邪道鬼儒魔和尚 作者:和笑亨
邪道鬼儒魔和尚__66
不似和尚正是这般‘体态雄伟,讲着一口不地道官话’的高僧啊。”
瘦弱僧人当即哎呀一声,连忙作揖道:“恕小僧眼拙,原来是不似师伯,我们的师尊正是与你齐名的,无发寺四大金刚中的‘不相大师’啊。”
王济涂见这群僧人诡异,心中存有疑虑。他为人厚道,但不老实。此时也不说破,反倒乘势点点头,眼中疑惑道:“哦?”
也该瘦弱僧人倒霉,他见王济涂不信,登时道:“师伯你是不知道啊,不相师尊收我们为徒后,就说我们兄弟资质好,得闭关修行。我们是半月前才出关的。你自然没有见过我们。另两位寺中的金刚‘不做大师’、‘不为大师’也没见过我们的。”
“是呀,不过师尊临走前给我们说过你的相貌,叫我们遇上师伯,定要好生对待,不可轻慢。”另一个脸上油腻腻的和尚也在旁边说道。
“哦?”王济涂口中应承,心中却想着:“难道这几人是哪位高僧点化的山中盗匪,贼性未改,是想乘着师尊不在时打家劫舍,才会如此的吧。不对,要是那样,怎么还会对我百般逢迎。算了,不管那么多,我就替你们的师尊管教管教你们。”
王济涂对猜不到的问题,懒得多想,以他的家传武艺,收拾这几个小毛贼不在话下。
也不知这几个和尚是不是吃了猪油蒙了心,见王济涂还不肯相信。瘦弱和尚当即从腰间麻布兜里,掏出一块火红石头,说道:“师伯这可是一块灵石,就当是小的孝敬你的。”
王济涂将石头拿在手中,顿觉石头上传来一股温热之意,甚是奇特。
“师兄,这可是师尊给我们大家的,怎么成你的了。要说也是大家孝敬师伯的,你可别独吞功劳啊。”看到瘦弱和尚如此说话,后面那群和尚可不干了,全都在囔囔叫着。
王济涂将手一摆道:“我信你们了。”
众位僧人把手一拍,全都兴奋的七嘴八舌道:“有不似师伯在这儿,那老家伙敢不把他的闺女交出来。早就听说不似师伯为人仗义,功法高强,这下有师伯做主,我们也不用回去找师尊了。”
瘦弱僧人更是在一旁献媚道:“师伯出马,老家伙肯定会乖乖交出自己的家财,到时候师伯你看着赏我们点什么就行了,不过我们还有点小愿望。”
另一个满脸油腻的僧人更是荡笑道:“我们就想要他家的闺女。”
王济涂心中一沉,脸上虽是紧紧绷住,仍是不免透出少许怒气。
瘦弱和尚察言观色,立即制止住群僧叫囔,喝道:“要有好东西,也得是师伯先享用,你们都给我老实点,别瞎叫唤。”
王济涂本来一心求仙,不愿多管闲事。可此时如果坐视不管,不知又有哪家的良善百姓,会被这伙居心不良的野僧人给害了。
他心下杀心已起,但敦厚的脸上重新恢复镇定。看着众位僧人,琢磨着该从哪一个下手才好。当眼睛瞟向瘦弱僧人时,已是杀意渐起。
但那瘦弱僧人见‘不似师伯’脸色恢复正常,一脸欢喜。拍着手笑哈哈的出去牵马了。
外面的马匹神骏异常,此时也不知犯了什么倔,竟然不肯挪步。瘦弱僧人一怒之下,奋力一扯,一匹高头大马,被他足足拉了两丈远近,马儿这才低着头甩着蹄子,跟着瘦弱僧人走了过来。
王济涂见到此景,暗吃一惊:“瘦弱僧人的膂力竟然如此惊人,就是我也得暗暗调息发力,绝不可能做得这么轻松随意。”刚刚蓄力的拳头立时放松,心里不由暗骂道:“他娘的,这伙野和尚到底是什么来头啊?”
