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色撩人,白骨勾魂 作者:西风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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死。腿也被折断了一条,下手的人存心让他吃苦头,断口都露出了白骨茬子,血流了一地,牢房里面到处都是血,连墙上都是湿漉漉的。大老远走过去都闻到很重的血腥味!”
“看守所里应该有监控啊,他们没有查监控录像?”
姜伦好像看白痴一样看我:“你以为他们会忘记这回事?奇怪的是,那段时间的录像什么都没有拍到,白茫茫一片。要不然他们为什么会找到叶家台呢?”
我突然想到一个重要的疑点,拍了下巴掌问道:“可是那根筷子是哪里来的?查出筷子的来历不就可以找到凶手吗?”
“筷子是死的陈东自己偷偷留下来的,而且,牢房上了锁,别人根本进不去,最有嫌疑的就是剩下的两个人。”
哦,这样啊,看来还是我自己太自以为是了!
我有些泄气:“那他们还来找我姐姐做什么?”
“潘队长告诉叶梅,牢房的墙上有个血淋淋的一字,他担心这是指第一个死者的意思,还会有第二个,第三个。因为这件事和你姐姐有关,所以他才找了过来。”
我小声地说道:“可是,我姐姐昨天晚上在家里啊,而且,看守所又不是谁都能进去的。”
“对啊,所以他们也没有抓你姐姐进去啊,但是,如果继续下去,再死第二个,第三个,也许,你姐姐就洗不清了!”
“你别胡说了,说不定,凶手就是另外两个人中的一个,怎么可能和我姐姐有关。”话虽这么说,可是我自己都知道,我的话连我自己都骗不了!
姜伦没有看我,低声说道:“反正我都告诉你了,到底如何我也不清楚!”
※
我不知道我是怎么回的家,可是没想到,家里一片狼藉。
大门被人踢开,两扇门板东倒西歪地倒在院子里,窗户的玻璃被砸破了,玻璃渣子碎了一地,黑乎乎的洞口望进去,屋子里的家具和摆设,就没有一个完好的。
原本院子里养着的一群鸡也不见了,只剩一地鸡毛!
厨房里的锅也被人扔了出来,砸破了的碗碟洒了院子一地,妈妈拿着扫帚一下一下地扫着,夜风吹来,她低着头,凌乱的头发遮住了她的脸。
第一卷 原罪 第16章 夜入祖家
我焦急地问道:“妈妈,这是怎么回事?谁来家里闹的?爸爸呢?”
妈妈突然大叫一声,扔下扫帚,捂着脸蹲在地上哭了起来:“这日子真是没法过了,这还让不让人活了啊!”
“妈妈,到底是怎么了?”我焦急地摇晃着妈妈,问道:“爸爸呢?家里发生了这样大的事到哪里去了?这是谁干的?”
隔壁的姜大妈突然出现在家门口,拍着大腿告诉我:“还能有谁?就是那个糟蹋了你姐姐的陈东,听说他死了,他家里人从城里回来就直接跑来你家又吵又闹,还要你姐姐偿命!哎呀,他们那一大家子,可真是凶啊,要不是我们护着你妈,只怕当时就给他们撕碎了。”
“那我爸呢?”
“我们叫人半路上拦住了你爸,你爸后来找了镇长来说了半天的好话才把他们给请走的。幸亏你不在家啊!”
我十分愤怒:“他们凭什么砸我家?他们害了我姐姐我还没去砸他家了!”
妈妈苦笑道:“砸?我们拿什么砸?我们家要人没人,要权没权……”话没说完,就哽咽着说不下去了!
姜大妈嘴里念叨:“这也是他们三队人多,叫了十几个人来,要是你们还是叶家台的人,他们哪里敢这样打上门来?临到走还不肯罢休,把你家的鸡都捉了去了!”
是啊,如果我们还是叶家台的人,他们哪里敢这样嚣张?
这时候,我才明白爸爸和姐姐心心念念着总想回到叶家台是为了什么,没有族人庇护,没有亲友帮助,在这种乡下的偏僻地方,等于就是人家手心里的麻雀,想怎么摆弄就怎么摆弄。
姜家镇还不是三队的地盘了,都已经这么嚣张了,要是没人出面,那不是要吃了我们一家?
※
今天这事情把妈妈吓到了,爸爸忙着安慰她,忘了要我背八卦图的事。
趁着天黑,我悄悄溜出了家门。
我想尽快见到姐姐。
在小树林里听完姜伦告诉我的事情后,我的心里就好像有一把火在烧灼一样!恨不得马上见到姐姐。
之前不知道陈东死时的具体情况,对于叶茹指认姐姐用了巫法还不大相信,可是听完了姜伦的话以后,心里越来越沉重了!
在亲眼见到姐姐夜里祈求河神之后,我还能不信吗?
出了镇口,就上了堤,刚走上去,听到有人喊着我的名字,声音十分熟悉。循声望去,只见另一面的堤坡下,姜伦骑着一辆自行车飞快地朝我驰来。
姜伦的出现实在是让我意外:“你怎么在这里?”
上堤的坡路又陡又高,他眨个眼就骑了上来,一声清脆的刹车响,他停在我的面前,带着笑意的眼睛神采奕奕地注视着我。
他微微喘着气,眼里闪烁着得意,居然还埋怨我:“我在这里等了你好久,你怎么才出来啊!”
这家伙,是人肚子里的蛔虫吗?他怎么知道我要去找我姐姐?
“我去找我姐姐你跟着干什么?你回去吧!”
见我赶他走,姜伦不满地说:“你也太没良心了吧,我是担心你啊,你一个女孩子,这么晚走夜路去叶家台,你就不怕像你姐姐那样遇上坏人?还有,靠你两只脚走路多慢啊,我用车子带你不是又快又好吗?”
噼里啪啦说了一大堆理由,却正好说到了我的心坎上。叶家台离这里大概五六里地,他骑着自行车带我,是要方便不少。
好吧,推来推去何必呢?我也不矫情了,立即点头:“看你自动送上门来,那就赏你一个面子吧。”
“喂,没见过你这样的,占了便宜还卖乖!”话虽如此说,他却还是十分高兴地拍了拍后座:“上车吧。”
姜伦的车是辆山地车,轻巧快捷,比爸爸那辆老28坐着舒服多了,我坐在后座,看着另一侧的姜家河,河水泛着泠泠波光,缓缓向前流去,仿佛发生任何事都不会影响它的速度。
我没有问姜伦为什么要等我,到了这个时候,其实有些话不说心里也明白。我的心很乱,一会儿想着见到姐姐后要说些什么,一会儿又想,事情的变化真是谁都想不到,要是两天前有人告诉我,我会坐上姜伦的车后座我肯定会觉得这人胡说。
姜伦一路上没话找话地和我讲话。
他问我,既然也是叶家台的人,是不是也懂一点巫术。
我没好气地纠正他:“什么巫术,通灵术!”
他痞痞地笑道:“通灵术不就是巫术吗?就是换个名字而已。巫术就巫术啊,难不成你觉得巫术很丢人?”
是啊,其实叶家的通灵术就是巫术,可是,为什么我觉得巫术这两个字眼很刺耳呢?
还有,叶家台的人就个个都懂巫术吗?这是谁传出来的,胡说。
我告诉姜伦,叶家台的人并不是个个都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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