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6章 蒙古人会南下
    “如此看来，陶成道所说真属实的话，杨晨这化肥已经能大范围制作，对于大明来说只能是好处多多？”
    得知化肥神奇功效的老朱脸上十分喜悦。
    说实话，近些年来，大明的确是时不时碰到一些小灾小难，可总体上来说，还是比较风调雨顺的，只要处理得好，依然是利大于弊。
    能在建国不到二十年内，就可以稳定民心，以大方向来说，老朱的政绩还算可以。
    “父皇，虽说化肥能有功效，可是我们不能忘记还有一个隐藏起来的敌人，那便是小冰河。”
    朱标没有忘记这个对手。
    能造成数以万计损失的糟糕东西，他始终没忘记。
    一听到小冰河，朱元璋就询问朱标有没有从杨晨那里找到解决的办法。
    然而朱标苦笑回应。
    “近日来，儿臣除了处理政务之外，还时时刻刻关注民间动向，繁忙过程没有抽出空来去找杨晨，导致这件事情一拖再拖，到现在都没没有一个解决的苗头
    也不仅仅是儿臣在忙活，杨晨他也有自己的事情处理，所以儿臣也就没有特意去找他。”
    “标儿，事情要处理，可你要知道，有些事情我们能放慢脚步就放慢脚步，一旦心急了，不仅不会能办好，反而会伤害自己身体。”
    从儿子口吻当中，老朱也感受到对方近日来确实有些忙活。
    自从他没再干预朱标执政。
    对方工作量足足增加了差不多两倍不止。
    以前朱标稍微做出决定，老朱最后看一眼，现在老朱直接看都不看，全部丢给朱标。
    使得他几乎没有什么休息时间。
    朱标拱了拱手说道：
    “父皇关心儿臣知道，往后不会了，现在咱们都在这，不妨直接派人去找杨兄过来一趟吧？”
    这个建议听起来很不错。
    直接让那个老朱点头肯定。
    他吩咐人快马加鞭去杨晨府邸上门通知。
    府邸外，毛骧脸上裹着一层细细汗珠，微微张嘴喘粗气。
    看门家丁眼尖的很，一眼就看出来毛骧身上穿着十分不平凡，加上能骑着皮甲马匹腰间环佩长刀在街上光明正大的走，只能是皇宫重权之人才有资格这般行事。
    否则寻常人早就被街上巡查的侍卫给拉下来。
    一人上前恭迎，另一人已经早早跑到府邸去找杨晨。
    “这位大人，已经有人前往告知老爷，还请大人留步。”
    “嗯？”毛骧瞪了家丁一眼，有些不可置信，对方居然敢拦着他？
    家丁原本有些怯场，刚想后撤两步，收回自己刚才说的话，脑海又想起杨晨的嘱咐。
    ‘除了他名单上的身份之外，剩下的人，无论是谁都不能随意进入他府邸。’
    好巧不巧，毛骧正不在名单上。
    “这位大人，还请您不要跟小的一般见识，是老爷说有人找他，他定然会以最快的速度出来，寻常人带刀闯入其中，要是闹得不愉快，可就收不了场了。”
    毛骧虽不爽，也清楚杨晨的手段。
    这个家伙可是差点让自己的陛下气晕的存在。
    很快杨晨就出现了，今天他一身以紫黑色作为整体的锦服，穿起来十分板正，看着就精神。
    “呦！毛骧！怎么是你，是陛下找我对吧？”杨晨一眼就认出是毛骧，也猜到是老朱命令对方来找他，能使唤毛骧的除了老朱谁也不行，这是铁律，哪怕是朱标也不行。
    “是的，还请杨大人跟随我马上入宫。”毛骧什么也没说，只是拱手就上马。
    杨晨也不废话，利落跳上马匹后背，两人就这样从几里地之外进入到皇宫。
    “最少有八天了吧，八天没来皇宫了，感觉这里空气都变新鲜不少。”
    自从上一次杨晨离开皇宫到现在，已经距离八天时间。
    否则他的豆芽也不可能在一两天时间内生长出来。
    “是啊杨大人，自从上一次你离开皇宫，陛下跟太子可忙活了不少，你每次一走，就丢下一大堆烂摊子，陛下还要差遣我们跑上跑下的，可是忙活不少天。”
    听到这，杨晨也是感到有些不好意思。
    这是实在话，每一次他入宫，基本都是只提出问题，随后怎么解决，那就不是他说了算。
    “其实这也不能完全怪我，真要怪，就怪陛下。”他为自己辩解一声，却让毛骧感到后背连连冷汗直流。
