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面桃花笑春风 作者:自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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并无……”
“那可曾为子嗣计,给崔卿纳妾?”
“并未如此……”
“那崔卿可曾纳妾收婢?可曾眠花宿柳?可曾另置外宅?”
“……臣妾都不曾听说……”
昭和帝冷笑出声:“故此,彤霞有何好抱怨的?你又凭何插手崔卿家事?朕一向觉得你虽无大智慧,却也算的稳重,今日看来,简直就是糊涂至极!”
“臣妾有错,请圣上责罚。”皇后只觉得汗湿透衣,俯身叩首,声音哀戚。
昭和帝静默的看着跪在自己脚下的皇后,半响后平静道:“皇后还是再好好学学什么当做,什么不当做吧,这些时日,内宫之事便交给范妃吧。”
皇后只觉得心一片冰凉,强忍住眼中泪意,叩首道:“是,臣妾谨遵圣命。”
昭和帝站起身,向殿外走去,经过皇后身边时,冷冷道:“让你身边的人去趟崔家,告诉彤霞无事莫要进宫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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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传进宫了?”长宁看着银巧,心中有些闷:“何时进宫的?”
银巧一边往桌上摆膳,一边道:“巳时末,玉成说是圣上身边的内侍亲自来传召的,好像还挺急的。”
长宁看着眼前的一大桌子饭食,只觉得有些沉闷,想到陆砚让继续留在她身边的那三人,顿时便觉得什么胃口都没有了。
阿珍几人相互对视一眼,劝道:“六娘子再用些吧,早膳便没有用多少。”
长宁有些心烦的晃了下头,闷声道:“不想吃,撤下吧!”
几个丫鬟见再劝无果,只能满心担忧的将饭食撤下。长宁看着放在一边已经快要做好的里衣,只觉得心底一阵阵酸楚委屈,难不成她这段姻缘注定是要久久分离么?
陆砚从宫中出来,便去了盛阳楼,此去江南必是为了查出税入的猫腻,飞羽卫交还给圣上之后,他身边的人手便有些不够。棋福、玉成虽然机灵,但身手略差;安插在定国公府的几个护卫身手不错,但头脑略差。想着便有些叹气,身手、头脑都不差的也有,不过都保护着六娘,白一那三人,他绝对是不许她们离开六娘半步的。
见他过来,盛阳楼的大掌柜立刻拿着几摞厚厚的账本过来,陪笑道:“小的知晓三郎君这几日必是要来,便已将这一年的账目整好了,还请三郎君过目。”
盛阳楼是陆砚的产业,当初开办是为了方便收集南来北往的消息,后来却不想不仅消息通达,收入更是惊人,居然能承担太子私下成立的飞羽卫的全部支出。见此情形,陆砚深觉这其中大有文章可做,太子当年不得圣心,又无太多大臣支持,若是再无银钱做后盾,那么情形只怕更加糟糕。因此陆砚与圣上商议之后,不仅将盛阳楼做成京中第一楼,而且还在京中好几处开办了不同类型的酒楼茶舍,更是沿着南北通河,在沿河的好几大河运城镇开设了不同的酒楼,形成一张巨大的关系网。运用这张关系网传递密报,速度更是驿站的两倍,是以当初在北地,一些重要军命都是昭和帝通过这张网络传达的。
虽然他移交了飞羽卫的令符,但这些酒楼圣上却不要。陆砚叹了口气,看了眼捧在他手里的账本,示意他放下,开口道:“酒楼的看院有没有身手不错,比较机灵的?”
大掌柜闻言先是一楞,随后立刻点头:“有几个应该还是不错,三郎君可要见见?”
陆砚略想一会儿,摇头道:“不了,说说他们的根底,我这里有事让他们做。”
等将事情布置完,陆砚回到国公府时,天色已幕。秦氏见他不由笑道:“哎呀!六娘刚走,你若是早来一步,你们都能碰到了。”
陆砚微微一愣,下意识的扭头看向门外,却见秦氏捂嘴笑道:“莫要看了,怕是快到你们院子了,刚从宫里回来?”
陆砚点点头,与秦氏说了几句话,便起身告辞了。秦氏见他虽仍是平平静静,却微微急切的样子,忍不住笑嗔道:“去吧去吧,六娘今日没你陪,饭食都少用了许多!快去陪她吃些东西吧。”
陆砚闻言,眉毛微微拧了拧,出了秦氏的院子便大跨步向清潭院走去。
长宁正在灯下整理已经做好的里衣,听到外面的问安声,抬头看去,刚好见陆砚掀帘子进来。
两人目光相对,长宁便垂了眼眸,继续整理手里的衣服。陆砚在门口顿了顿,走到她面前低头看着她手里的东西,道:“做好了?”
“嗯。”长宁轻轻应了一声,也不抬头看他。
陆砚见状,微微弯腰道:“在生气?”
长宁抬眼瞥了他一眼,小脸嘟起扭向一边。陆砚伸手抚住她的小脸,道:“今日上午,是我语气不好,莫要气了。”
长宁微微皱了皱眉心,嘟唇道:“我并未觉得你上午语气不好……虽然知晓你有些不开心,但也应是我说错了什么,可我不是为这生气。”
“那是为何?”陆砚在她身边坐下,手指抚了抚她鼓起的脸颊,顺势落在她的肩头。
长宁扭身与他对视,唇角微微抿了抿,开口道:“那我告诉你缘由,你可否也告诉我你上午为何不高兴?”
陆砚一愣,眼中刚刚闪过犹豫,就听到长宁轻哼一声:“你都不愿告知我,那我为何要告诉你!”
看着她这般娇俏的模样,陆砚不由弯唇笑了,点头应下:“好,阿桐说的有理,你我都要坦诚才好。”
长宁虽说了要相互告知缘由,但真到开口时,还是觉得有些难以启齿,手指习惯性的绞在一起,却被温热的指尖分开,看着面前男人和煦的目光,她深吸一口气:“你是不是又要远任他方了?”
陆砚正在□□着她手指的动作猛然一顿,片刻后抬眼看向她,却见她清澈灵动的眼睛一点点的沾上雾气,睫毛倔强的颤抖着就是不肯眨动,好似微微眨动便会有泪珠滚落一般,看的人心尖酸软。
“你……如何知晓?”陆砚觉得声音有些干涩,心中颤颤抖抖的盯着她的眼睛,生怕再如他刚回来那日,落下泪来。
长宁闻言,便觉心中又是委屈又是难过,手里做好的里衣便被她丢向一边,气愤道:“你我这般还有何意思,虽说圣上赐婚不能和离,可若是你这样终年外出,我便只能这般日日在家等你么?”说着泪珠滚滚而下,顺着如玉般的脸颊滴落在陆砚手上,烫的他心里一涩。
长宁吸了吸鼻子,抬手抹掉眼泪,却不妨打到了陆砚正准备给她试泪的手掌,哽咽道:“你便不能给圣上说说,不远任么?”
陆砚觉得再也听不下去了,叹了口气,伸手将她搂进怀里,低声道:“阿桐这般舍不得我么?”
长宁只觉得心里艰涩,感觉到他怀抱的温暖坚实,抽噎道:“哪是什么舍不得,是你不在家中,我便像是无根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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