落定成因 作者:行九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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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吃吃饭也是好的。”像殷殷切切的家长,口吻轻柔。
他便是趁这春意愈渐浓烈时约她出来聚聚,吃吃小饭。
林因因的眉间已少了前几日的愁意,虽然已经是第二次来这个私家菜馆了,但还是颇为好奇,不时观察着菜馆周围布置。
听到成钰似教训而又温温和和的一番话,深以为然,目光凝向了对面人:“嗯,对。”
“还记得过年之前你说想吃辣,虽然都已经过了一个春节了,但是我还是想带你尝尝这里的酸菜鱼,你等下看看合不合胃口。”
说话间热腾腾的一锅酸菜鱼就上桌了。霎时酸辣扑鼻。
林因因顿时被勾起馋虫。
成钰指指:“尝尝。”
她便迫不及待的夹起鲜嫩香滑的鱼肉细细尝了起来。
知道她心里埋着阴郁,成钰像是怕她一闲下来就会胡思乱想一样,尽管之前已经开导了一番,但还是第二天就约了她出来吃饭。
他可真懂她,对林因因而言,这天下唯爱与美食不可辜负。
“以后,你有什么不开心的事自己消化不了,尽管放心大胆的来找我,我好歹虚长你几岁,”成钰眼尾弯起,“总不能光长脂肪不长脑子吧。”
林因因笑睇他:“你怎么老是拿你的脂肪说事,它很无辜的。”
“是吗?”意思意思的低头看了一眼根本没有赘肉的腹部,他笑道:“还不是因为你太瘦了,我站在你身边,对比之下,老是有错觉是我太胖了。”
夹起一筷菜放到她碗里,话锋一转:“所以,你多吃点?”
“把你喂得胖一些,看起来我就没这么‘胖’了。”
他低笑。
总不能一直受着他的照顾什么都不做吧?她也没什么能帮得上他的。
“嗯……”林因因沉吟,虽然他这个算不上要求的要求有些奇怪,听起来更像是在逗着她玩一样,但是,权当是为了让他开心一些吧,“我尽量。”
他这才满意的加深了笑意。
林因因也被他感染着,脸上笑意盈盈。
说起来她都有些习惯身边有这个男人的陪伴了,林因因不着痕迹的打量了一下他,男人眉目温和,但她见过他冷肃的样子,眼神冷冷一凝,就像是能冻住护城河一样,不说话也让人望而生畏。
他总是修理着不长也不过短的头发,没有这几年流行的遮住眉眼的所谓花美男刘海,却也不至于像理着平头的兵哥哥,看起来煞是精神。很有清爽之感。
他的耳垂有些厚实,听说这是福泽深厚的象征。
掠过棱角分明的脸庞轮廓,来到他鼻子上,鼻梁高而挺,鼻头微圆,即便冷着脸,也只有威严,没有刻薄之意。
两片唇不厚不薄,上下均匀,很是端正。前段时间好像微博首页还在转着一个微博,说是有这样唇的人多有责任重感情。
总的来讲,这样的男人看上去、接触下来,只觉得,真是不可多得。
撇去自己主观的因素,她看着成钰也像个事业有成的精英人士。倒难为他总是要顾着她,好像把工作之外的很多时间都用在了她身上。
想想她都替他觉得有些不值。
唉,林因因嘴一撇:瞧我这损色儿!
☆、第四十五章
春光是天历经冰寒泄下来的情意。
菜馆是古朴的四合院里藏着的宝藏,引得众多的饕客趋之若鹜,走进半开的院门,是与世隔绝般的开阔野院,零零散散几棵枣树,再种下几方石做的桌凳,端的是一派惬意风光。
叫人好不稀罕。
踱过这院子,前面就是镶着木花格窗的屋子了,保留了古朴的风格又结合了现代的精简,直让人醉在菜香里。
他们坐在窗边的位置,一格屏风不远不近的隔开同周围的距离,隐隐是一个独特的空间。
几束薄薄的春光透过意趣横生的雕窗落在女孩的脸上,泛着金黄色的光晕,竟有些透明,这样一看,女孩本来显得有些清冷的脸便在这春光的晕漾下变得柔和而稚嫩起来。
成钰的唇角勾勒出笑意。女孩是很美的。
小巧而挺翘的鼻子仿佛在同他说着她的倔强,人中清晰,而一张饱满的菱唇透着红润的颜色,真是像草莓一般,他的鼻尖仿佛飘着奶油的香甜。
她这一整张脸是古典的,仿佛是生在画中的人,带着些朦胧的意味,唯一双眉,像是被技艺高超的画师用墨细细琢磨绘在上头的一样,是拨开朦胧的一笔,又是焕发神采的点缀,清晰而写意,带着些英气。
而那双眼睛啊,俾睨天下的凤眼,清清冷冷的,如同那秋风如同那冬雨,似一望便坠入江河星海。眼尾挑起的那一勾,像是勾到了他的心里,牵出他的情丝,缠啊缠绕啊绕,偏还不肯轻易放过他,直让一颗心为之倾倒,而那双凤眼,一池潋滟的湖光水色,却是一派无辜。
真是恼人。
恼着她的人长臂一伸,兀自忙活着给林因因倒了半杯温开水,好让她润润喉咙,毕竟刚刚吃了好一顿饭菜。
“谢谢。”林因因竟也是习惯了他的呵护备至,捧起水杯就喝了几口,这一声“谢谢”同两人刚认识时的“谢谢”背后的亲疏之意简直天壤之别。
他的一番功夫当然没有枉费。
桌上点的几个菜已经吃得差不多了。
成钰看看窗外,天气甚好。
于是问对面人:“我们出去走走吧。”
“好,消消食。”林因因利落的从椅子上弹起。
走出暖和的屋子,一踏出门槛便感受到单薄的春风夹着还没走远的冬日的余寒袭了过来。
刚刚一顿饭吃得胃暖暖的,却也没感到多冷。
林因因慢悠悠的走着,羊皮短靴踩到冬天打落的残枝碎条,发出咯吱咯吱清脆的响声,她低头看了看,绕了过去。
成钰轻轻捉了她手臂,领着她往前走。
走到一棵枣树前,两人一齐仰起头看。
林因因喃喃:“发芽了。”上回来的时候院子里的枣树还沉在睡梦中没有动静,只光秃秃的树枝向天指着。
现在在春风的抚摸下醒来,将将破出嫩芽,青青嫩嫩的,惹人怜爱。
嫩的像是要滴出水来,映着灰扑扑的墙砖,和有些萧瑟的枝干,愈发的有生气。
林因因呆呆看了许久。
成钰也细细看了许久,一回头,发现林因因的视线不知在什么时候已经由树上转到了他的身上,被那双凤眼这么直直一瞧,像是被撞了一记,险些压不住胸腔的心跳。
他定了定神,装作若无其事的问她:“怎么了。”脖颈却泛起了热意,透着些粉色。
仍是直直的望着他的眼睛,林因因没回答他的问题。
突然开口:“成钰。”正正经经的叫着他的名字。
她问:“你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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