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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阅读16

    江公子今天不开车 作者:发呆的樱桃子

    分卷阅读16

    过要搂草打兔子啊!

    ……老天保佑这货不是个抖m,老天保佑他只是看我不爽想揍我一顿。

    江循一直纠结到展枚进入学堂,才和他聊上两句,好排遣内心见鬼的忧伤,然而背后仍然有一道目光,在不断视奸他。

    他果断装死,全程没抬头,心无旁骛,沉醉学习,不能自拔。

    除了这些波澜,这天过得倒也平顺,散了课秦秋就拉他去后山玩儿,江循当然是千哄万哄地顺着她,眼前却不断地闪现那水墨女鬼的脸,还有殷无堂瞟着自己时红得不正常的耳朵,时常发愣。

    等从后山回来、送秦秋回了居所,江循独身一人走在花园中,满脑子就只剩下了那含笑的女鬼。

    他正战战兢兢,怕那东西会随时出现给自己一个惊喜,就看到前方迎面走来了一个琉璃色身影。

    江循如获至宝,颠颠儿迎了上去,还没等开口,那人便冷了脸,目不斜视地从他身边走过。

    江循起先以为玉邈身边跟着那个性子活泼的八哥玉逄,或是那个无口严肃的七哥玉迁,果断收敛表情,装作与他不相熟的模样,擦肩而过,可走出老远,江循也没看到什么人跟着他。

    他惊讶,回头看去,却已经不见了玉邈的影子。

    ……嗯?

    江循站在原地,有些想不通:玉九这是怎么了?

    月悬当空时,几个殷氏子弟才带着一身酒曲气味,从白露殿中沮丧地出来。为首的殷无堂一下午都心不在焉的,不知道在想什么,不过其他的几个也是面带菜色。

    被罚了三个时辰的舂米,任谁的脸色都好不了。

    几个人匆匆散了,各回各家。

    水一般澄澈的月色中,殷无越踏在小径上,靴底飒飒作响,远远的,他便看到一个未曾谋面的清雅少女,坐在缥碧的净心湖边,望着水光,唇角盈盈含笑。

    殷无越看着那美丽女子,不禁心生喜欢,靠近了,整一整月白蓝衣裰,施了一礼:“姑娘……”

    未出口的话,被噎在了他的喉咙间。

    眼前的姑娘扭过头来,冲他嫣然一笑,一双温柔的双眸在脸上散开,不多时,整张脸都变成了一个氤氲的墨团,像是深不见底的黑洞。

    第11章 扇面美人(三)

    宫异在听石斋里捧着本琴书,却完全无心于此,白天里那些嘈杂的议论和言语就响在他耳边,刺得他浑身发热发燥,狠狠地把书往案上一扣,趴在书上,把脸埋在胳膊里不动弹了。

    趴也趴得心烦,他索性又坐直起来,从随身的小荷包里取出一枚银币。

    三月前在晨会上收到这枚银币时,宫异打心眼儿里瞧不起那姓秦的,在他心里,秦家就是个锻宝炼器、玩弄手工的匠人,哪里比得上昔日宫家的荣光。

    但这银币的主人,今天护了自己一回。

    明庐的事情,自己曾疑心于他,他也没因此生出芥蒂来……

    宫异还是个总角小童时,宫家是何等的光鲜荣耀,来拜师入门的人络绎不绝,谁想到高楼大厦一夕倾塌,家师亲朋个个死无全尸,得知消息后,宫异撑着高烧的身子赶到了祭祀殿薄子墟,奔走在尸山血海之间,兵器散落、血肉模糊、衣衫破裂、信物满地,根本辨不出谁是谁。

    由于担心尸身长留会滋生瘟疫,宫异清点出能用的东西后,和明庐一把火点了薄子墟。

    他跪倒在滔天大火前,一拜到底,手指将身侧地面抓出十道泥土翻卷的痕迹。

    ……现在明庐也不在自己身边了。他还有什么可以依靠的温暖吗?

    宫异收敛了心思,捏紧那枚毫无灵力流动的小银币,在手里颠来倒去地研究一番,仍想不通秦牧是怎样把这东西从右手变到左手的。

    他还带着点儿包子形状的肉脸颊轻鼓了鼓,捧着银币,别扭地嘟囔了句“谢谢”,就快速把银币掖回了荷包,把脸重新埋进臂弯里不动弹了。

    少顷之后,听石斋的门被叩响了,笃笃的,很是小心。

    是观清?

    宫异捧着微微发红的小脸用力蹭了蹭,摆出一副冷漠严厉的样子,拉开了门。

    来人有点让他吃惊:“你?”

    乱雪笑得很甜,琥珀色的眸子毫无心机地弯成一弯勾月,他怀里抱着宫异下午团起来丢掉的青衫,现在已经折得整整齐齐,上面的墨迹也消失不见了。

    宫异很戒备地往后退了一步:“你干什么?是秦牧叫你来的?”

    乱雪认真比划:“不是。……墨,我磨的,脏了,我洗。”

    说完,他把衣服双手奉上,因为宫异个子小,他还微微弓下了腰,看上去有点儿滑稽。

    宫异一脸狐疑,单手抢过衣服来:“好了,你可以走了。”

    说着他就要关门,没想到乱雪主动伸手过来,抓住门扇,宫异一惊,右手要去摸腰间的天宪,手腕却被乱雪提前一步捉住。

    乱雪一脸纯真:“名字。”

    宫异:“……哈?”

    乱雪努力让自己的表意清楚起来:“宫公子,名字。”

    宫异总算听懂了乱雪的话:“你问我的名字?你要做什么?”

    乱雪却只顾着笑,弄得宫异火起,又要关门,谁想到这家伙胆大包天,居然敢拽着他不放手。

    宫异实在是烦了,才猛地甩了下胳膊,气哼哼道:“我叫宫异,字履冰,行十六,熟悉的人叫我宫十六少。行了吧?”

    乱雪摊开手心在他面前,固执道:“写……写下来。名字。履冰。”

    ……啊啊啊啊啊怎么这么烦!

    宫异也不想多和他纠缠,反拉过他的掌心在上面写下两个字后,就把乱雪推出了门去,甩上门后,背靠在门边,恨恨地吐出两个字:“……傻子。”

    手上抓着的青衫干爽舒适,明显是精心涤洗过的,宫异凑近闻了闻,一股不属于自己的陌生味道弥漫在鼻腔间,他莫名的就有点别扭,把衣服往旁边的树丛一丢,并给自己找了个合理的借口:

    ……谁知道有没有下毒。

    房屋的门被宫异砰咚一声甩上了,洗净的衣服孤零零地挂在院落旁边的一丛灌木上,迎风招展,看上去有点可怜。

    半柱香之后,门吱呀一声开了,一个小小身影从敞开的门缝间闪出来,悄无声息地抓起衣服,做贼似的溜回了房间。

    ……就算是下毒了,扔了也怪可惜的,收起来吧。嗯,收起来。

    ……

    江循因为怕见鬼,天快黑的时候就偷偷往玉邈那边溜去。

    舒舒服服地让玉邈给自己洗了个澡,江循心满意足地躺在床上动都不想动,连可能惹上的麻烦都暂时淡忘掉了。

    玉邈仰躺在床上,把江循两条小后腿分开,让他趴在自己胸口上面,用食指轻轻撸着他的下颚骨,指尖勾画轻按到他的肩胛骨,又提到了江循的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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