欢迎书友访问新御书屋
首页木兰从婚记 分卷阅读11

分卷阅读11

    木兰从婚记 作者:九七年

    分卷阅读11

    至诚在操场上看到了蒋木兰。

    那天阳光很好,穿过校园的梧桐,斑斑点点的在地下散落成荫。钟至诚看到,阳光将木兰的周身镀上了一层金色。

    运动中的姑娘,红着脸庞,像只小鹿一样,迈的步子轻盈而灵动。那样的专注,那样的认真。似乎永不疲惫,就这样在塑胶跑道上一圈一圈的向前奔跑。

    女孩的身体曲线在运动中有规律的呼吸起伏着,热烈的生命力如同盛夏里最炙热的光,烧灼着钟至诚的视线。

    钟至诚没敢走近,在操场外围站立了很久,直至被一道阳光打在脸上,刺痛令他眯起了眼睛,视线迷蒙,那一刻的木兰在钟至诚的脑海里变成了一抹剪影,深深地烙刻着。

    后来钟至诚想明白了,也许,只有当这姑娘安静不语的时候才会有那么片刻的美丽。

    初二那年暑假,钟至诚搬到了白马巷,和蒋木兰做了邻居。

    那天依然是个酷暑,钟至诚汗流浃背的从车上搬运着物品,蒋木兰举着冰棍路过,看见了,跟中了彩票似的兴奋,热烈地打着招呼。

    钟至诚懒得理,埋头卸货。蒋木兰把冰棍叼嘴里,腮帮子鼓鼓,跑过来硬要搭把手。

    钟至诚特不客气的挥手扒开她,一不小心劲儿使大了,蒋木兰被推得脚下打了个晃儿。钟至诚自己也被吓了一跳,瞪着眼睛看着她,一时不知该作何反应,想要道歉却张不开口。

    却没想到,蒋木兰一点不在乎,站稳了接着伸手过来,边帮忙边嘴里絮叨着:“你这人怎么这么别扭?都邻居了还这么认生……”

    典型的蒋木兰作风。

    钟至诚哭笑不得。

    钟至诚这次搬家是要来和外公住。

    母亲过世,爸爸又组了家庭。头两年还凑乎,钟至诚原本就安静,小心翼翼的尚能生活。可后来,继母生了弟弟,于是这个家便怎么也容不下他了。

    爸爸明里暗里的提过两次,说外公一个人过的孤独,你身为子孙应该去多陪陪老人。

    钟至诚其实也早有这个想法,看人脸色的日子他一天也过不下去了。和外公一起生活还能照顾老人身体,挺好。

    搬家的头天晚上,钟至诚一夜没睡,睁着眼睛,看看墙壁,看看天花板,脑海里一段一段的过着回忆。想着妈妈,拼命地想着,一遍一遍的。后来想的实在是累了,爬起来,拿起桌上的相框,借着月色,看着相片里妈妈的眉眼。他有点儿想哭,可觉得这样实在是很怂,就硬生生的憋回去。相纸已有些泛黄,钟至诚不敢再看,便抬头去看月亮。

    暮色幽深,银月如勾,钟至诚越看越觉得心中悲凉,似乎自此之后“团圆”这件事与自己便再没有关系。想来想去,自己暗自劝慰道,今天就哭一下吧,最后一次了,从明天起就再也不哭了。决定了之后,便继续看着相片,打算狠狠地痛哭一场。可是很奇怪,片刻的功夫竟怎么也哭不出来了。

    钟至诚突然觉得很疲惫,在这个家里,终于再没什么可值得留恋的了。

    第二天一大早,钟至诚便开始收拾。其实,他的东西很少,四季的衣服打包起来不过一个小小的箱子,杂七杂八的东西加起来连小三轮的一半也没装满。

    临走时,爸爸从衣服内侧掏了半天,抽出两张一百的人民币,捻了捻,展平了塞进钟至诚的手里。

    今后怎么生活?学费怎么办?一个初二的孩子是不是从此就再也不管不顾了?

    父亲没说,钟至诚也懒得问。

    那两百块他没拒绝,攥在手里,回过头不再看父亲。

    也许至此就断了父子的情谊了,钟至诚心里既恼怒又平静。

    至于外公,钟至诚几乎没有印象。

    上小学的时候,有一次,父母吵架——其实这已经是家常便饭了。父亲脾气不好,在外怂,一肚子气就会撒在家里,尤其是喝了酒,摔锅砸碗家常便饭。母亲敢顶撞,父亲就会动手。至诚那时候太小,除了蹲在墙角哭再没别的办法。

    而那一次,父亲是真的下重手了,手边一杯热水不管不顾抓起来就砸了过去。

    母亲的额头瞬间血流如注,钟至诚吓得连哭也忘记了。

    那个夜晚,钟至诚一生也不会忘记。

    冰冷的医院里,空静而深邃的走廊里,母亲了无生趣的坐着,面如死灰。

    至诚靠着母亲的臂膀,盯着她额头渗着隐隐血迹的白纱。

    至诚想,也许这次会离婚吧,那样就太好了,我跟着妈妈走,再也不要见爸爸。

    可第二天早上,妈妈把至诚送到学校就离开了,三四天不见踪影。

    这些天妈妈究竟去哪了?至诚不得而知,他只能像往常一样,上学,放学,回家。

    几天后,有个和妈妈年龄差不多大的男人来找至诚。

    那个时候,钟至诚才知道原来自己还有个舅舅。

    这个舅舅提着一些吃的来看他,也安慰了几句,然后问至诚,愿不愿意跟外公一起住。

    原来我还有个外公。

    钟至诚说不清楚心里什么滋味,他还太小,他唯一能想到的就是,妈妈呢?我跟着妈妈一起住,她去哪我去哪。

    终于,妈妈回来了。

    她看着自己的兄弟,表情很是复杂,不自然的用手抚了抚额头,似乎这样做就能遮住脸上的伤。

    俩人在路灯下谈了很久,至诚在一旁不远不近的踢着石子。

    妈妈语气有些哽咽,但很坚持,无论对方怎么劝,就是反复地说:“我挺好……孩子也挺好……怎么就不能过了?该怎么过还怎么过……你跟他说,我不后悔……”

    然后,舅舅就回去了,妈妈拽着钟至诚回家。

    一路上,妈妈走得很坚决,一次也没有回头看。

    之后,又开始了以往的生活。

    妈妈没离开爸爸,直到去世。

    当她被病痛折磨的的不成人形的时候,至诚伏在妈妈的床边,安静的看着她深陷的眼窝。

    钟至诚不知道是伤心更多还是恨更多。

    妈妈的病又重又急,长期艰辛而压抑的生活,与病痛一起彻底击倒了她。

    在重症监护室的时候,一次至诚来送饭,看到门口站着一个佝偻的老人。

    这应该是第一次见外公。

    至诚突然觉得有些熟悉的感觉,似乎很久以前就见过。

    那个瘦弱到几乎一阵风就能吹倒的老人,他站在病房门口用力地勾着头向里望着。

    “你找谁?”钟至诚喊住他,在对方回头的那刻,至

    分卷阅读11

    -


同类推荐: 神道仙尊做局我的极品美女老婆都市小保安至尊保安逆天丹尊都市沉浮都市风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