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杨惜媚醒来后,就感觉到了身体的异样。尤其是下面那股隐隐的酸胀感,让她多少有些惊疑。
可仔细检查了一下身体其他地方,却又没看出什么问题。
再加上白天的精神比以往更昏沉困乏,她两相结合暗自算了算,发现这两天正好是临近生理期的时段,也就解释得通了,最后打消了疑心。
而郁持一开始还有些忐忑不安,生怕她发现。后来见她并没有任何动静,就知道这事瞒了过去,彻底安下心来。
同时他也更肆无忌惮了。
一连好几晚,他都故技重施,趁她睡着后溜进房间一番温存,直到清晨才悄悄离开。
他的行为也越来越大胆。
这一晚,他竟揣着一大把光彩绚丽的珠宝首饰来到了她床前,一件一件地悉心装扮起睡梦中的美人。
这是他最近新开发出来的乐趣,喜欢看她戴上这些贵重珠宝的模样。
他给她戴上一条沉甸甸的粉钻项链,耳垂扣了一对宝石耳夹,又往她手腕上套进一只绿汪汪的玻璃种翡翠手镯。
这场景看上去无端让人感到有些诡异悚然,尤其在床边忙碌着的男人脸上,还蒙着一层病态扭曲的兴奋。
他嘴里还不停地絮叨,带着些许酸妒嗔怨意味:“你看看,林百川送的那些便宜货能跟我的比吗?你还当个宝一样……小家子气!找老公要,什么好的不能给你弄来?”
装扮到最后,仍是又给她戴上了那枚钻戒。仿佛完成某项隆重的仪式。
之后他起身俯视着床上的人,慢悠悠地梳理了几下她颊边的长发,整体打量着,满意点头,忍不住凑上去“叭”地亲了她一口:“老婆还是这样好看。那些廉价玩意不衬你,以后就戴老公送的,知道了吗?”
他盯着她睡得泛起红润的脸,怔怔许久,然后又动手脱去了她的睡衣。
“下回穿婚纱好不好?已经替媚媚选了好几套了,都很漂亮。”
他喟叹着与她相拥:“想看你穿婚纱给老公弄……”
暖橙色调的昏暗灯光下,莹润躯体上的珠宝饰物熠熠生辉,叮铃作响,时不时晃得人眼花,却怎么也比不上身下睡美人的夺目娇艳。
仿若中世纪色调明艳而质感醇厚的古典油画。
他越来越沉溺,也越来越忘我,到后来索性坐起身把她扣在了怀里肆意亲吻,在她耳边不停地低语。
“都给你老婆……”
他脑子一片空白,完全忘了形,也没察觉到怀中的人竟生生被颠弄醒,缓缓睁开了眼睛。
稍稍有了些意识的时候,杨惜媚就感受到了扑在耳边的一阵阵滚烫湿热,喘息声强势地灌进耳朵里,又痒又麻。
还有丝丝的隐痛,仿佛是耳朵上沉沉地坠了个什么东西。
而身体里也渐渐感觉到了强烈的怪异感。
她禁不住这刺激睁开了眼,迷糊间映入眼帘的是一段浸着汗滴青筋怒张的脖颈,中间的喉结还不停滚动着。
身体被一双手臂和一堵肉墙前后围堵,紧紧禁锢。
而身下……
她蓦地睁大了眼,意识被强迫着彻底清醒。
“你在做什么?!”她惊呼一声,猛地一挣。
“唔——”正在紧要关头的郁持冷不防身心同时被这一下刺激到,低喘着懈了力。
随即也来不及再细细品味,他有些慌张地往后退了退,又故作轻松地笑道:“乖宝你醒了……”
话还没说完,就被兜头扇了一耳光。
杨惜媚一开始还有些懵,而后在看清两人此时的状态后,瞬间就明白他对自己做了什么,一时惊怒交加,毫不犹豫出了手。
“畜生!你,你简直混账!”
