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家吃饭 作者:朝夕遗落

    谋豆腐

    我每隔几天都要带一块豆腐回去，双也吃得。吃不得牛吃不得骨头那就豆腐补钙吧。一块能吃很久。经济实惠，比**蛋划算多了。

    双冬至后接回家了。幸亏舅舅给了钱，找来孙大姨的夫郎，三个月五十文的价钱，剩下的枣再拿出两成增加回馈分量。每天来这喂两次双就行，无论喂没喂饱。我打算让双喝喝到一周岁。这样家里还是剩下不到一百文。这都不够一年一次的人头税，14岁以下3岁以上的少年，一人27文，14岁以上每人160文。

    过了冬至节我还是去砍柴，打算砍到腊八了，还得挣点过年钱。

    这时已经天亮的晚，黑的早。每天拼命的砍，我终于学会一天砍四捆，可是她们已经学会六捆或者八捆，因为十月初的时候村子里的服役的壮劳力已经启程，村里的驴车也被征用。听说最近几天就要回来了。少年团担负养家的责任，少年团规模已经扩大，甚至里面出现男孩子。不得不分成三个团。砍柴时候老手教会新手，卖的快的结成早回家。

    快到12月的这一天开始下稀稀落落的小雪，据老人说，不会大。所以少年团还是出发了。

    到晚上的时候我都在发懵，稀里糊涂的救了一个男孩。

    早上到那片原始林子的时候，持续不断的雪还是形成了规模。

    一般来说新手是砍不成气候的小枝桠或者找到枯树就省事了，老手爬树砍点的枝桠。把整棵高大的树砍掉的那可是大工程得是专门的团队密切配合，大树倒在哪个方向都是门学问。

    多米诺效应似的，下雪了，不想往深处走，附近几个村的砍柴队都集中在那，人多事情就多，一个伐木队示警了，树要倒下来，可是偏离预定位置，把别的树刮下来，正好砸落在我的附近，我一对一帮扶的对象是个10岁的男孩，被吓的定住了，我一个虎扑滚动堪堪错过，但还是被旁支树杈拍中，他在我的身下没受打伤，但是脸刮了几个血条，我就惨了，大腿热乎乎的，在滚的时候好像碰到砍刀。

    当我包扎好，上了药，幸好没伤了筋骨，坐着驴车回来的时候，天已经黑透了。干的半个月的钱都搭进去，幸亏我把卖柴的钱贴身放着的。

    小男孩和一个李姓老太太一起生活，据说小男孩的母亲死了，父亲改嫁了，小男孩随父亲改嫁，没两年又逃回来，跟着过了，这家的主要收入就是驴车。他是服徭役之后才开始砍柴的。

    李拉着小男孩进来的时候说了好些感谢愧疚的话，留下150文，还有一个小包袱。

    家里的萝卜头们吓坏了。

    尤其大郎脸色比我还难看，拉着他的手：“不严重，你明天煮点红豆再放几个红枣，补血。”

    “可是…….会疼的。”眼圈红红的喃喃道。

    “正好有借口不去砍柴了，好了咱吃饭吧，我饿了。老三老四看看包袱里是什么，是不是好吃的。”

    果然紧张兮兮的众人转移注意力。包袱里是20个左右的柿子不是番茄是树上结的黄色的果实，不是糖渍风干后的那种，也算难得。

    养了三四天，我打算再去砍柴，大郎说什么都不同意。

    可是在家闲着太无聊了，在现代什么消遣方式没有。

    现在可倒好，给大郎二郎花了100文买了十斤麻，他俩有的忙在织布，拿了15个柿子请孙大姨的夫郎喂的时候顺便帮着指点下，他俩磕磕绊绊开始了“织郎”之路，不要什么花色，最简单的就可以先练练手，织出来布卖钱剩下的就作为自家人的里面穿的衣服。