瘦弱僧人牵着马,笑嘻嘻的走了过来说道:“师伯,你就别骑着老马装世外高人了,咱们这次去办事,还是骑快马的好。师弟们,请‘不似师伯’上马。”
王济涂此时骑虎难下,只能先上马,走一步看一步吧。
野和尚们看到“不似大师”要为他们出头,自然兴高采烈的牵着马跟了过来。只苦了店小二,忙活半天,一文铜币也没收着,还要打躬作揖,满脸虔诚的将这伙大和尚送出门去。回头一看,自家的骡子也被这伙人拐跑了。店小二敢怒不敢言,明知僧人已经远去,也不敢骂出声来。
一伙僧人迅捷的向目的地赶去。一路上风景萧杀,处处黄沙飞舞。
这伙僧人行走在这片不毛之地当中,就如大海上的一叶扁舟。本应感到无限压抑,可僧人们一路上浪笑秽语,吵吵闹闹,聒噪不已,反倒将戈壁上的萧瑟气氛,冲淡了不少。
骏马速度极快,当到了一处靠着砂岩建成的碉堡时,众人方才停下。
王济涂仰望着高高耸立,比着关隘也差不了多少的碉堡,不觉有些匪夷所思。这群和尚难道是癞蛤蟆想吃天鹅肉,竟在打这碉堡的主意。
第三十三章 三叹
创世更新时间:2015-02-03 21:14:36 字数:3137
看到碉堡,王济涂不由大松一口气,这么看来,野和尚是不可能欺负良善了。可随即想到自己还装作他们的不似师伯,心里不禁一阵嘀咕,这可真是作茧自缚,不好脱身了。
王济涂瞧着这群野和尚,寻找脱身契机。没想到和尚们看都没看他一眼,胆大妄为的一拥而上,扯着嗓子对着碉堡叫嚣道:“堡主你个老家伙,快点把你家的闺女交出来。”
野和尚个个都是光着膀子,一副要干仗的架势,尽显泼横之相。
瘦弱僧人更是向王济涂表忠心,指着他对着碉堡叫囔道:“老东西,我无发寺‘不似大师’法尊大驾。今日前来,就是要把你家姑娘迎回庙里享清福的。倘若以后修得个菩萨金身,也算是给你家积阴德了,你可不要敬酒不吃吃罚酒啊。识相的,赶快把人交出来。”
王济涂心里一阵尴尬,这下自己也成强抢民女的盗匪了。不过这群野和尚只凭这几句话就能镇住堡上的人,笑话吧。
王济涂虽处在碉堡下,可也看得清清楚楚,碉堡上的堡丁只是望了王济涂一眼,就直往里面躲,不禁一阵奇怪,眼前情形越发诡异了。
瘦弱僧人见堡里人不搭理自己,立即叫道:“我数三声,要是再不开堡门,你们就要付出不可承受的代价啦。”
“一!”
碉堡上堡丁来回跑动,搬出顽石,架起弓弩。
“二!”
瘦弱和尚不管不顾,继续数下去。
王济涂忽的一愣:“这些野和尚见到这种阵势都还不退,其中几个还在笑嘻嘻的指指点点,我不会是遇上一堆傻子了吧。”
“三!”
碉堡上顽石狂投,弓弩齐发。
王济涂一惊,赶紧一勒缰绳,正要调转马头。旁边的瘦弱和尚却轻轻一拍马头,骏马立时不能动弹。瘦弱和尚笑道:“诶,这点小事,无须师伯动手。”
瘦弱和尚一个眼神示意下。刚才还在嬉笑的野和尚,分成两队,后排人迅速踩在前排人的肩头上,他们竟在‘叠罗汉’。
只一转眼,这群和尚就在王济涂眼前三丈处,叠成了一堵人墙。
碉堡上急促的箭雨、拳头大的顽石纷纷落下,却只是在野和尚身上留下浅浅的白印。顽石箭雨竟然都没有穿透这堵人墙。所有的箭矢都被野和尚轻而易举的拦了下来。
只见精致的弓箭散落一地,有的箭头歪曲,有的直接就被捏碎。旁边还有无数碎石块在翻滚。
瘦弱和尚见碉堡里的人不给面子,对着堡头怒吼道:“老东西,过时不候,先吃一杯罚酒吧。”他立即将手指往唇间一放,一声尖锐的口哨响起。身旁的两个和尚迅疾向他靠拢,三人陡然一跃而起,手握成拳,狠狠向碉堡城门猛力一捶。
只见堡门一阵晃动,沙尘四起,几乎不能视物。当沙尘降下,堡门已是歪歪斜斜,摇摇欲坠了。
碉堡上的堡丁,忽的发一声喊,一哄而散。
王济涂看得心底一阵发凉,如今真是如坐刀山。这伙僧人竟然如此强横,根本不是凡人能够做到的。他脑中灵光一闪,突然想起玉醉楼前的金甲侍卫,不由暗道:“怪不得这伙人敢在堡外放肆,看样子都是修行之人啊。”
“你们现在都是什么境界了?”王济涂故作镇定,缓缓问道。
