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2章 不洁污染
    眼见战况不对，议长化身和总司令果断下令撤退，以保存有生力量。
    击退了北联盟军队后，大运天尊指挥起了机械部队打扫战场，青衫客和陈行知也各自命令自己的手下搜寻起自己感兴趣的物件。
    随后轮回者们齐聚一堂，商量下一步行动。
    “我觉得吧，咱们干脆正面打过去，快速碾碎一切阻挠的势力得了。”武癫疯提出最直接的方法。
    青衫客对此表示不赞同：“先前我们面对的三个军团只是北联盟武装力量中的一部分，如果我们真的在正面战场和他们硬碰硬，很难讨到好处。”
    “分而击之，打持久战，这才是我们擅长的。”大运天尊接过话，解释道：“无论是我的械兵，还是青衫客的炼金傀儡，抑或者是灰潮老哥的虫群，都能有效将伤亡者回收利用，只要把敌人拖进我们的节奏，我们就有把握拖死他们。”
    听完两位军团流轮回者的发言，武癫疯挠挠头，算是对他们的想法表示赞同。
    龙傲天也是如此，他是走个体伟力路线的修仙者，也不好在自己不对口的领域发言。
    众人看向一直保持沉默，没有发言的陈行知，等待他说出自己的看法。
    “我觉得，咱们或许还真可以试着冲一波。”他把自己最新得到的情报分享给在座众人，“南联盟向北联盟宣战了，现在双方在边境打得火热，北联盟的四个军团都被拖在了那里.我想，我们的机会来了。”
    青衫客听完，立马改变了原先的想法，在心底推演了好几遍这件事成功的概率。
    “既然如此，我觉得可以一试。”他改口道。
    随后他看向其他人，征求他们的意见。
    “我没意见。”
    “俺也一样！”
    “就这样吧，”陈行知大手一挥，“时机已至，今日起兵。”
    留下足够兵力以确保虚空裂口不会被突然关闭后，这支混编的军队快速朝北联盟首都进发。
    由于陈行知的暗子已经在北联盟各地布置了信标，因此他们得以通过传送门突袭各个城市，或占领，或劫掠。
    在北联盟反应过来之前，大片疆土就已被联军攻占，仅存首都及附近的城市还受联盟政府掌控。
    议长听完这个消息后气得咬牙切齿，恨不得御驾亲征，靠自己的铁拳收复失地。
    然而这终究只是他的幻想，毕竟他一个人根本不可能在万军包围之下战胜五位轮回者。
    而议长的身份也限制了他，让他失去一定程度的自由。
    “腹背受敌，莫非真是天要亡我？”他心存不甘，不断思索着破局之法。
    常规的方法行不通，他干脆就往不常规的方面想。
    那些被北联盟封存，只有高层才有资格查看的档案出现在他脑中，一个个禁忌的研究被他重新想起。
    最终，这些回忆定格在一个词上。
    “虚空！”
    他眼中闪过一丝决绝，回忆起只有自己才知道的隐秘。
    作为一个从小就有冒险精神的人，议长曾热衷于四处探险，尤其喜欢探寻那些古老的遗迹。
    在他还不是议长，也不是北联盟最强者的时候，他曾误入过一处遗迹。
    在那里，他见到了难以描述的恐怖，发现了关于虚空、关于整个沃尔文明的巨大秘密。
    如今，如果说有什么东西能拯救北联盟的话，必然只有那遗迹内之物能做到。
    “非常时刻，非常手段。”虽然他知道这个想法已经不止是剑走偏锋，而算得上是玩火自焚，但他不得不承认的是，如果不这么做，北联盟的消亡已成定局。
    留下一具化身在办公室中处理公务后，他伪装了一番，在没惊动任何人的情况下离开了首都，往那座只有自己知道的遗迹而去。
    与此同时，重新占领昆恩城的陈行知正动用着他的未来视，观测起了联军的未来。
    透过时间之虫化身的九只眼睛，联军的未来汇入他脑海中。
    在他的观测下，联军势如破竹，一路高歌猛进，没用多少时间就攻进了北联盟的首都，将办公室中的议长擒下。
    到此为止一切都很顺利，甚至过于顺利了，反而引起陈行知的疑惑。
    “北联盟总不至于一张底牌都没用就被我们干碎了吧？不出意外的话，接下来就该出意外了。”
    果然，他冒出这个念头的下一瞬间，就通过未来视看到了联军所要面对的可怖之物。
    那是一汪由软泥状物质汇成的池水，祂没有固定的形体，却蕴含着超越凡世的庞大生命力及无限的可能。
    “虚空，活的虚空！”
    仅仅只是看了一眼，他就被吓得基因突变，各种生物的器官肢体在他体表蔓延。
    时间之虫的九颗眼睛当场爆掉七颗，仅剩两颗血流如注。
    现在，他总算知道虚空之力和虚能究竟从何而来，原来它们都不是来自界外无垠的真实虚空，而是来自那个被冠以虚空之名的可怖之物。
    那个不知真名的可怖之物仅仅只是存在于世，便会源源不断地逸散虚能，污染世界。
    好不容易让体内的基因回归正轨，并清除掉多余的肢体，陈行知担心刚刚那一眼给他留下隐患，便耐心地自检了一遍又一遍。
    这一套检查下来，他还真找到了某些不对劲之处。
    “坏了，我不干净了。”他懵逼地注视着自己众多的化身，发现他们都带着一种难以言喻的气息。
    这种气息，有点类似他曾遇到的黑泥，却又远比它要更恶心。
    如果非要用词来形容的话，那最恰当的应该是“不洁”与“错误”。
    虽然暂且不知道这种气息对他会有什么影响，但他知道，自己恐怕很难摆脱它了。
    这种不洁与错误的气息早已渗入他的意志，与他彻底融为一体，除了请轮回之主出手外，他想不到有什么摆脱它的方法。
    “得想办法撑到回归，再请轮回之主帮忙清除。”
    本着都被玷污了，那干脆研究一下的想法，他开始对自己身上的不洁气息进行观测和干涉。
    随后，他就发现这不洁气息似乎并非一无是处。
    首先，不洁气息放大了他的污染能力；其次，在它的加持下，虫群的孕育速度大大加快，且它们也天生自带不洁气息。
    虽然虫群发生畸变的几率也因此提高，但经过研究，他发现这些畸变的异虫似乎比未畸变的异虫还要更强。
    “畸变越多，越贴近错误这一概念，力量就越强。”
    反复研究过后，他总结出了这一结论，看向不洁气息的眼神也变了。
    “这玩意，似乎对我有所帮助那个不可名状的存在为何要这么做呢？”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