雷纯的身影在这样的夜幕下更显得柔弱可怜。
她道:太子殿下觉得我会认不出玷/污自己的人是谁吗?一个女人怎会拿自己的清白说笑。
雷总堂主可不是一般的女人。月笙道:为杀我可无所不用其极。
凭什么只以你一人之语就要认定是我玷/污了你呢,想要污蔑孤,除非拿出证据来,如若不然,雷总堂主便是以此谎言行杀孤之事,孤可治你罪责。
有人就在暗处嗤笑道:拿什么证据,难道是要让雷总堂主详尽的描述一下那天晚上发生的细节?
哈哈哈也可以,这事儿我爱听,雷总堂主不妨说说看,让大家伙给你评评理啊哈哈。
就是就是,雷总堂主快说说,当真是太子殿下欺辱了你?
嘿嘿,太子殿下,雷总堂主的滋味如何?太子殿下该不会是雷总堂主的第一个男人吧,啧啧,这不就是给苏梦枕戴了一顶绿帽子么。
哈哈不能这么说,金风细雨楼应该与六分半堂取消婚约了。
雷总堂主是个绝色美人,想来太子殿下忍不住也是情有可原,两人若真发生点什么,太子殿下倒不如把雷总堂主娶回宫得了。
不过可惜不能为正妻,无媒苟合,那就为妾好了。
日后太子殿下再娶十个、八个的美人,真是坐享齐人之福,好不快哉。
有人听这话也不禁窃笑起来,言语之中充满污秽之词。
荒/淫/糜/乱的事情一向被人喜谈嘲弄。
雷纯脸白似霜,咬着红唇,浑身微颤不止,整个人仿佛轻轻一碰就能碎掉。
但路是她选的,她也只能挺直脊背充耳不闻。
倒是月笙皱了皱眉道:孤最讨厌乱嚼舌根之人,更讨厌以取笑羞辱女子为乐的人,该死。
说罢,他随意地一挥手。有人莫名,有人疑惑,太子殿下这动作是在干什么?
但很快他们就知道了,因为暗处里蓦然传来几个惊慌恐惧的喊声。
死、死了,他被赵月笙杀死了!
全身都结冰了,砰、砰的就碎了。
怎么会这么远,他是如何杀的人?
有人惊骇,有人不敢置信。
赵月笙太可怕了,之前满嘴污言秽语的人眨眼间都被他杀死了,还是在这么远的距离下,还是在他只是简单一抬手的动作下,那些死去的人甚至连察觉连反抗都没有,霎时便化为一座冰雕倏然碎裂,表情自此永远的凝固。
试问上一秒人还好好的在自己身边,下一秒却碎成一块一块,哪个人能不恐惧不害怕。
明明不是已经雨停了么,明明他先前和关七对战的那么激烈迅猛,那他为什么还能这般厉害?
不能、不能与赵月笙对上!
有人萌发了想走的心,但他们却一时不敢动弹。
月笙杀人后,雷纯的眼睫不由地颤了颤。
有人怕赵月笙,自然也有人不怕,不知死活地开口:太子殿下这是在为雷总堂主出头?你们该不会是郎有情妾有意吧?那今日闹这一出岂非可笑。
月笙手指撩了撩被风吹到胸前的发丝,道:孤最后再说一次,孤与雷总堂主没有任何关系,你觉得,有哪个女人配让孤行那种窃玉偷香之事?
月笙微抬下巴,眼神高冷蔑视,举手投足间尽是风情。
相较于雷纯,他也确实更加好看,堪称冠绝当世,风华绝代。
那人似被问住了,没再出声。
但有一点,你们说对了。这时,月笙又轻笑道:方歌吟,今晚无论如何,我必杀方应看。
几乎是在话音刚落下的那一刻,不远处,倏地有人冲了出来。
那人正是方应看,他身上还有未曾抖落干净的冰渣,看来方才躲过一劫,但神情惊惧,对着方歌吟喊道:义父救我!
方应看第一次怕了,他绝不是赵月笙的对手。
方歌吟:太子殿下难不成想杀人就杀人?就算是罪犯也有供述的机会,方应看到底犯了何罪,太子殿下总得让人弄个清楚明白。
月笙:好,方大侠要清楚明白,我来告诉你。
他一边说着,一边开始动手。
方应看身为官家亲封的神通侯却与金人来往甚密,得金主赠予女真皇族绝学乌日神枪,此为一罪,对皇室不忠。
月笙抬手,顷刻间便又在身侧凝聚出数柄冰剑向方应看疾射而去。
他在朝堂期间,利用自身权势暗中勾结各省县商贾,操控天下油、米、盐、布、糖的交易,扰乱秩序,大肆收敛钱财,并借机收买朝廷官员,陷百姓于穷苦,害百姓于悲惨,又利用侯爷之尊暗中强/掳良家女子,对其肆意玩弄虐杀,后院埋骨,不知悔改,此为二罪,对百姓不义。
一些冰剑被方歌吟挡去,一些却到了方应看的面前,与他的血河神剑相碰撞,冰屑四溅,冰剑断裂。
但令人惊骇惶然的是,断裂的碎剑却也依旧向方应看袭来。
不仅如此,方应看还要时时防备着他的身体某个部分突然凝结冰花。
他全身泛冷,竟感觉周围的温度越来越低,心中有种很不妙的预感。
第3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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