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4章 伪帝:于谦靠不住,朕的未来是他们
关外,草原。
春日的暖阳温柔地洒落,将每一寸土地都镀上了一层淡淡的金辉。蓝天如洗,白云悠扬。
草原上,嫩绿的小草争先恐后地探出头来,绵延至视线的尽头。偶尔,几朵野点缀其间,色彩斑斓。微风吹过,草浪翻滚,带着泥土和青草的清新气息,扑面而来,令人心旷神怡。
在这无边的绿意之中,朱永率领着大军,浩浩荡荡地向西挺进。他身穿铠甲,手持地图,眼神坚定而果敢,不时抬头望向远方。阳光照耀在他的盔甲上,闪烁着耀眼的光芒,显得他威武不凡。
大军行进间,马蹄声、甲胄声、以及士兵们低沉而有力的步伐声在碰撞,回荡在这片辽阔的草原上。旗帜在风中猎猎作响。
“将军!”朱永身边的校尉李虎道,“我们这是要去捅也先的大营?”
“别自信过头,我们只是灭了他们几个小队。”朱永认真道,“千万不能小看也先的骑兵,草原人从小在马背上长大,擅骑射。”
李虎眼中带着轻视:“听说草原最强的射手,能射五百步以上?真的假的?”
朱永点了点头:“铁木真组建过一支怯薛军,人人能射五百步,是蒙元最强骑兵。不过,随着元朝的灭亡,怯薛军也不消亡了。”
李虎乍舌。
他们训练的时候,能射一百步以上,都算强者了,怯薛军竟然能射五百步?那还是人吗?
忽地,前方四骑迎面急急而来,那是他们的探子。四个探子到了朱永面前,急急一拜:“将军,前方出现敌军,冲着我们方向来了。”
朱永一惊:“我们被发现了?他们多少人?”
那探子答:“估计万人,来者不善!”
李虎不屑的哼一声:“既然碰到了,那就开干。”
朱永猛地挥手,全军列阵。
……
半个时辰后。
广漠的草原上,两军对峙。
空气仿佛凝固成了一团沉重的铁块,压得人喘不过气来。天边的太阳也似乎感受到了这份紧张,悄悄地躲进了云层中。
两队人马,如同两座沉默的山岳,遥遥相对。一方身着黑甲,宛如夜色中潜行的暗影,队列整齐,刀枪如林,散发出令人心悸的肃杀之气;另一方则是银白战袍,在微风中轻轻摇曳,宛如草原上最坚韧的白杨,士气高昂,眼中战意在燃烧。
双方将领立于阵前,目光如刀,穿透了对面的重重兵甲,直视对方。空气中弥漫着一种难以言喻的压迫感。
战马不时地喷吐着粗气,马蹄轻刨地面,发出阵阵不安的响动,它们似乎也能感受到即将到来的风暴。旗帜在风中猎猎作响,那声音在此刻显得格外刺耳。
四周,除了偶尔传来的战马嘶鸣和兵器轻碰的声响外,一片死寂。这静谧之中,隐藏着无尽的暗流,每一个士兵的心中都如同绷紧的弦,等待着那一触即发的瞬间。
身披银甲的朱永注意到,这支瓦剌军不简单,人人身佩两弓,一种为轻甲箭头小而尖,适合远距离射击;另一种为重箭,近距离射击时可射穿铠甲。
这是怯薛军的装备!
朱永高声提醒:“诸位注意了,我们可能碰到敌人最精锐的骑兵了。”
李虎跃跃欲试:“我们打的就是精锐!”
朱永深吸一口气,到了这个时候,只能一战。他猛地拔出长刀,大吼一声:“杀!”
对面瓦剌军中的伯颜,几乎同时抽出弯刀:“怯薛军的勇士们,不要丢了老祖宗的脸,随我杀,屠灭他们!”
