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6章 混乱的现场
    巴基仍然沉默不语。莱卡一摊手，“巴恩斯先生，既然你不愿意回答，那我换个问题。你是否经历过许多事情？许多他人不曾目睹的事情？”
    巴基的脑海里浮现出那些被他杀死的人的面孔。他的脸上浮现出一丝恐惧、挣扎和痛苦。他声音低沉、愤怒地回答道：“我不想说。”
    “哦，那我们不用说太多，只说一件事就好。”莱卡看着时间，右手把玩着笔。
    林枫发现了不妥，“他是右撇子！莱卡医生是左撇子，这是个假货！”
    几个人纷纷注视着莱卡的右手。
    与此同时，维修工正打算把这箱东西搬到垃圾桶里。
    突然，一阵波浪袭来，将他吹飞了出去。原来这竟然是个炸弹！
    维修工住在电站附近，炸弹的威力不大不小，却足以摧毁电站的大部分构造。
    联合国办公大楼里，突然就停电了。
    停电刹那，四周陷入一片黑暗。罗斯盯着漆黑一片的大屏幕，尝试后发现无线电通话仍可使用，他迅速通过传呼机联系警戒部队，“各部门注意，供电系统出现故障，紧盯巴基，警戒人员增援审讯部门，其余人员有序撤离。注意，军械库必须封存。警戒部门，切记，若发现冬日战士，若其抵抗，立即击毙。”
    突如其来的黑暗让办公室内的众人一时无措，而林枫则迅速适应了环境，意识到这是真凶的电磁脉冲炸弹在作祟。
    果然，莎伦一见停电，便知有变，立刻说道：“快去东面地下室五层。”
    罗杰斯闻言，仅来得及道谢便匆匆离去，山姆也毫不犹豫地跟了上去。
    特查拉见罗杰斯和山姆的行动，知道他们要去寻找巴基，心中也蠢蠢欲动。
    莎伦转向林枫，“林教授，我要开始工作了，请您保重，尽快撤离。”说完，她掏出手枪，随时准备战斗。联合国驻地竟遭断电，说明安保存在严重漏洞，敌人可能随时侵入系统。
    林枫并未急于跟出，他在整理近期的信息。娜塔莎寻找前苏联军官，却只发现其尸体和翻乱的家，说明凶手始终领先一步。曼达林事件被滞后五年才爆发，而他本与复联无关，却受条约束缚。克里人对时间的掌控，令人惊叹。
    维也纳的凶手针对罗杰斯，而他受条约束缚，斯塔克精神不振，克里人的计划紧凑且巧妙。这些事件被有意无意地利用，但克里人的目的尚未完全实现。因此，他们可能会继续利用这些事件和涉及的人。
    地下室内，巴基见突然黑暗，心中不祥。他知道自己被联合国关押，停电绝非偶然，必有人为因素。他望着外面，“这是怎么回事？”
    莱卡医生摘下眼镜，“你害怕开口会陷入无尽恐惧，所以沉默。但若真让你说一件事，你是否会坦言相告？我们来聊聊你的家乡吧，不是罗马尼亚，也不是布鲁克林，而是你真正的家。”他拿出从前苏联军官手中夺得的记事本。
    巴基看着那本画有五角红星的记事本，瞪大了眼睛。他费尽心机逃离九头蛇的控制，以为天下太平，没想到莱卡医生又给他带来沉重打击。那记事本上记载着让他重拾杀人工具的密码。
    莱卡医生摘下眼镜，用小巧手电筒在昏暗中照亮文字，用俄语念道：“渴望。”
    巴基开始头疼，他一边抵抗意志的侵蚀，一边愤怒地低吼，“住手！”
    莱卡不理会，继续念道：“生锈。”
    巴基的抗拒声不断传来，他仰头看起来痛苦不堪。他恨不得杀了眼前这个再次打开地狱之门的狂徒。
    莱卡继续念道：“十七。”
    巴基已紧握拳头，他头脑中的魔鬼程序正在侵蚀他的意志，“停下！”
    莱卡玩味地看着巴基，不屑的眼神仿佛在挑衅。他照着自己的脸，狰狞地说出关键词，“黎明！”
