知道西施前辈自从入宫后就没再回去过,可怜了范蠡,明明大好青年一个,然而近来每次在街上撞见他,他都是喝得醉醺醺的。
这种光荣,恕小女子无福消受。
我微微压低身子,摆出平生最柔婉的姿态,是示好,也是求饶:小女子无德无能,乃鞋底之身,草芥之命,只求瓦屋一间,与郎偕老,不敢妄想栖身宫闱。话说到这个地步,识相的就快点放姐姐走,姐姐还赶着回去嫁人呢。
越王道:听你这谈吐,原来也不是市井间的粗蛮女子,这很好,能拿得出手。
我嘴角抽了抽:大王你又何必强人所难
大王你又何必强人所难!
前一句唯唯诺诺,支支吾吾的是我说的,后一句铿锵有力,掷地有声的是--
公孙墨!
我猛地回头,恰好看见公孙墨在宫人的引领下走进大殿,他依旧长发未绾,来见君王像见求他做媒的饥渴男一般,不过袍子倒是没那么花哨了,素净的淡青色,上面用白线绣着淡雅云鹤纹,配上手中摇得贼欢的那把小蒲扇,看起来颇有儒士风度。
我跳起来一溜烟跑到他身后藏好,两个男人都对我有小心思,要单挑要掐架随他们闹去。
我扯扯公孙墨的袖口,问他:你的战袍呢?
他打量了我好一会儿,像在确认我毫发无伤,半晌叹气道:没办法,我也觉得我那件五彩斑斓袍霸气多了,可惜门外的说,衣冠不整,不得入内。
我噗的一笑,见到他的这一刻,心中的阴霾顿时一扫而空。
对面的大王不高兴了,冷哼道:墨卿,你终于愿意见寡人了?
公孙墨上前一步,将我完完整整地遮在背后,叹息一声,不卑不亢地迎视越王:大王,你既已将草民的妻子捉来,草民又岂可再安居市井之间?
越王大喜:你这是答应了辅佐寡人?
非也。公孙墨摇头,越王的脸色立刻阴沉了下去,公孙墨的小蒲扇摇得不紧不慢,缓缓道,昔日大王三请草民于会稽山,草民避而不见,时至今日,草民初衷未改,然而如今草民和贱内受制于宫中,唯有以一妙计,求大王放我们离开。
公孙墨从袖口里掏出一个明紫色的锦囊,也不上前,只静静地摊在手心里,似乎在等越王自己来取。
现下这副情形,我琢磨出了些意味,想必公孙墨是传说中的世外高人,越王亲自去他门前请他出山,他拒绝了。若耶溪那夜,越王碰巧见着了他和我,以为我和他之间有什么奸情,干脆一不做二不休地将我捉来威胁他了。
僵持了良久,越王无奈道:墨卿,如今天下英雄辈出,你堂堂男儿,才学过人,何不建功立业一番?
公孙墨垂下眼睫:人各有志,望大王成全。
罢了。越王挥挥衣袖,宫人立刻心领神会地上前,从公孙墨手中接过锦囊呈给他。
越王道:美人易得,贤臣难求,好不容易让寡人寻着了一个,却不爱江山爱美人。
只要依照囊中妙计,十年之内定可吞吴。江山是您的,美人您就留给臣吧。
六、缘来缘去,缘来是你
我总感觉,我嗅到了一点点基情的味道。
出了宫门,我再也按捺不住了,急急凑到公孙墨身边问:你究竟是谁?你和越王什么关系?我看你走的时候他挺舍不得你的啊。
公孙墨撑着下巴回忆道:两年前,会稽山上,越王在我面前脱下了衣服
这、这这这我马上兴致勃勃要听。
公孙墨揉揉我的头,好笑道:然后,他将袍子抛下山崖,说我如果再不出山,越国就会像这薄薄的布料一样,在风雨中飘摇,永远也不得安定。我黑了脸,他继续说,要知道,我们这些世外高人一般都是很有节操的,怎么可以被他怂恿两句就抛弃自己的幸福生活?他劝我不成,竟然派兵来拆我屋子,无奈之下,我索性下山当媒人了。
听他断断续续地说着,不知不觉,我已经站到了家门前。
一推开门,马上就有一团圆滚滚的黑影扑到我怀里,痛哭流涕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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