两军几乎同时发起了进攻。
怯薛军在冲锋过程中,搭弓射箭,一泼箭雨落在冲锋的明军阵中,瞬间人仰马翻,倒下了一片。
明军立刻反击,也是齐齐射箭。但是,落在怯薛军中,却只是稀稀落落倒下些人,怯薛军居然能在马背上灵活的躲闪。
……
这一刻,天地间仿佛被无尽的杀伐之气所充盈,空气凝固成锋利的刃,切割着每一寸空间。
“杀!杀!杀!“
怒吼声,如同雷鸣般在战场上空回响。朱永看到不断有袍泽倒下,心中无比焦急,双眼赤红,猛地一夹马腹,坐骑感受到了主人的意志,嘶鸣一声,四蹄翻腾,以不可阻挡之势冲向敌阵。
就在两军接触的刹那,时间似乎凝固了。
铁甲森森,寒光闪闪,两股洪流在瞬间交汇,碰撞出惊天动地的声响,山崩地裂,日月无光。兵器交击,金铁交鸣,伴随着惨叫与怒吼。
士兵们如同被巨浪卷入的枯叶,瞬间倒下一片。有的被长矛贯穿,有的被重剑劈斩,鲜血如注,喷洒在空中,染红了这片古老的土地。战马嘶鸣,倒下的身躯堆积成山,空气中弥漫着刺鼻的血腥味和焦糊味。
怯薛军的强大,超出了明军的想象,他们手起刀落,人头滚滚,很快就凿开了明军阵型,如一把锋利的剑,似要把明军斩成两块。
首次遭遇如此强大的对手,明军快要被打崩了。浑身是血的朱永,看到身边的袍泽不断倒下,生命如同草芥,再被无情的收割。
“将军,我去顶住!”李虎来到朱永身边,“有机会,你走!”
“要死一起死罢了!”朱永目挥舞长刀。
李虎抹了抹脸上的血,大吼一声:“新军兄弟,愿死者,随我死!”
转眼间,千余骑聚拢在他的身边,他豪气大笑:“随我取敌将首级!”
千骑冲锋,竟然杀出一个缺口,直扑敌阵。朱永举着长刀大吼:“兄弟们,杀啊,马革裹尸,就在此时!”
明军士气大振,竟然挡住了怯薛军的进攻势头。
但是,怯薛军战力超过明军,他们依然在向前推进,只是,明军悍不畏死,怯薛军每前进一步,都要付出血的代价。
身经百战的伯颜,也面色凝重起来:“这股明军,跟我们之前碰到的明军都不一样。这么打下去,我们就是赢了,也是惨胜。”
“将军,那股明军冲着我们这来了。”亲卫一指。
“就是他们,瞬间激起了明军士气。”伯颜抽出长刀,“最后的三千人压上去,本将军要亲斩那敌将人头。”
他亲率身后的三千人,开始冲锋。……
肩膀中了一箭的李虎,一刀斩断箭矢,看着那冲锋而来的伯颜。他回头看了一眼似乎已经被淹没的袍泽兄弟,咧嘴一笑,长吼一声:“岂曰无衣?与子同袍!”
他猛地一拍马,冲向那伯颜。
一个照面,伯颜的长枪洞穿了他的胸膛。眼中喷火的伯颜,策马继续冲锋,因为对面明军已经到了崩溃的边缘。
但是,伯颜高兴不起来,他率领的是最精锐的怯薛军,竟然打成了这个样子,最终取胜,战损要过半。
“杀!”伯颜长枪扫过,“一个不留!”
战场上,每一寸土地都被鲜血浸染,变得泥泞而沉重。大战到现在,已不再是简单的兵力对抗,而是意志与勇气的较量。
“杀啊!”
明军之中,一名士兵的左臂已被砍断,鲜血如注,但他却用右手紧握长枪,单膝跪地,以身体为盾,死死地抵挡住怯薛军的冲锋。他用尽最后的力气嘶吼着冲锋,周围的袍泽们,也个个奋勇向前,没有一个退缩。
怯薛军占优,但在明军的顽强抵抗下,也显得举步维艰。他们的长枪刺入明军的身体,却往往被明军死前最后一刻反击。一名怯薛军士兵的胸口被明军的刀剑洞穿,他痛苦地呻吟着,不知道那被濒死的明军哪来的力气。
战场上,到处可见残肢断臂,鲜血与泥土混合在一起。
伯颜见状,心中不禁涌起一股难以名状的悲愤。他深知,这场战斗虽然胜利在望,但付出的代价却太过沉重。他怒吼着,驱使着怯薛军不断冲锋,试图以最快的速度结束这场战斗。
……
突然,大地震动。
伯颜抬头看去,只见远处又有一股明军正奋勇冲锋。被怯薛军重重包围的朱永,也看到了,他双眼被血模糊了,可他知道,是杨贵芳到了。
正在冲锋的,正是杨贵芳率领的一万明军。他抽出长刀,奋力策马,口中不断喊着:“朱永你给老子顶住了,你可千万不能死!”