“师伯啊,我修行的是师尊亲传的一门‘九牛锻身诀’。我现在已经有四牛之力了,他们要差点,有的二牛,有的三牛。这座普通质地打造的小碉堡,对凡人来说是固若金汤,对我们来说,不过是小屁孩堆的沙城罢了,一推就倒。”
王济涂脸色有些僵硬,瘦弱和尚犹自说道:“据不相师尊说,我若能修持到九牛之力,就能由外而内,固锁体内先天元气。使其收发于心,攻透各个窍穴。从而进入下一境界。
唉,这些东西太过高深,我也不懂。只是听师尊说,若真有那一天,会引我去见无发寺主持。不过这功法实在难练,力量已经很久没增长了。师尊这才放我们出关,让我们自己去寻找机缘。”
瘦弱和尚喃喃一叹,却又仰头喜道:“师尊果然没有说错,遇上不似师伯就是我们的机缘,听师尊说师伯有独到的炼体之法。今日此事完结后,请师伯不吝赐教。”
瘦弱和尚一脸诚恳,王济涂却是满心纠结,但不得不强作欢颜,点头答应。
那些僧人见碉堡上没有动静,又一次口哨吹响,就要动手。
碉堡上终于有人礼敬道:“众位高僧,先别动手,有话好好说。”。
一个老管家似的人物现身于众僧面前。他面容谦卑,点头哈腰。不过他站在堡头,就算鞠躬也有一种居高临下的感觉,想做得卑微点,却怎么也不够,只得对着堡下唱个大诺,团团一拜,方才说道:“高僧啊,上次不就已经和各位商量好了吗?以后给贵寺庙的香火钱加倍,每年上交一块灵石。”
“把老家伙的闺女交出来,我们马上就走。”野和尚囔囔道。
“要孟小姐跟着高僧们回寺庙,伴随青灯古佛,度过一生……这也太不近人情了吧。唉,堡主可就这么一个女儿啊。这是不行的啊。”老管家拒绝道。
碉堡下瘦弱和尚笑道:“我家可不比别家寺庙啊,我听我家师尊说过,本寺有一院,名为欢喜院。
把你家小姐送进来,定将她引入欢喜院,今后自能‘早起着新妆,日日做新娘。黄昏描新眉,夜夜换新郎’,甚至有机缘修我无发寺的欢喜禅,将来福泽不浅啊。”
他这一说,自是引得旁边的野和尚放荡大笑。
老管家等众位僧人笑声渐消,才说道:“高僧请自重,如果还要无理取闹,可不要怪我堡动用护堡宝物了。”
瘦弱和尚先是僵了片刻,却又笑道:“有我不似师伯在此,纵使你们堡主有几样宝贝,也敌不过我家师伯的一根指头。你说是吧,师伯?”
王济涂见这位身具四牛之力的瘦弱僧人,还在不停的拍着自己的马屁,心里一动:“莫非堡中有什么东西比这群野和尚还厉害?”
王济涂此时已经矛盾之极,见老管家看向自己,哪里还敢啰嗦什么,自然不发一语。
野和尚们见不似师伯故作高深,个个都是一脸兴奋,囔囔道:“师伯已经默许,咱们并肩子上啊。”
一伙修行过九牛炼体诀的野和尚轮番向堡楼攻击,堡门终于不堪重压,轰然倒地。
老管家怒得不知所措,只是焦急的在碉堡上跺脚,看着堡门倒地,心里焦躁不已。不由骂道:“一群败类,不知道我家小姐已是被仙门选作弟子的人物,真要是进堡,有你们好看的。”
就在野和尚一拥而上之时,却听得堡楼上一位女子轻轻一叹,这一叹,就如久旱的土地,迎上了一阵春雨。
春雨绵绵,春雨润物,抚平所有的浮躁。老管家也不跺脚了,脸上喜色浮现。
王济涂听闻此声,顿时抚平所有焦躁,心境平和。往碉堡上一望,只见一个蓝衣女子站在堡头,面貌看不清晰,只觉得是个清秀女子。
碉堡下的野和尚也变得凝重起来,一个个老老实实,不再随意破坏碉堡,而是小心翼翼的聚在一起,几人同时向王济涂望去,似在催促师伯赶快动手。
王济涂还未做出任何回应,堡上女子又是一叹。这一叹却不是春雨润物,而是哀怨绵绵的一叹,像是两小无猜的情侣之间起了隔阂,互相不再理睬。情侣中的女子却又悔恨担忧,害怕以后真就老死不相往来。自然是哀怨不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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