她打完后又恐惧得发抖,一边骂一边逃到床的另一边,用被子挡住了自己。
“对不起,我错了。”郁持一下子偃旗息鼓,也不敢再有任何举动,心虚地跪在床上低头认错。
只是认得并不完全坦诚:“是我脑子犯浑,我就是太想你了,想过来抱抱你,然后没忍住……”
他企图混淆自己的蓄意为之,用一时冲动这个理由糊弄过去。
可杨惜媚并不蠢,她此时再一回想这几天醒来后身体里反复出现的异常,也无法再用临近生理期这个理由去欺骗自己了。
更不会完全相信他说的话。
她低头看着自己满身的狼藉,已经快要晕厥过去。
再抬眼看见对面一脸无措想要说什么的郁持,他俊美的脸上还残留着丝丝情潮,眉梢眼角都透着一股风流妖异感。
客观来说,确实是一副能勾得人神魂颠倒,恨不得与其夜夜沉溺的模样。
可在她眼里,却与下贱肮脏随地发晴的牲畜无异。
一想到自己竟在睡梦中,无知无觉地被这个变态侮辱玩弄,她再也忍不住肠胃一阵痉挛,趴到床边“哇”的呕吐起来。
郁持本来还想安抚她,缓和一下她的情绪,一见她这副模样就慌了,忙手脚并用爬过去关切道:“怎么回事?怎么还吐了?”
他一靠近,杨惜媚吐得更厉害了。
他还浑然不觉,伸手想要给她拍拍背,被她一把甩开。
“别碰我!”她惊惧之下一把摸到了床头柜上的什么东西,拿起来使劲朝他脸上砸去:“你别过来!走开!”
那是摆在床头的一座古典风格铜制座钟,虽说不是什么危险物品,但毕竟是金属做的,足够笨重。
且底座还是方形的,有锐角。
那锐角恰好就砸在了他额头上,瞬间一道血坑,细细的血线直往下延伸。
他脸上扭曲了一瞬,身形晃了晃。随即抹掉快糊到眼皮上的鲜血,若无其事地对她道:“好好好,我不碰你,不过来,你冷静些。”
又隔了一段距离继续关心她:“乖宝还有哪里难受吗?怎么就吐了呢?是不是晚上吃坏东西了?要不要去医院?”
他嘀嘀咕咕了半天,突然想到什么,眼中闪过一丝狂喜,直勾勾地盯向她的小腹。
他嗫嚅了半天,有些激动地结结巴巴道:“媚媚,你说有没有可能是……你有了?”
明明连时间点都对不上,哪有这么快就能有的呢?
而他作为一个应该有这种常识的业内人士,此时竟完全没意识到谬误。
他又自顾自地陷入了臆想中。
看着他隐隐癫狂的脸,还有脸上已经流到脖颈血迹,杨惜媚只觉心惊胆战又反胃不已。
她气得已经说不出话,下意识抚上窒闷的胸口,却一下摸到了那串冰凉精致的项链。
她垂眼一看,更是厌憎到无以复加。
她一把扯下往他脸上甩:“你在痴心妄想什么?我是被你恶心得吐了!滚出去!”
他没躲,脸上被甩过来的坚锐饰物划过,又多了几道血痕。
他也顾不上去擦,顶着一脸血恍惚地往后退,神情里也终于有了些真心实意的羞耻和难堪。
“哦,是这样……那我走,现在就走。”
“你喝点水压一压,吐多了对肠胃不好,我等会再叫刘姨给你送些参汤上来……”
他念叨着下了床,胡乱穿上衣服闷头往门口走,途中还不忘把砸伤他的那座铜钟给捡起带着。
打开门的时候,他突然又回过头,神情讷讷中含着几分期待。
“如果真有了,你能不能——”
回应他的是杨惜媚砸过来的一只金属水杯:“滚!”
“……”
门终于被关上。
房间里也彻底安静下来。
杨惜媚趴在被褥间又吐了一阵,却实在吐不出什么东西了。
最后她脱了力,瘫倒在床上。
无意间又发现身上还戴着耳夹手镯之类的首饰,她嫌恶地一股脑撸掉全部扔了下去。
一股苍凉又无力的憋屈感涌入心间,她捂住脸默默流下眼泪。
她已经不知道该怎么办了。
闹也闹过,逃也逃过,甚至还晓之以理恳求过,可他就是不肯放了她!
难道只能认命,往后余生就强忍着待在这么一个变态的身边,任他玩弄吗?
更可怕的是,如果遂了他的愿,哪天真的怀上了他的孽种,那……
她不禁打了个寒颤,一瞬间恍若已身在地狱。
她受不了,真的一刻也受不了。
再这样下去,她的精神迟早会崩溃掉。
不能就这样妥协。最后她想,还是必须得想办法逃走。
她绝不能就这样放弃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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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坚持一下下,妈妈在赶来的路上啦
第六十一章 身在地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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