眨眼间,一万大军杀入怯薛军。此刻的怯薛军已经是身心俱疲,完全靠着一口气撑着,现在这口气,崩了。
伯颜当机立断,带领剩余的大军逃命。但是,刚刚杀入阵的明军哪会放过他们?死死咬着,他们要为战死的袍泽报仇。
“张虎,最多追三十里。”杨贵芳大喊。
“三十里,够灭他们了。”张虎率领大军追杀。
杨贵芳策马,来到朱永身边,他的周围还剩下最后千余人,各个满身是血。杨贵芳急急下马,跑到朱永面前,问:“伤哪了?伤哪了?”
朱永吐出一口血:“死不了!”
“没死就好,没死就好。”杨贵芳激动的抱着朱永,“你要死了,陛下肯定骂我,都是因为我,你才入草原的。”
朱永却满脸悲痛,看着周围的尸体,紧咬着牙:“可是,我的袍泽都死了,一万人啊,就只剩不到千余兄弟。”
杨贵芳重重拍在他的肩膀上,道:“你知道你面对的是谁吗?怯薛军,草原最精锐的骑兵,他们草原的传说。你们一支新军,把他们打残了,加上我们这一波追击,怯薛军将不复存在,至少,两年内,不会再有怯薛军。”
朱永眸光瞬间亮起:“真是怯薛军?那兄弟们拼光了,也值!”
杨贵芳目光扫过,看着那最后的千余人,朝着他们重重抱拳:“我会向石帅禀报,向陛下请奏,要为你们专立营,就叫陷阵营。我相信,有你们,大明未来会有一支强大的陷阵营,它也会成为大明的传说。”
那千余人站起来,紧握手中刀,热血沸腾。
……
也先大营。
伯颜带着最后的两千怯薛军,狼狈的逃了回来。他来到了帐中,直接跪在也先面前:“大汗,臣有罪,怯薛军败了!”
也先大惊失色:“怎么回事?”
伯颜一五一十的说了这一次大战的经过,眼中满是愤恨。也先听了后,久久沉默,最后亲自把伯颜扶了起来。
“这不是你的错!”也先目光阴沉,“看来,我这些年在准备,大明这些年也在准备。也好,本汗不会小看了明军。”
“大汗,怯薛军都败了,我们……”伯颜担忧。
也先摆了摆手,十分淡定道:“怯薛军或许能决定某一战的胜负,但是决定不了全局。现在优势还是在我,况且,除了怯薛军,本汗还有其他准备。”
伯颜眼睛亮了,他知道大汗说的是什么。为了此次南下,大汗准备了几年,手中能力量,可不止怯薛军。
“大汗,我们什么时候再攻大同?”伯颜问。
“不急!”也先阴冷的笑,“最近让那些部落分成小鼓部队,侵扰大明边境,抢粮抢人,那些短视的部落首领正乐此不疲呢。就让他们先与明军拉扯吧,我再找机会。”
“大汗英明。”伯颜一拜。
他倒不是拍马屁,这一招,对那些跟随而来的部落,是好事,他们缺粮,抢掠能得到粮食。而这能牵制大部明军,还能消耗他们。
最终受益的,是他们瓦剌。
……
京城,乾清宫。
朱祁镇正在批折子,于谦急急进殿,参拜后道:“陛下,刚刚收到的谍报,朱永率领的一万人马碰到了怯薛军,双方一战,朱永只剩下千余人。但是……”
他描述了大战的经过,朱祁镇听着,面色如霜:“都是大明的勇士,朕准杨贵芳所奏,立陷阵营,朱永为主将!于谦,你想办法,给他们营补齐一万人。”
“遵旨!”于谦颔首领命。
朱祁镇既悲伤,又有些激动,像杨贵芳,朱永这些大明的年轻一辈,正在起来。年轻一代,才是他朱祁镇最能靠得住的。因为他们只受了他这个皇帝的皇恩,与于谦他们不一样,于谦是受了三代皇恩,谁知道他心中怎么想的?他与宣宗皇帝,关系莫逆,既是君臣也是挚友。
于谦可能都靠不住!
此战之后,定要大力提拔年轻一代,逐渐取代那些老臣。
(本章完)
164.第164章 伪帝:于谦靠不住,朕的未来是他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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