    好家伙，敢在背后小声说皇帝的，杨晨绝对算是头一个。
    不过杨晨这么说，也是有原因的。
    “你们想想，每次都是陛下碰到问题就找我，当我真的把这些事情给解释清楚，他又受不了，最后我只能走了，至于接下来怎么办，那就由不得我说了算，所以你说说，这到底是不是怪陛下？”
    听到杨晨这么一解释，毛骧还真想开口说是，可理智告诉他要是敢点头，明天砍头有他一份。
    只能强忍着认可回答道：
    “你这些都是歪理邪说，陛下不会有错。”
    职业素质让毛骧捍卫老朱，杨晨也懒得跟他辩论。
    按照锦衣卫的职责，他没被按下马匹就已经算不错了。
    “陛下跟太子就在上边，你已经来了许多遍，不需要我带路了，自个上去吧。”
    说完话，毛骧就好像雕像一样，回到属于自己的位置上。
    杨晨也没多理会，径直往上走。
    什么也没说就推开门进入到屋内。
    屋子多大就不说了，能轻松容纳几十个人。
    他环顾四周，发现除了老朱跟朱标之外，还有一个眼熟的皇子。
    朱标跟他几个兄弟长得十分相似，朱棣因为年龄原因，比其他哥哥还要瘦小一些。
    因此在平常来看，朱樉是跟朱标体型模样上最为相似的，眼前这一位峨眉挺拔，武血十足，身穿黄色蟒袍，应该就是晋王朱棡。
    能让朱棣不敢当着他的面有任何轻举妄动的存在。
    除了朱家父子三人，多出的那一人就是户部尚书杨思义。
    “小子，许久不见，怎么连礼数都忘记了？”
    循着声音源头往上看，朱元璋正板着一张脸老练盯他看。
    早已习惯的杨晨并未多说什么，只是拱了拱手道：
    “我说陛下，又不是我故意不见你们，而是你们从未找过我。”
    “杨兄，前些时日南方出现了一些事情，导致我迟迟没有按照约定去找你，这确是我的问题，还望你能见谅，父皇也是差不多，你也应该知道，我们没这么容易的。”朱标站出来打圆场。
    刚想要发脾气的老朱一看自己儿子都开口了，也就不好再多说什么。
    只是用那一双能让人胆战心惊的眼神盯着杨晨，试图让对方知道应该保持的尊敬。
    可惜的是，杨晨对此早就已经习惯了，完全免疫老朱的龙威。“太子繁忙我当然知道，来时路上老陶已经跟我说了。”
    皇宫所有人，朱标跟他的关系最好，其次就是永乐，最后就是马皇后。
    跟谁能说话轻松愉快，他心里已经有一个评判。
    “我说太子，你也别太劳累，犯事身体最重要，健康的身体是革命的本钱，你我之间还有大事业没完成，千万不要到最后我刚想一展拳脚，你人就倒下啦。”杨晨拍了拍朱标的胸口，很是关心说道。
    ‘这个年轻人，做事毛毛躁躁，又没轻没重的，真不知道他到底是怎么混到今天这个位置上。’
    上一次杨思义就已经见识到杨晨的本领，他依然是想不明白这个家伙到底是凭借什么本事能这般放肆？
    思来想去，他观望观望发现老朱都没说什么，那么他也就不站出来开口讲话了。
    面对调侃，朱标显得很轻松，一点太子的架子都没有：“杨兄关心我已收到，不过相比于我的身体，我更加关心的是百姓。”
    杨晨一时间感到有些疑惑，于是问道：
    “百姓？百姓有什么事情？无非就是暴乱起义罢了，那些百姓之所以会暴乱，就是因为没粮食吃，导致被人蛊惑，最后跟随群众里面的坏人一起闹事，只要处理好这些粮食问题。
    谁会闲着没事去做这些杀头的伙计？”
    现在化肥已经能使用他给的办法提炼出来，这是一件好事。
    哪怕化肥不能推广到全国，但也比原先好数倍。
    有化肥，有土地，就能让粮食生产多一些，粮食多了，百姓就少一分饥饿，没有饥饿，他们怎么可能会跟着起义军胡闹？
    当今时代还没债务这种无形的大山，都是有形的东西。
    “化肥的事情我父皇都已经知道了，可现在难就难在小冰河！”朱标一脸愁苦地说出问题关键。
    “大哥？什么是小冰河？”
    “是啊太子，什么是小冰河？刚才陛下不是说早在咱们过来是商谈国事的吗？怎么突然会冒出一个小冰河？这老臣只听说过铁马冰河入梦来，没听说过什么是小冰河呀？”
