骄傲与傲骄 作者:朝小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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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其实的确是想找个地方好好以酒浇愁的,但被楚琦那话打消了这个念头。
柳妈妈收到司机送去的包,又是惊讶又是羞愧又是感动,她不知道说什么好。
所以和柳箬用电脑视频的时候,她就把这件事对柳箬说了,数落她:“你看,楚未多好,你为什么要和他分啊。”
柳箬抿着唇不说话,柳妈妈又说:“你看呀,楚未现在还对我们这么好,又请吃饭,又替我们安排车和司机,还给我们买包送来,他是还喜欢着你吧,我说,你要不要给他打个电话呢。”
柳箬还是抿着唇不说话。
柳妈妈着急地想要那手指戳她了,骂道:“你到底说一句啊。”
柳箬说:“何必呢,说不定他对每任前女友的家人都是这么照顾的。”
柳妈妈气得要跳脚:“你在说什么啊。你要把我气死是不是。”
柳箬说:“那个包多少钱,我把钱打回去给他。还有,我放在你那里的,那只紫金手镯,也是他以前送的,你拿给他还他。”
柳妈妈要气炸了,说:“柳箬!”
她对着视频大吼大叫,所幸袁叔叔被她赶出了房间去大厅坐着喝咖啡去了,不然他一定要惊讶于自己妻子可以这么凶。
柳箬不得不承认了,她是个心眼小得比针尖还小的人,楚未曾经说过的那句她比谷雨嫣还恶心的话,让她无时无刻不在意。
她承认她至今无法对他忘怀,但这也无法抵消他说那句话对她的伤害。
并不是说她觉得谷雨嫣不好,所以她比谷雨嫣差,就非常难堪。
而是他这种拿她和他的前任比的行为,而且还用上了“恶心”这个字眼,实在让她难以接受。
不管是难以接受楚未这么说她,还是难以接受被楚未那么说的自己,她都无法再面对楚未了。
对于柳箬,爱情是一道最美的精神餐点,但这种爱,与欲,与是否相守都没有关系,这种精神上的享受,就像数百年前的诗歌至今让读者口齿留香心中愉悦一样,并不需要接触那个写诗的人。
虽然,她经常想到楚未就眼神发痴,夜里无数次无声地任由眼泪染湿了枕头,经常被楚未把她狠狠推开然后倒退着走开越走越远的噩梦惊醒,但她的理智里,她依然坚守,她的爱情,并不必须楚未来成全,虽然她知道,一直是她对不起楚未。
即使柳箬对柳妈妈解释她的心路历程,柳妈妈也是不能和不会理解的,柳箬自己也明白世人到底会持有什么观点,所以,她不会对人说她的爱情观,以免惹人发笑和驳斥。
柳箬最后说:“妈,我真的很累,你不要再逼我了好吗?”
从不会说软话的柳箬说了这句话,这让盛怒的柳妈妈平静了下来,她张大的嘴慢慢合拢,开始流泪:“你呀,你呀,你为什么总是这样逞强。”
第三章
柳箬晚上本来有安排,孟煊来请她去参加一个酒吧里的活动,里面有他们研究所里的小乐队的表演,柳箬之前答应了要去,但是临到头,她又不去了。
她在下班后就回了自己的住处,站在淋浴下,几乎把身体泡起皮了她才反应过来,穿好衣服回自己的卧室去。
她租住的是一个老太太的房子,她住其中的小间,老太太住主卧,屋子里还有另外两位住户,是两只猫咪。
柳箬没有擦干头发就疲惫地坐上了床,抱着笔电查文献,没看一会儿,就觉得头晕眼花,还反胃恶心,她只得把笔电放到了一边。
她觉得自己是病了,她明明让自己不要再去想楚未,但是却控制不住,满脑子都是他,不管是他什么时候的样子,都像是放电影一般地出现在她的脑子里,出现在她的眼前。
她趴在床上哭了起来,没有声音,眼泪却如泉涌,很快就把枕头打湿了。
孟煊将车停在篱笆外面的路上,进来叫柳箬。
老太太和孟煊认识,她用德语和孟煊说柳箬在她自己的房间里。
柳箬并不懂德语,在这里一向以英语和人交流,而这位房东老太太英语并不大流利,所以柳箬有时候还要借助孟煊和这位老太太交流。
孟煊去敲了门:“柳箬,我来接你了。”
柳箬头脑昏昏沉沉,被孟煊的声音惊醒,她赶紧深呼吸了两口气,说:“什么事?”
孟煊道:“我们约了去酒吧。”
柳箬这才想起来的确有约,她拢了拢散乱的头发,又收拾了一番身上的衣服,这才走到门边来,在拍了拍面颊后,开了门,对孟煊道,“对不起,jo,我今天有些累,所以想休息了,不想去酒吧。”
孟煊看她精神不济,就担忧地道:“是生病了吗?”
柳箬说:“并不是,只是有些累,想早些休息。”
孟煊说:“好吧。不过,你如果病了,请一定要告诉我,你需要人照顾。”
柳箬勉强笑了笑,道:“我没事。”
她随即将门关上了,孟煊有些怔怔地站在门前,那位房东老太太说:“jo,如果你喜欢柳,就要送花。”
孟煊回头对她笑了笑,说:“对。”
柳箬什么事也没法做了,她头痛得厉害,便裹在被单里,眼神迷茫地看着老旧的房顶,她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难受,难受得觉得生活毫无光彩。
她依然是那一个行走在荒漠之中的行尸走肉,连她热爱的研究也无法给她的天空带来多少阳光了。
她无法再自欺欺人。
楚未的投资公司借着国家大势的东风,又有了大笔的进账,新增的资产,被他投入了一家食药安全检测仪器和试剂公司,然后再收购德国一家公司,增进其竞争力,这些的谈判要持续一段时间,因此,他留在了g城。
江辞到g城来也有公事谈判,楚未便请他喝酒。
江辞一向是个玩世不恭的主,在圈子里以嚣张闻名,但这次楚未见到他,看他颇为正经,既不去酒吧,也不去会所,而是要求楚未在他的住处招待他。
楚未颇觉诧异,说:“我买点酒回去吧。”
江辞摆手,说:“我戒酒了。”
楚未差点笑出声来,“怎么了,检查出了酒精肝吗?”
江辞瞪了一眼损友,说:“要是我真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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