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后等等 作者:青木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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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话,人直接打死,一家子也一块儿拖出去。这样已经是很慈恩了。
宝馨走了一段路,一屁股坐在石头墩上,拿着帕子扇风。耳朵里头的惨叫也淡去了。她不爱打人,不过不这样,镇不住那些个人。
好人是做不来实事的,更加当不了头儿。也只能拿着摆出来当个首饰似得,出来摆摆,装点门面。
今个是阴天,不过比出太阳那会好不了多少,阴沉沉的,闷热的很,没有一丝风。
小翠急匆匆过来,对宝馨屈膝福了福,“姑姑,事都已经办妥了。”
“嗯。”宝馨把当扇子的帕子翻过一遍来,叠成个小块,擦额头上出的那层细密的汗珠。“这会估计有人已经把这事告到殿下那儿,说我擅用私刑。”
这一环套一环,不可能一桩事没了,就能平定下来。
小翠急的团团转,“那可怎么办?姑姑,难道任由着那些混账玩意儿在殿下面前胡诌?”
“也不是胡诌。我打人是实情。”宝馨勾了勾嘴角,“要是他把我叫过去骂一顿,那也好了。”
小翠目瞪口呆,脑子里头和一团浆糊似得,想不明白宝馨这话的意思。打了人板子,哪怕自个站理,但姑娘在人前还是温婉些好,要是殿下恼了就糟了。
宝馨见小翠听不明白,也懒得解释。
到了傍晚时候,朱承治叫宝馨过去伺候。她原本就是大宫女,伺候他起居乃是分内的事。
两人碰面,朱承治拿眼觑她,瞧见她还是那个样儿,半点都没变。
那边太监已经把准备好的菜品都端上了了,照着往例,是要宝馨过来试吃,等到一圈都试吃完了,朱承治才会动筷子。
明面上,是叫她试毒,其实还是叫她之前吃饱了,免得后面挨饿。
朱承治埋头就吃,两人较劲似得,谁也不搭理谁,就连目光都互相不落到对方的身上。
这么一直僵持到伺候他就寝,宝馨亲自到床面前,伸手把弯钩上头的帐子给放下来,罗帐放下室内的光都朦胧了起来,朱承治见着那只白皙纤细的手就要退出帐子之外,扬声道,“今日我回来,听人说你在用刑?”
他说的不咸不淡,宝馨立即瞥了一眼方英。方英满脸无辜,好像和他半点关系都没有。
宝馨站在那里,回道,“是。下头人不服管教,口出狂言,所以出手惩治。不过吩咐了人,留了性命,但怕此人多嘴多舌,到处说府中私密事,连着全家远远打发出京城了。”
宫里指派的宫女太监到底还是不够用,没办法把所有的事都做了,所以从各处又充了不少的杂役或者是奴婢过来。
朱承治听了,抬眼觑宝馨,纱帐已经落下来,房里头的灯还没有吹熄,她站在那儿,影子照过来,娉婷苗条,格外美好。他伸手将垂落下来的纱帐隔开,“怕他全家多嘴多舌打发出京去?”
宝馨略抬头一瞥,望见他眉头蹙起,好会还是没能跪的下去。她这人就是被朱承治给惯的,在王皇后和惠妃面前,一双膝盖不值钱,说跪就跪。但朱承治从不叫她跪着,时间一长,想弯下去都难了。
“是,殿下若是觉得处置过重,奴婢愿意接受惩治。”
朱承治听这话简直要笑了,这话里头从她嘴里说出来,带着一股气,好似她已经挺直了背,接受前来的狂风暴雨似得。
“惩治,怎么惩治你。”他靠在床头,把罗帐压在脑袋底下,很是认真的看她,“把你和那人一样脱了裤子打板子?”
宝馨咬了唇,“要是如此,奴婢也认了。”
“这话说得好像壮士断腕似得。”朱承治嗤笑,他抬眼觑她,“宫里头惩戒宫女,不是罚提宫铃,就是叫弯腰抠自个脚底板。你倒是把我想得还更坏些。”
宝馨依旧沉默。朱承治脸色一转,“既然怕人说出府里的事儿,就算你把他送出京城外,有心人照样能把人给拉回来,从他口里套出点儿甚么,往我身上脏的臭的一泼,那我就算浑身上下都是嘴都说不清。”说着他眼里生出一抹狠厉,“宝姐姐,你还是太心慈手软了,量小非君子无毒不丈夫,既然怕人说出道道来,那就照着宫规处置,死人怎么会开口呢?”
那样狠厉的话从他嘴里说出来,依然从容不迫,宝馨听闻,心底都由不得悚然一惊。
原本是做好前来受训的准备,没成想,朱承治竟然还给她上了一课。她利索给朱承治一拜,“是,奴婢受教了。”
房里头安安静静,只能听得见朱承治自个的呼气声。
朱承治瞧她这一脸低眉顺眼的奴婢样,心里头的火气和浇了油似得,一腾而起。他喜欢看她在自个面前,百无禁忌随意说笑的模样。那样鲜活,叫他忍不住再亲近点儿。现在这模样,瞧着心里憋气!
他又打量了她一番,渐渐的瞧出些门道来。眉眼低垂着没错,满脸的恭顺也没错。不过这只是浮于表面,哪怕跪在地上,姿态婉转,还是像个藏起了利爪的猫,随时趁着他不注意,给他来一爪。
“既然受教了,你这个学生就该给师傅交束脩。”说着,他扬声道,“这样,你也很久没有上夜了,今夜你就在这儿上夜。”
上夜是个苦差事,整夜里头不能睡,站在床前仔细聆听帐子里头的动静。甚至连床上人的呼吸顺畅不顺畅,翻了几个身都要一清二楚。宝馨以前给他上夜,照着外头来,人在地上打地铺,睡在脚踏那里。
宝馨愣了下,答应下来。
朱承治现在远远不是那个她手边的男孩,这个她早就料到了。过于慈弱的人,恐怕要被宣和帝和齐贵妃两个给吃的骨头都不剩。
他躺了下去,宝馨守在那里,房里的灯怕打搅到他睡觉,已经挪了许多出去,就剩下那么两三盏,预备他起夜用。
人一出去,房内立即就安静下来了。外面虫蟊叫声都听不到。
朱承治说热,叫宝馨把帐子撩开。床前的帐子是纱帷子,四面透风。房里还放着一座冰山,凉飕飕的,根本不可能热。他这么说了,宝馨还是听令行事。
才把帐子给扯开,朱承治的手握住她的腕子,一个劲儿就把人给扯到帐子里头来。她连惊呼都没来得及发出,整个人就都落到褥子上了。
帷子重新落下,上头的纹路渡了光,露出千娇百媚来。
“怄气这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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