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后等等 作者:青木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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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一眼王皇后,目光冰冷寒冽,当即王皇后后背汗毛耸立,低了脸儿,不说话了。只是脸上还是担忧的神情。
王皇后心里还真有几分巴望宣和帝快些重病,只要他重病了,齐贵妃那个贱人就没了后台,到时候她想怎么料理就怎么料理。齐贵妃生的那个小崽子也别想讨着好,这对母子,一个带一窝。
她这个皇后,皇帝活着的时候,做的窝囊。也只能将来能挣个皇太后做做,好舒心舒心了。
这个念想只能放在肚子里头,不能和外人说道。哪怕自个亲女儿也不能透露半分。
不一会儿太医过来,张太后问,“皇上这是怎么了?”
太医犹豫了两下,张太后目光冷凝,太医跪在蔓枝宝相地毯上回话,“皇爷精气不旺,探脉是虚脉之象,加上冷热不匀,风邪入体……
张太后听着皱了眉头。太医知道张太后的性子,也不敢拿那些之乎者也的来糊弄人。她又不是外头那些听一耳朵关于男症的事,就恨不得把耳朵给洗一洗的愚昧老太,很快就听出了太医是说儿子纵欲过度,导致身体虚弱。
王皇后哑然,她下意识的看向张太后,张太后肃了脸色,转头问人,“是谁伺候皇上的?”
旁边人答了,张太后握紧了拳头,“传我的话,那两个宫女儿发配到浣衣局去。”
王皇后捏着帕子,擦了擦眼角挤出来的眼泪,“媳妇之前就和皇爷说过,要保重身子,可恨那些宫女儿,一个两个的,都知道浓妆艳抹,做个娇艳的样儿来勾引皇爷!现在倒好,皇爷被这些狐媚子给弄坏身子了!”
说起来,竟然还真的伤心了起来,哭的也真了。
王皇后的委屈,张太后是知道的。她并不放在眼里,这后宫的女人哪个没有受过委屈,王皇后那些还不能入她的眼。
张太后摆手,王皇后的抽泣立刻低下去了,眼角的泪珠一抹,坐在那儿,两眼红着。依旧是宫廷里头调~教出来的端庄雍容。
“现在皇上病了,你是六宫之主,记得这个节骨眼上别出乱子。”张太后说着,看向连嬷嬷,“去把大哥儿叫来,爹病了,做儿子的该过来伺候的。”
王皇后听了,心里一喜,跟着点头,“老娘娘圣明。”
连嬷嬷垂头应了,到外头传话。
张太后抬手,宫女过来搀扶,“我先去看看皇上。你过来吧。”
两人从明一间里头到寝殿那边去。
宣和帝躺在床上,脸色苍白,他浑身上下没有一个地方是舒坦的,想起来,浑身软绵绵的没有半点力气。身边伺候的太监拿个小药包放在他鼻子下头,他用力的嗅了嗅,太监给他按了面上几个穴道,鼻子里头堵塞的一团才慢慢疏通,喘过气来。
“皇爷,太后娘娘来看您来了。”太监在旁细声细气道。
宣和帝挣扎着起来,叫人扶着自己从床上起来,一头重一脚轻。艰难的走到落地罩那儿,一阵眩晕,险些整个人向前栽倒。幸好两边的太监够机灵,一左一右把人给扶的结结实实。
他见着张太后的面,就要跪下来,“娘。”
张太后吓了一跳,伸手就来扶,“不舒服就回穿上躺着!别乱动。”
“这礼数是不能少的。”宣和帝被老娘搀扶着,都不敢使劲儿,撑着站起来。张太后叫太监把人搀扶到里头去。
因为是风寒,所以殿内窗户封的严严实实,为了防止有风进来,棱窗那儿都拿油布蒙了。
宣和帝重新躺回去,张太后亲自给他盖好被子,“这么大的人了,还是叫我不放心!”
“让娘担心了。”张太后坐在床边,“你这段日子好好养病,身子好比甚么都重要。”说着她看了一眼跟在后面进来的王皇后,“皇后就好好把后宫的事儿都给打理好,不要出乱子。”
王皇后低眉顺眼的,“是。”
宣和帝瞥了王皇后一眼,“劳烦皇后了。”
王皇后颇为惶恐的低头,“这是臣妾的本分,担不起劳烦二字。”
“你的媳妇,做事还是信得过的。”说着,外头有人传话,“大殿下过来了。”
宣和帝眉头一皱,张太后见着他眉头解释,“是我叫他来的。爹病了,做儿子的就算有天大的事,也得过来伺候。”
话都这么说了,宣和帝也不好剥老娘的面子,把大儿子给赶回去,只得叫人把朱承治给叫进来。
朱承治到了寝殿,就利索的跪在地上磕头。
宣和帝闭眼就叫人起来了。朱承治起来之后站在一旁,依旧是乖巧的模样。
张太后上下打量这个大孙子,越看越喜欢,“大哥儿在这里伺候皇上,我就能放心了。”
亲娘都这么说了,宣和帝还能把人给赶回去?只能憋着口气应了。朱承治倒也真有个孝子的模样,药汤来了,他亲手试了温度,持着药汤喂宣和帝吃药。药汤漆黑,为了不影响药效,都没有加蜜糖。
朱承治听说宣和帝染上风寒,咽喉肿痛,吞咽都有些困难,所以特意叫太监准备了个小点儿的银匙。
那个银匙,也就比拇指指甲盖儿大那么点。用来喂药,那一碗药足足要喝个半个时辰。
苦涩的滋味把嘴里灌了满当,那么小小的一点,足够人品尝到顶了。
宣和帝不耐烦喝,正要抬手推开,朱承治捧着药碗跪在床前,“父皇再喝点,为了江山社稷天下百姓,多保重龙体。”
说着那张精致俊美的脸上,还落了两道泪。
真真个孝子,瞧得宣和帝险些没缓过气来。
“不喝了。”宣和帝挥了挥手,他重新躺回去,“你回去吧。”
朱承治应了,然后第二日,他又来了。而且是奉张太后的懿旨。亲娘压在头上,就算宣和帝再不想见着这个长子,也得捏着鼻子应下。只是每次没和人说几句,就把朱承治给打发走。
也不知是不是心情不舒畅,还是别的缘由,这病没有半点好转的现象,甚至一度转重,宣和帝嗓子疼痛咳嗽不断,两只鼻孔都堵了,气儿都靠口喘。
顿时政事都不能出面处置了。这样儿躺床上,都浑身上下难受,别说要出面主持大局。渐渐的朝廷里头有了请皇长子出来暂时主持局面的声音,宣和帝听着,当即把朱承治手里的药碗给砸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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