    不仅是朱棡感到困惑，杨思义也是一头雾水。
    他跟杨晨一样，刚刚被老朱的锦衣卫从六部办事处带到这来。
    只是他有些懵，完全不知道什么是小冰河，显得十分懵懂。
    眼看两人都不理解，朱标只好亲自解释一遍。
    “杨尚书，老三，所谓小冰河就是一股能影响百姓民生的极端气候。
    杨晨之前跟咱们说过，这些气候已经在大明发生，只是这个变化是潜移默化的，寻常人根本就觉察不出来。
    小冰河时期，南方都会下起暴雪，北方将会被冷寒冰封千里，大河小江全部凝结成冰块。
    庄稼牲畜全部冻死。”
    杨思义作为户部尚书，他听到这小冰河的影响力，一瞬间就想到会对国家造成怎样的损失。
    现如今大明无论是支出还是收入都是趋近于正比，也就是多一点不多，少一点不行的状态。
    要是大明被这样的极寒天气入侵，那绝对是灭国的危机。
    “好生恐怖！”杨思义额头冒着冷汗，对朱元璋拱手说道：
    “陛下！这寒冷实在是恐怖，能使得大明粮食最少减少三成！三成粮食将会造成民生凋零，百姓无米而食，皆是必然会引起层层问题，百姓起义都是小啊！”
    虽没亲身经历类似场面，杨思义也不难联想到自家田亩被天灾损害没得吃的后果。
    作为治国机器当中的重要部件，杨思义可不希望朝廷被这样的危机给打垮。
    “非但如此！”
    朱棡文武两全，他的前瞻性不比杨思义差劲。
    “老三有什么想说的就说吧。”
    跟朱樉还有朱棣不同，朱棡没犯过什么大错误，这都是老朱自己亲自调查的。
    当初杨晨的确有说过他犯错，事后老朱也亲自审问，发现都是一些小问题，稍微打了几下就没事了。
    现在的朱棡还没跟朱樉一样病入膏肓，有的救自然会幡然醒悟。
    朱标问了一句，朱棡随后就在地上描绘一个大概。
    “这是大明，这是北元。”
    经过描述，大明跟周围邻居国度大致就被他形容出来。
    “大哥所说小冰河当真属实，咱们这里冷，北方肯定更加冷。
    自古以来，北方水草茂盛，自然是会与我中华汉人相安无事，然而只要遭遇什么天灾气候突变，导致水草没办法供给这么多马匹牛羊。
    这些人就会南下打草谷。”
    这个说法得到杨思义的一致认可。
    朱标顿了顿道：
    “我何尝不知此事的重要性，粮食减产必然会引发大明国内的混乱，届时秩序崩坏，民心不齐加上境外混乱，前后夹击，内忧外患，大明将会国不成国。”
    杨晨眉头轻佻，看了一众人说道：
    “所以.你们找我过来，其实就是为了解决这个问题？”
    “不错，还请杨兄赐教，当时是你提出大明会经历小冰河，相比于我们，你的见识更加广泛，能解决这个麻烦事的恐怕也就只有你了。
    要是连你都解决不了，整个大明还有谁能解决？”
    朱标没有丝毫上位者的俯视，反而态度充满请教的敬意。
    这瞬间让朱棡警惕。
    他上一次看到自己这位大哥这般模样，还是在宋濂上课的时候。
    当世大儒是他们几个兄弟的老师，不仅仅是朱标一人，朱棡朱樉朱棣的老师都是他。
    杨晨具体是什么身份其实朱棡并不了解，他只从自己四弟口中知道，这个年轻人本事很强，得到自己父亲的看重。
    还成为他大哥的幕僚，将来会是大明的极臣。
    光看模样上，朱棡判断杨晨绝对不比他小多少岁。
    跟其他人比，杨晨实在是太年轻了。
    ‘此人能提前说出这气候灾变，必然有不为人知的本领傍身。
    希望他能说出一个办法，解决大明的这些问题吧，若是不能，我哪怕是牺牲掉所有的兵马，也不能让那些蒙古人南下！’
    朱棡的统兵能力很强，他能隔着三百步就用弓箭射死敌人。
    因此在杀敌方面，朱棡有着绝对的自信。
    作为大明皇子，从他被封王开始，他就有这样的觉悟。
    杨晨面对朱标的客气，他抬手把施礼的朱标解开。
    “我说阿标，你跟我之间就不需要这么客气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