芳姑笑眯眯地打圆场,靠着祁夜墨的肩膀蹒跚着站起身来,临走前她意味深长地看了叶欢瑜一眼。
芳姑走后,祁夜墨沉默了。
叶欢瑜闷不作声。
仿佛世界一下子就安静了。
耳旁呼呼的凉风,稻穗摇曳的声音,鱼塘里潺丨潺的水波,大自然在演奏着最和丨谐的交响曲。
祁夜墨轻轻呼吸着,微微闭上眸子……
每当听见这种田野池塘的声响,就觉得仿佛有种莫名的治愈功能,能让他狂躁的心情渐渐平复下来。
他享受这样的时刻。
尤其怀里还能隐隐闻到独属于欢儿的香味儿。
只不过,这一切听在叶欢瑜耳里,就不怎么优美动听了。
废话。
大半夜的,阴森森的荒郊野外,除了祁二货这种怪癖精,还有谁会欣赏这么诡异的风景?
“祁夜墨,麻烦松开你的毛爪子,成吗?”她忍不住了。
明明上一刻她是很同情他小时候的遭遇来着,可这一刻,面对他厚颜无耻的白赖,她就没办法不气。
“欢儿……”他不仅没收回毛爪,反而将她搂得更紧,“告诉我,和我在一起,真的是折磨么?”
“对!”
她毫不犹豫的脱口而出。
他强迫她替婚,强迫她像妻子一样伺候着他,难道不是折磨么?
亏芳姑刚刚还说他不该是强迫女人的那种人,那是芳姑不知道这家伙内心里到底有多黑暗而已!
他眸光一下子灰暗了,散发着浑浊的阴鸷。
鱼竿不知何时塞在了木桶边上的竿洞里。
“嘶……祁夜墨!你别太过分!”她颤抖了一下。
“欢儿,我以为你一直很享受和我在一起的时光,没想到却听见你说是折磨……”他冷沉着嗓音,显然还在意这事儿。
“松手!别像个发^情的狼狗似的,到处咬人!”她奋力拍开他的毛爪。
“欢儿,你嘴上说折磨,可你的身体不是这么告诉我的……瞧瞧,它多享受……”他邪笑了一声,眼光看向她白皙的颈脖之间……
她倒抽一口冷气。
他的话充满侵占,她痛恨他这样,也害怕他这样的狂肆。
她急了:“混蛋!信不信我一脚踹你下去?”
他们脚下这鱼塘,说深不深,说浅不浅。
只是刚刚入春的季节,尤其是大半夜的,水凉着呢。
她不介意送他下去凉快凉快!
却没想到他迷人低沉的嗓音含糊地说:“听起来是个不错的主意,反正还没试过在鱼塘里……是什么的滋味……”
“你…………”
“欢儿,知道么,越原始的村落,越能激起男人。我真想和你在这里的每一个角落,每一寸土地,都来一遍……不,一遍远远不够……不够……”
“滚…………”
她或许永远都不会知道,这个乡村郊野的村落,对那个曾经疗过伤的男孩来说,是最美的梦。
只可惜,讽刺的是,他最终还是将最珍贵的承诺给了另一个女人。
所以,他只想用剩下来的几天时间,好好爱她一遍,一遍,一遍又一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