    “啊！”巴基彻底失控，被程序侵蚀了自我意识。他愤怒地吼叫，借助机械手臂轻易打开手铐。他看着面前的屏障，伴随着野兽般的怒吼，全力击打以泄愤。他脑海中只剩下一个声音：毁灭一切，让所有人去死！
    莱卡的声音似乎在耳边回荡，又仿佛远在天边，不断涌入他的脑海。“火炉。九。善良。归国。一。火车车厢！”
    随着最后一个音符的响起，巴基一拳砸开了囚牢的屏障。
    莱卡吃惊地看着被一拳砸开的屏障，虽然他早知道巴基是超级士兵，但一个人仅凭蛮力就轰开大门还是让他感到不可思议。来不及惊喜，他来到站得笔直的巴基面前，试探地用俄语问道：“士兵？”
    面无表情的巴基同样用俄语回答：“随时听候您的差遣。”
    莱卡医生欣喜若狂，用不容置疑的声音命令道：“我要你汇报1991年12月21日的任务报告。”
    同时，他在心中暗暗发誓，“我，赫尔穆特·莱卡，终将报仇雪恨！”
    在抵达地下室五层后，罗杰斯眼前是一片倒地的警戒人员，地面干净无血迹，他试探了他们的鼻息，确认还有呼吸，心中稍安。
    “救命啊！”不远处传来微弱的求救声，罗杰斯迅速赶去，却意外发现清醒的赫尔穆特。
    “你到底是谁？有何企图？”罗杰斯一把拉起赫尔穆特，愤怒地质问。
    赫尔穆特见罗杰斯已知自己身份，冷笑一声，“我就想看看人们的信仰如何崩塌。”
    罗杰斯盯着面前神色冷峻的赫尔穆特，不解他为何会说出如此疯狂的话。
    山姆检查了一遍，发现倒地的警戒人员只是昏迷，随即赶向罗杰斯。
    然而，突如其来的机械铁拳横扫而来，山姆奇迹般地躲过了致命一击，但紧接着巴基掐住了他的脖子，一把将他甩飞出去，晕倒在地。
    罗杰斯见巴基再次失控，知道他又被九头蛇的程序控制，他顾不上赫尔穆特，冲上前去试图制服巴基，防止事态恶化。
    但他心存顾虑，出手留有余地，而巴基由于九头蛇程序激活，已失去自我意识，只知服从命令，招招致命，毫不留情。罗杰斯被打得节节败退，一脚被踹进电梯。巴基则头也不回地离开了审讯室。山姆并未昏迷太久，他隐约闻到乙醚的味道，睁开眼，余光瞥见准备离开的赫尔穆特。
    山姆挣扎着起身，边挣扎边喊了一声，“嘿！”
    赫尔穆特被惊醒，一转头便看见了转醒的山姆。尽管山姆此时有些眩晕，但他毕竟是复仇者联盟的一员，实力远在自己之上。
    想到这里，赫尔穆特开始逃跑，他不想与山姆交手，而且这里随时可能来增援。如果联合国人员看见一个心理医生能与复联战斗人员过招，他的身份很可能暴露。
    山姆紧追不舍。
    巴基凭借强大的单兵作战能力开始正面突围。考虑到四周有大量工作人员正在紧急撤离，警备人员选择使用甩棍而非开枪，试图制服巴基。然而，他们的格斗技巧和反应速度在巴基眼中如同虚设，被他轻易打倒在地。
    莎伦赶到现场后，立刻冲了上去。她多支撑了几招，但最终还是被巴基打倒在地。
    巴基正欲了结莎伦的性命，突然一股大力将他踢飞数米。他转过头来，看着这个突然出现的不速之客。
    特查拉看着眼前的巴基，初次见面时他眼神中充满惊慌，但此刻却毫无感情，只有一股杀气。
    同一个人，为何在停电后短短时间内性格截然不同？
    特查拉没有多想，冲上前去。虽无盔甲，但他的身体素质让他有信心将眼前的杀父仇人当场格杀。
    巴基无心缠斗，脑海中不断回响着撤离的指令。他一拳击退特查拉后，利用特查拉倒地未起的间隙迅速逃离。
    特查拉起身后，惊讶地看着四周被人群淹没的视野。巴基已潜藏于人群中逃离了现场。
    电梯里，被打落的罗杰斯醒来，他首先想到的是巴基正在逃离。