    老三老四照看老五老六，也就是大家一起在炕上玩耍。

    炕上烧的热乎乎的，横着躺竖着躺，难道我得了强迫症，非得到外卖受冻吹风找事做我才觉得舒心？

    幸好孙家想做几板豆腐冬季添菜，照顾下我们这个弱势家庭大家合作，我家出柴火，孙家出力气，卤子。黄豆一家一半。

    一斤大豆能产出总合近十斤的豆腐豆浆豆渣，非常合算。

    每年的十二月的集市就改为每逢三六九开办，为了方便置办年货这时候的人们也额外大方。

    我想12月初三的那天集市要不要去集市卖豆腐，说干就干，孙家的壮劳力外出打短工，家里剩下的几个人也能顶半边天啊！

    嘿嘿家里每人一碗豆浆，很久没喝到了。老五老六的主食就靠它了。

    可惜没有糖，有股豆腥味，老五老六不是很爱喝。

    豆浆带着，五板儿豆腐，豆渣做饼，剩下的豆渣也带着。一系列家伙事儿还有柴火。奔向提前打招呼的驴车，孙家两位夫郎，三个小孩子。外加个我。还有这些家伙事儿，几乎占满了大半个车。

    自家的萝卜头听说那三个小孩子可以去眼汪汪的哭闹的表示也想去集市。

    也许是跟萝卜头混熟了，现在明目张胆的违抗我的旨意，万分还念刚开始我说往东他们绝不敢往西的时候。

    “不行，外面人那么多，走丢了怎么办，天气那么冷，生病了怎么办。忙活卖东西，哪有时间看着你们。”

    老三在地上打滚的哭，周围一片哄笑声。

    “大郎把老三抱回去。”

    “嫂子，你就带我们去吧，我们肯定不闹，我帮你卖，嫂子，求你你，我从来没去过，嫂子……”老四也眼睛红红，这个老四腼腆，乖巧，省心。

    “大郎把他俩都带回去，二郎老四穿多点，这次我带他俩。动作快点，你在家看着他们。”

    老三听后哭的更凶了。

    “我讨厌嫂子，嫂子是坏人，晚上我不给你开门”三郎一路哭着回去。

    这到底是玩还是赚钱啊！这趟车费就9文。幸好小孩子如果抱腿上不占坐的话就不收费。老四坐二郎腿上，我腿上的这个比二郎小一岁。这个世界都要装不下她了。从上车的时候就没停下过折腾。

    一块豆腐两文，赠一碗豆浆；豆渣一碗一文，赠一碗豆浆。

    饼配一碗豆浆一文。

    豆浆随意喝一文。

    天气冷了，热豆浆很有吸引力还不贵。大家已经为置办年货做准备。

    孙大姨夫郎孙二姨夫郎，还有我。这三个组轮流带各自孩子逛逛，剩下两伙卖货。

    我和二郎一左一右拉着老四。每一排的摊子逛一光遍，讲解一路风光。

    事实上我也不知道还有什么要买的，生活急需品好像只有灯油没有多少了。花24文分量小罐子的三分之一，带来的钱就少了一半。

    “你俩想要什么，不能太贵。”

    结果到了一排买玩具的地方老四走不动路了，你说这吃不吃，穿不穿的也什么大用，就看着稀奇，图一眼睛热闹。

    “老四，这些吃不到嘴里的东西，你看到过就行，你认真看，记在心里就好了，你即使得到手了时间长了，也就变成看垃圾，你看嫂子这身新衣，刚做的时候很高兴结果时间长了，变的埋汰，破了，什么也不是了。你想想老三哭的那么惨，给他买点什么好呢。”提起没能来的老三，老四终于不坚持了

    与其买饴糖还不如买散糖。45文一斤，买了20文的。一人抓一小捏放进嘴巴里。甜死个人哦！美的看不见眼睛。说甜是因为许久不曾吃过甜味的，但是溶在嘴里糖没了后还有点渣渣之类的东西附在舌头上，似乎提纯的不够又再添点东西占分量，难怪这么便宜。

    听说铺子里那卖碱面的添沙土倒有一大半是不能用。回来还得自己再提一遍。

    藏起来告诫道“不要说出去啊，这是我们家的秘密。”

    我怕一会小孩子攀比回说出来，给孙家的几个大嘴巴吃我还真舍不得。这个主要是双的口粮，我真怕她俩过不去这个冬天。

    除了豆渣有剩余，其它都卖了。欢欢喜喜的坐车回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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