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我又变成了啥 作者:东风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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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乖巧。赵珣自顾自看书,偶尔觉得旁边有视线凝在身上,倒也不介意。
马车行驶平稳,很少抖动。鸟儿不知为何,像是突然从睡梦中惊醒,开始变得躁动不安。它不叫,只是在笼子中不住地跳脚。爪子有时抓到了笼底,就会发出一阵阵刺耳的声音。
赵珣反手将书倒置在膝上,抬眼瞧着那鸟儿。它一只脚已经抬起,看上去颇为躁动。只是见他眼神飘来,似乎暗自衡量了一番,又轻轻将抬起的脚放下,一丝声音也无。
赵珣又立起书,收回目光。
才看了几页,刺耳的声音又响起。赵珣心中一顿,目光飘了飘,才又找到刚刚看的位置。
喻蕴自知这些小动作已经惹了丞相大人厌烦,可她心中实在难安。那些个不好的预感在她脑中撞来撞去,撞得她头晕。
母亲突如其来的病,玉兰通红的眼,连父亲当时也是遮遮掩掩的态度,本来倒没多想,可是再联系到哥哥失踪的消息,喻蕴几乎已经得了不好的结论。
赵珣看书时,总能如入无人之境。周围再吵,他也能安心看下去。
但是今天有些奇怪,他总看不下去。索性把书搁在一旁,揉了揉太阳穴。
这动作落在喻蕴眼中,以为他已是极其不耐。缩了缩脖子,往后退了退。
赵珣眼角一直注意着笼子里的动静,见鸟儿一收烦躁姿态,缩头缩脑的模样,轻声笑了出来,沉闷的气氛突然被打破。
喻蕴傻愣愣抬头看他,不明白他为什么没生气,反倒笑了。
赵珣将鸟笼往跟前一提,这动作实在算不上温柔,吓得鸟儿几乎整个脖子都缩进翅膀里。
“来。”他伸手准备逗弄鸟儿,想了想,还是拿起旁边的书,卷了一卷,轻轻碰了碰鸟喙,“再叫一声。”
喻蕴被这样一碰,脑子有些蒙。丞相大人笑着逗弄她,模样与平时大相径庭。
低下头,喻蕴装作没反应。
赵珣很少对什么东西有兴味,即使之前从未见过,他也很少表现出特殊的神情。
也许是因为此刻他在马车上,周围没有其他人。也许是这鸟儿着实有趣,赵珣莫名来了兴致。
一连被戳了几下,喻蕴若是原身在场,一定是面无表情的。见他眸中慢慢满满都是趣味,喻蕴张了张嘴,刚想如他所愿,马车停了。飞尘熟悉的声音传来,“大人,到了。”
☆、第35章 崇州崇州
赵珣掀开车帘,率先下了马车。
小桂子伸长了手臂,小心翼翼地够到鸟笼,拎起来,亦步亦趋地跟在丞相大人后头。
进了府,赵珣先去了书房,飞尘把小桂子交给刘管家。
承一奉命去查双头蛇已经许久,这才回来,面上尽是风霜。
“大人,属下得到消息,有人在崇州见过类似的刺青。”这大概是他跟随丞相大人以来耗时最久的任务了,但得到的结果也是最差的,“除此之外,还没有其他任何消息。”
说完,他垂下头,一言不发,等着责罚。
“又是崇州……”赵珣轻声道。他负手站在书桌旁,目光沉沉不知落在何处。右手无意识地捏着左手食指,像是没有痛感。
沉吟了半晌,他挥了挥手,“回去休息吧!”
他并无意责罚承一,这趟水他知道有多深。
承一退下后,书房门又轻轻阖上。
赵珣甩了甩手,从书桌最里面靠墙的暗匣里摸出来那块翠绿色玉佩,捏在手心摸蹭了几下,又放了回去。
崇州,非去不可了。
此刻考虑要去崇州的可不止赵珣一人。
喻戚替妻子拂去嘴角的几根发丝,还是没忍住按了按眉心。
上朝之后,他随皇上去了御书房。
喻戚还记得他向皇帝表明想要去崇州时,对方不容反驳的拒绝。
皇上老了,有诸多顾虑,见了谁都忍不住猜疑,除了他。这若是平时,喻戚还会欣喜。但在此刻,这份信任倒成了绊脚石。
大晋崇文,文官多,武将少。好不容易出了个钱将军,就成了皇帝手中的一把利剑。他把这利剑插在崇州十来年,又想磨出另一把快刀。
快刀尚未磨好,就已经丢了。喻戚这个产刀的铁匠,却寸步不能离开京城。
玉兰谨遵胡大夫的医嘱, 待风停雨歇之后,就开了窗,给屋里通通气。药味有些浓,在屋里待久了以后就习惯了,感觉不到。可是等清爽的风从窗口灌入,整个人都清醒了不少。
“老爷,您去休息吧,奴婢会好好守着夫人的。”玉兰见喻戚眼下一片青黑,小声劝道。
“不用,给我沏杯茶来,浓一点。”喻戚摇头。他守在这,心中还能好受些。若是独处,不仅休息不了,只怕心思会更乱。
玉兰捧着茶盏,刚放到喻戚手边,却被对方宽袖一扫,落在地上。
“清儿,”原来是瞿氏醒来了,喻戚半蹲在床边,“你终于醒了。”
听到老爷喊夫人的闺名,玉兰脸红了一瞬,收拾了地上的茶盏之后,就悄悄退到门外。郑妈妈已经吩咐小厨房熬了点粥备着。
“夫君,南岐......”瞿氏才醒,头脑一片昏沉,话未出口,眼眶倒先红了。一双杏眼中满是期盼,希望自己当时只是听错了。
但,喻戚并没有像她期盼地那样露出轻松的神色。他眉头皱成一个川字,叹了口气。
泪珠瞬间就从瞿氏的眼眶中蹦出来,一颗一颗,纷乱不休,“我要早知道这样,还不如留在江南,我的南岐就不会......”
她心中大恸,语无伦次。喻戚轻轻抚过她的额头,有心安慰,却无力开口。他也在想,回来京城到底对还是不对。
“清儿,你听我说,”见妻子这般模样,喻戚略一思考,便道:“你先不要担心。南岐目前是失踪了,但是崇州毕竟有钱将军驻守,不会有事的。”
狄戎来犯,钱将军定然不会只派南岐迎战。退一步讲,南岐根本不可能从战场上消失。但若是他在崇州之内失踪,那要查的人就多了。
喻戚眉心一跳一跳,如今的情形愈发复杂。内外皆不平,只不过如今的京城像是一潭水,潭下如何起波涛,潭边的人都看不清楚。他如今却纵一尾小船,飘荡在这潭水正上方。只怕一个不慎,便被倾覆。
瞿氏心细,两人又感情甚笃,对方一个眼神,她都能看懂。喻戚此刻面容之憔悴,实在鲜见。瞿氏强撑着坐直,深深吸了一口气,才觉得有力气开口:“夫君不必费心安慰我,我都懂。现如今,我们该如何才能......”
一段话说得断断续续,喻戚轻轻拍了拍她的背,以示安抚,说:“我本打算亲自去崇州,只是皇上不允。现下,还有一个人也许能帮到忙。”
待瞿氏情绪稍缓,喻戚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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