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高门宠媳 作者:鸿一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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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输松院,明面上算是抬举冯氏,给了冯欣采应当应分的独立院落,这隐含的另一层意思,谢妈妈却是想得通透。
将来萧寒潜和李英歌总要再回京,届时不管王嬷嬷回不回得来,竹院已然易主,也昭示着王嬷嬷引以为凭仗的超然地位不复存在。
再想到冯欣采要进门,这两天府里多少有些动静,萧寒潜却不闻不问,一概交给汪曲出面打理,出了中枢院若是宫中无召,就只在外书房、枫院两点一线,小夫妻俩得闲就凑在一块儿分不开。
昨晚更是不知撇下常青等人,去了哪里疯玩,直闹到三更鼓响,才一身酒气的回府。
李英歌一手抱宝贝似的抱着一卷不知哪儿冒出来的宣纸,一手任由萧寒潜牵着不放,小夫妻俩一路回枫院,偶尔眼神交汇,自有一番异于平常的甜蜜。
谢妈妈一回想老脸就开了花,笑着怂恿道,“十五的月亮十六圆,昨晚要是没玩够,不如今晚再叫王爷带你逛逛去?贤王殿下大婚的吉时不老晚,城南的闹市这两天不拘宵禁的点儿,你们就是晚些回来也不打紧。”
越晚回来越好,最好晚得内宅各处都落了琐,叫萧寒潜去不得竹院。
李英歌笑而不答。
等她和萧寒潜携手出门赴宴,谢妈妈目送二人的老眼更是笑意吟吟,假意数落一旁的常福和常缘,“瞧英哥儿今天给王爷准备的吉服,妙处都藏在细节上,穿在身上多少俊朗,颜色还和英哥儿的综裙交相呼应,远看近看都配得很。
以前英哥儿没嫁进来时,每旬给王爷送针线,你们还能帮着打个下手。如今不用避嫌,放开手脚给王爷操持穿用,英哥儿亲手选料配色,巧思比宫里的针线局还要妙几分,你们两个可得仔细学着点。”
常福和常缘只管捂着嘴,咯咯笑着应是。
而被谢妈妈大赞的那条综裙,此时正褶成一团,堆在李英歌的腰间膝头。
她一上车还没坐稳,就叫萧寒潜揽过肩头,迫使她扬起脖颈,俏脸才对上萧寒潜的侧颜,就被萧寒潜启唇覆住,浅啄化作深吻,亲得李英歌晕头转向。
半晌才得以呼一口新鲜空气。
萧寒潜垂眸盯着小媳妇儿恢复原色的樱唇,轻轻又一啄,拽着汗巾就往小媳妇儿脸上招呼,哼道,“脸涂得这么红做什么?”
李英歌愕然,反问道,“寡虞哥哥,我才涂的口脂都叫你吃没了,你又擦我脸上的胭脂做什么?”
萧寒潜满意的看一眼轻附香脂的汗巾,随手往角落一丢,照着小媳妇儿干干净净的脸颊左右各啵一口,含混着声音道,“平时在家不见你涂脂抹粉,不过是去老六府上吃喜酒,犯不着化得这样好看。”
总不能素面朝天的出门交际吧!
某人又犯别扭病了。
不过某人说,她化妆好看。
李英歌抿了抿被某人“清洗”过的唇,靠在某人肩头笑,拿手指羞某人的脸。
“我媳妇儿好不好看,不用妆扮给外人看。”萧寒潜抓着小媳妇儿的手指轻咬一口,转而低声道,“人手我都安排好了。但凡贤王府能出入的地方,都有我的人盯梢。除了往常跟在你身边的两个暗卫外,另加两个轻功好手眼灵活的暗卫,外院那头,你不必分心,我会盯紧老大和老六。”
李英歌反手握住萧寒潜的大手,蹭了蹭他的宽肩,“寡虞哥哥,我没把凶兆的事告诉常青和小福丁儿。”
她即有意配合对方入戏,就不能让自己人露出一星半点的端倪。
萧寒潜默然,半晌才叹道,“知道了。你顾好自己,常青就能护好你。”
这是全然的信任,也是无条件的支持。
这样的夫君,夫复何求?
李英歌心尖一颤,攀着萧寒潜的肩,贴着他的嘴角甜甜道,“寡虞哥哥,最喜欢你了。”
萧寒潜面上一愣,心下哀叹。
他的小媳妇儿怎么又这样!
老是冷不丁说这种每每令他不知如何接口,又每每令他溃不成军的小情话。
实在是太可爱了点。
还好她是他的。
别人不会知道,她私下有多可爱多招人疼。
萧寒潜笑叹着偏头,捧着小媳妇儿的脸迎合着她的摩挲,轻嗯一声加深了小媳妇儿主动献上的轻吻。
乾王府的轩车内冒着不为人知的粉红泡泡。
贤王府内外却是锣鼓喧天的大红喜庆。
车马如龙人流如织,热闹劲儿不亚于当日乾王府喜宴。
萧寒潜一下车就端起面瘫脸,静静看一眼小媳妇儿,低声道,“别让自己真出事,知不知道?”
李英歌表示知道,借着宽袖遮掩偷偷捏了捏萧寒潜的手,转身带着常青、小福丁儿自入二门。
小福全儿掖手垂头,紧紧跟上萧寒潜。
萧寒潜一入外院男宾宴厅,就见李松起身单手作揖,迎上前来露出个几不可见的笑,“请王爷安。”
前者是假面瘫,后者是真面瘫,两张冷脸凑在一起,又都是此间顶顶风光的人物,立时就引来一阵围观议论。
一时又有中枢院的老将官吏上前,团团围着萧寒潜并李松,论一句军务又谈一句闲话。
就听有人低低咦了一声,示意同桌的人往萧寒潜身上看,叹道,“乾王殿下今儿这一身吉服倒是新巧。紫檀色做底原该显得老气,过分肃穆,偏在衣领、袖口、衣摆镶了淡粉的镧边,非但不显娘气,反成点睛之色。这样的配色倒是少见,难得的是对比冲突之下,不觉柔腻,反显英朗。”
京中高门不乏纨绔子弟,论起穿着打扮来,比之女子不枉相让。
同桌的亦是好赏乐之人,闻言眼睛一亮,赞道,“你再看乾王殿下里头的中衣,竟做成了交领箭袖的样式!绣的却是和衣裳同色的紫檀缠枝纹。脖颈露出一角,手腕束出两段,这一偏头一抬手,当真是细处见华美。通身只简单三色辉映,好针线,好巧思。”
几位纨绔凑在一起,忙忙喊来身边小厮,紧着就要去打探是宫中针线局,还是乾王府的针线房出品,好学了来,回头不求引领京城男装新风潮,只求再出入风月之地时,也能得美娇娘侧目赞叹。
路过的曲流听了满耳朵,心下不耻,脚步却一顿,偏头一看,就见本欲去寻李松说话的自家爷,忽而顿足原地。
曲流顺着自家爷的目光看去,就见业已落座的乾王殿下袍摆掩在双腿前,露出金边云纹官靴,靴口外侧搭着紫檀色宫络,不过小指大尾部穗子轻扫靴踝,一时动一时静,精巧而别致。
却不是官靴的新鲜花样,而是将宫络缝于露出靴口一小节的袜子侧沿,以米粒大小的黑曜石钉入,看似低调,一旦引人注目,就难以忽略这样一番精致的趣味之处。
曲流一看之下,顿时愣怔。
袁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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