    他脱掉外套，奋力向上爬去。多年的从军经历让他直觉上察觉到顶楼设计像停机坪。如果巴基惹下大祸，最快捷的逃离路径就是顶楼的停机坪，尤其是如果有直升机的话。
    罗杰斯奋起神力，朝顶楼奔去。
    山姆紧追那个假扮莱卡医生的人，但最终还是跟丢了。这让他感到不对劲，他毕竟是空降救援部队出身的特种兵，竟然在跟踪追查方面被一个人甩掉，而且这个人还不是罗杰斯这样的超级士兵，只是一个普通人。
    此时，林枫跟着罗斯赶到地下五层。罗斯看到满地的狼藉，愤怒地骂道：“该死，让那个刽子手逃脱了。”
    林枫在他耳边低语了一句，罗斯听后大喜，“真的吗？”
    林枫点了点头。
    罗斯松了一口气，随即指挥道：“医务人员，立刻到地下室五层，我们需要帮助。”
    然后他看着林枫，“林教授，既然你这么说，看来蓝星又面临新的危机了，对吗？”
    林枫依然沉默不语，只是点头。
    罗斯想了想，“事不宜迟，请。”
    楼顶，巴基已找到直升机，正准备驾驶离去。然而，突然出现的罗杰斯硬生生地将直升机拽得飞不起来。
    巴基见状一把掐住了罗杰斯的脖子，罗杰斯渐渐窒息，而直升机也不受控制地朝着楼下坠去。
    楼下，是一片宽阔的湖面。
    回到办公室后，罗斯迅速遣散了其他人，并按下了一个按钮。
    他注视着林枫，“林教授，现在这里没有旁人，房间也是完全隔音的，您能告诉我具体是怎么回事了吗？”
    林枫透露，地下室那些警戒人员之所以安然无恙，是因为神明介入了此事。考虑到神明通常只在蓝星面临重大危机时才会出手，罗斯立刻意识到了情况的严峻性，于是立刻邀请林枫来到他的办公室。
    林枫从随身携带的文件袋中取出一份文件和一个小药丸，边取边说：“神明曾告诫我，灭霸侵略地球的危机解除后也不能放松警惕，因为还有敌人潜伏在蓝星。鉴于近期全球各地人们对神明的模糊态度，以及敌人始终在暗处潜伏，没有确凿证据，因此我并没有将这个消息公之于众。”
    罗斯接过档案袋，看到文件名“克里人信息档案”，听着林枫的解释，他明白了林枫的用意。“林教授，您的意思是，敌人潜伏在暗处，人们未必会相信神明的警告，甚至可能倒向敌人，所以您才没有公开敌人的消息？”
    林枫点头确认，“你手上的这份文件，是我们复仇者联盟里斯塔克和塞纳博士的研究成果，包含了克里人的信息数据。文件袋里还有一个u盘，里面有相应的数据，有机会你可以将其存储到电脑里。不过，还是不要公开为好。”
    罗斯一愣，不禁问道：“为什么？”随即他似乎想到了什么，惊疑地问道：“联合国内部有内奸？”
    林枫站起身，“这也是我不愿意公开的原因之一。舆论对我不利，民心对我不利，我公开的信息又能起到什么作用呢？因此，复联的决定是在暗中斗争的同时静观其变，我们在暗处铲除克里人，同时根据舆论形势判断是否要公开信息。”
    罗斯沉吟片刻后问道：“教授，您就不怕蓝星人都被渗透了吗？”
    林枫笑了笑，“我们的基因和克里人的基因相差无几，他们并没有同化的技术，也没有这个必要，所以我并不担心这一点。他们的人数应该也不会很多，否则早就大张旗鼓地进攻蓝星了。我现在担心的只是，如果各国的上层都被克里人渗透……”
    听到这里，罗斯不禁冷汗直流。
    林枫的担忧并非没有道理，国与国之间的关系都是建立在利益的基础之上，因此时常会爆发战争与谈判。
    尽管当前国际形势下各国关系有所和缓，但局部地区的战争和恐怖事件仍然层出不穷。
    这一点很可能被克里人利用来大做文章。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