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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阅读21

    种太阳 作者:初禾

    分卷阅读21

    ”

    从宠物医院出来后,两人又带着身价陡然上升的奶汪去宠物美容室。

    等工作人员给奶汪清理顺毛时,何辛洋撑着下巴问:“程哥,你想好给它起什么名字了吗?”

    程洲桓心里想着“羊羊”,嘴上却说:“要不你帮我想个名字吧。”

    何辛洋思索半天,直到奶汪已经出落成一只香喷喷的小可爱,他才打了个响指,乐呵呵地说:“叫黑哥怎样?”

    程洲桓嘴角抽了抽,心道这名儿起得也太没水平了,又听何辛洋说:“还差个姓,程哥你捡了它,它就跟你姓吧!”

    程洲桓默念三遍程黑哥,无奈地捂住额头。

    ——洋洋叫我程哥,叫奶狗程黑哥,我……

    程哥正愁着,何辛洋已经将煤炭一样的程黑哥抱进怀里,欢喜地逗弄起来。

    程洲桓觊着他眼中的光彩,与嘴角好看的幅度,无奈地想,算了,程黑哥就程黑哥。

    下午,他们买了不少奶汪用品,又买了晚上的食材,回家时已是傍晚。

    何辛洋蹲在阳台上布置黑哥的地盘,黑哥紧紧跟着他,时不时咬一口他的拖鞋后跟。

    程洲桓在厨房摆弄锅碗瓢盆,偶尔往阳台上一瞧,心下立即升腾起一股又痒又软的温暖。

    晚饭简单,三菜一汤。饭后程洲桓装模作样地收拾前一晚就整理好的客房,还拿出备用钥匙放在何辛洋手里。

    钥匙是凉的,何辛洋却觉得手心莫名被烫了一下。

    已经很久没有人相信他,待他好了。

    父亲去世后,不堪重负的母亲带走了家里最值钱的什物。老家的亲戚曾经将他堵在老宅里,逼他还清父亲治疗时欠下的款。他哪里拿得出,亲戚们就成天上家里来闹,拿走了老宅里所有能换钱的物品,险些抢走他的一纸房契。

    他忍着眼泪,红着一双眼发誓一定会还钱,但亲戚们没有一人相信他。

    而如今,程洲桓却将家宅的钥匙交给了他。

    冰凉的金属,是具化的信任。

    他握住钥匙,眼眶一热,蓦地后退一步,低着头小声说:“程哥,我回去收拾一下,拿些换洗衣服再过来。”

    说完,他看也没看程洲桓,转身就走。

    生怕走得慢了,泛红的眼眶会兜不住因为感激而涌出的眼泪。

    门被轻轻合上时,程洲桓抿着双唇,心痛地摇了摇头。

    黑哥蹲在门边可劲儿挠,嗷呜嗷呜地叫唤。程洲桓将它抓起来,丢进何辛洋摆弄好的狗房子里,自言自语道:“我的洋洋诶。”

    一小时后,何辛洋才回来,头发湿漉漉的,脸颊微红,一看就是刚洗过澡,背上挂着一个磨出大量线头子的双肩包,手上还提着一个超市购物用的口袋。

    他眼睛亮亮的,眸光清澈得如同水洗过的天空。

    程洲桓接过双肩包,往上一提,肌肉都给绷了出来,哭笑不得地问:“洋洋,你这是塞了几十斤砖头防身?”

    何辛洋拉开拉链,抽出一本物理习题道:“嘿,我的假期作业!”

    程洲桓莞尔。

    本以为何辛洋回去取的是衣物,人家却搬来一大堆语数外理化生,生活用品和换洗衣服自然也有,但与课本的当量比起来,实在是可以忽略不计。

    程洲桓想起自己念高中那会儿。

    逢年过节,周末寒暑,学生们几乎都会将课桌里的书本塞进书包,发誓要在家努力学习,然而返校之时,信誓旦旦的众人全萎了,绝大部分甚至连书包都没有打开过。

    何辛洋以前大约也是这种光说不做的孩子,但如今,程洲桓想,等到春节结束时,他也许真能将带来的习题吃个通透。

    因为他已经没有能够撒娇、找借口搪塞的人了。

    没有人会要求他什么,他付出的所有辛劳,都是为了给自己的人生一个交待。

    何辛洋轻车熟路地把书本搬进书房,自己的衣物则放在客房门口的地板上。程洲桓走过去打开客房的灯,提起装衣物的口袋放桌上,拉开一扇柜门道:“进来自己收拾收拾?”

    何辛洋这才步入客房。

    程洲桓的家他已经来过很多次了,最熟悉的是客厅书房厨房,卧室却只进过一次。

    他家里虽穷,父亲却打小给他灌输过不少为人处世的礼节,“不能轻易进入别人的卧室”就是其中一条。

    客房虽不是正经的卧室,但好歹也是晚上睡觉的地方,所以刚才他才犹豫了一阵子,将衣物放在门口。

    程洲桓靠在柜子上看他从购物袋里拿出换洗衣服,有两条内裤,一双袜子,一套秋衣秋裤,没有居家棉服。

    那秋衣秋裤是老旧的深蓝色棉布,洗得发白,还有零星的破洞,穿在身上定是保不了多少暖,至多有个“暖和”的心理作用。

    程洲桓没说什么,又见何辛洋拿出洗漱用具,和牙刷牙膏放在一起的竟然还有漱口水和牙线。

    这就有些奇怪了。

    何辛洋活得糙,能坐在马路牙子上啃白面大饼,能穿着老土漏风的秋衣秋裤,还经常戴一双车间工人袖套,活脱脱一青年民工扮相。

    可这民工却用着矫情白领常用的漱口水和牙线,着实有些不搭调。

    将洗漱用品放去卫生间时,何辛洋咧嘴一笑,一口白牙映在对面的镜子上。

    程洲桓顿时懂了这少年心。

    不堪的生活让何辛洋早早成熟起来,不计较旁人的目光,起早贪黑,一心想着攒钱与考大学。可他终究还是少年,终究希望自己能再帅一点,再好看一点。

    就算灰头土脸站在人群中,也能够扯出一个亮眼的笑容。

    他没有能力像同龄的男生一样穿时尚的名牌衣服、做流行的发型,更不可能买一堆护肤品打理自己,但漱口水、牙线、含美白配方的牙膏他是负担得起的。

    也亏得他生来有一口整齐的白牙,日常稍注意清洁,少抽烟少喝咖啡浓茶,差不多就能让牙齿保持白净。

    程洲桓抱臂想,也许每天晚上,洋洋都会对着镜子认真地刷牙,漱干净后欣赏片刻,自言自语地说“帅哥晚安”。

    多可爱的小孩儿,真想将他揉进怀里疼。

    何辛洋并未注意到程洲桓渐深的眼神,收拾妥当后去狗房子旁看了看,黑哥已经睡着了。他转身想问问春节这几天有没有什么需要注意的事,程洲桓却拿出一套厚绒居家服,笑道:“在家就换这身儿吧,暖和。以前朋友送的,我没穿过。”

    何辛洋接过衣服,抖开看了看,发现兜帽上有两个圆耳朵。

    他揪起圆耳朵,“这是?”

    程洲桓忍住笑,“老虎耳朵。”

    这套居家服是严啸手贱送的,质量很好,裹在身上非常暖和,但程洲桓偏不领情,死活不肯穿上让严啸拍照发朋友圈。

    这下倒好,给何辛洋穿正合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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