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野猫,想勾引谁呢?”◎
营地里有间不大的木屋,进去的时候壁炉里燃着木材,比外面要暖和得多。
洗漱过后,沈洛怡清醒了许多,坐在靠近壁炉的位置,听着木柴一点细微的燃烧声。
只有一个服务生在工作,她微笑上前询问:“要喝咖啡吗?”
程砚深淡漠点头,抬头用地道的冰岛语礼貌询问:“我可以用自己的咖啡豆吗?”
“我太太比较挑剔,喝不惯外面的咖啡。”
服务生愣了下,下意识看向坐在男人旁边娇艳精致的女人:“当然可以。”
那倒是省了她的力气。
她还想上去演示一下店里的那台破旧的咖啡机,没想到男人已经利落地煮好了三杯咖啡。
温润浅笑,他将其中一杯递给了服务生:“这杯是请你的,谢谢借用咖啡机。”
风度翩翩的绅士形象。
服务生有些无所适从,连忙感谢:“您太客气了,先生。”
沈洛怡虽然听不太懂冰岛话,但不妨碍她琢磨出大概意思,低头喝了两口咖啡。
她眼皮撩起,几分骄矜:“你这样搞得好像我很挑嘴一样。”
“你不挑,是我挑剔你的餐食。”
程砚深目光悠然从她矜持的表情上划过:“本来就吃得少,再吃到不好吃的,就更吃得少了。”
完全拿捏了她的心理。
时钟转到了八点,才勉强看到一点天空变了点颜色,明显比刚开始亮了些。
服务生给他们端上早餐的时候,沈洛怡忍不住问了她一句:“每天早上和晚上一样的天色,你们会有什么不习惯吗?”
至少她很不习惯,有种昼夜颠倒的错觉,睡也睡不好,醒来又觉得乏。
“还能怎么办?”服务生看了看手表,用蹩脚的英语回,“就这样过吧。”
她耸了耸肩:“习惯就好,后来发现不用分清那么多,可能会更开心一点。”
沈洛怡垂下眼眸,若有所思。
吃过早餐,带着两杯咖啡继续上路。
今天天气没有那么恶劣,开到埃亚菲亚德拉冰川只花了两个小时。
昨天雨大,程砚深今天才从后备箱拿出无人机,操控着控制器,穿过冰川俯瞰山脉,比之远远目视更震撼的景象。
像是黑色晶体堆叠出来的山脉,黑与白凝聚的山体,晴天之下依然阴沉的色调,在山底绿色苔原的衬托下,更添几分肃静寂寥。
无人机传递回来的图像比那些网络上看到的照片更震撼,她甚至可以看清冰川下的火山口。
沈洛怡其实很想说程砚深这次冒险准备得好齐备,不过——“如果这会儿有纸笔就好了。”
虽然画画并不让她快乐,但十几年的肌肉记忆让她很难割舍。
或者只是简单描绘个轮廓也好。
“想画吗?”程砚深收回无人机,微微侧身认真询问。
柔顺的长发在风中凌乱地向后飘浮,又跟着流动的风向回转,粘在她面上。
沈洛怡由着乱动的长发,也没去梳理,还浸在程砚深问的那个问题中。
想,却也不想。
程砚深给足她犹豫的时间:“你的包在车后座,我替你带了。”
她还没想明白那个答案,脚步已经向车里望去,翻了一下包,她的笔和草稿纸张还在,只是那盒颜料——
“你动我颜料了吗?”她探出脑袋询问。
原本全色的颜料,现在只剩下黑白两种。
风声中,远远传来他的淡声:“行李太重了,帮你精简了一下。”
她其实知道他的用意,但也没去戳穿,精简到只剩黑白两色,再适合不过画眼前的埃亚菲亚德拉冰川。
“抱歉,只剩黑白颜料,可以画吗?”
沈洛怡若有所思,其实她原本也只是想做个草稿而已,但——
修长指骨拨过她额间的乱发,温声徐徐:“留个纪念好吗,怡怡。”
“我们的第一次冒险。”
“好……”
她好像没办法说不好。
其实那些形状轮廓早就印在心里,只差落在纸上,那盒黑白的颜料犹豫了许久,还是打开了。
没多久,那幅有些随意潦草的画已经印在纸张上。
只有黑白的色调,然后夹在其中各种深浅的灰色调,很不roey风格的一幅画。
没有往常那些大胆的配色,只有简约的黑与白,沉闷肃然。
只限于一张a4纸的纸张,很难想象,这真的是她这两年完成的
第1部 作品。
第1部 完整的作品。
这种简单的色调,好像并没有让她有太多不适,没有那么鲜艳的色彩,只有最基础的配色,反倒让她没有那么多顾虑。
放下画笔,沈洛怡先望向身边的男人,红唇翘起笑弧:“你知道画这个,中午会让我少吃两口饭的吗?”
程砚深看着她手里的那幅画,一贯的从容优雅,不疾不徐:“那你吃饭开心,还是画画开心?”
自然是后者。
“既然现在开心了,中午少吃的那两口饭,可不可以趁你开心的时候在下午补回来吗?”
“你真的……”沈洛怡懵怔了瞬,心下暖流拂过,收起纸张和颜料画笔,蓦地转身仰着头望向他,“你对别人也这样吗?”
程砚深有时候也不太理解沈洛怡的脑回路,指腹点在她精巧的鼻尖上:“你觉得我周围哪位女士会让我这样?”
“虽然这里是冰岛,但我是坚定的一夫一妻制拥护者。”
沈洛怡又欣赏了遍自己的画,虽然没那么满意,但依然足够让她开心,她也懒得和程砚深计较那些。
“冰岛好像也是一夫一妻制吧。”
轻笑一声,他漫不经心地拍了拍她的手背,意味深长:“那更适合我们俩了,正好我也不用担心你在外面的花花草草了。”
她哪里有什么花花草草,不过是些坚持不懈的追求者罢了。
不过这会儿她并不想和他扯这些,这个话题大概一扯就没完没了了。
沈洛怡拿起手里的那张画,从路虎上跳下来:“我们合张照吧,程砚深。”
他们结婚之后,除了一同参加宴会发布会拍摄的官方照片,还没有一张真正属于他们自己的照片。
雪山冰川在后,黑白背景下,相靠的人影,还有举在胸前的那幅画。
优雅端方的男人,还有笑容嫣然的女人。
“程砚深,我很开心。”那句轻叹荡漾在风中,久久回响。
沈洛怡的开心一直持续到中午,她觉得自己的午饭大概都多吃了两口饭。
餐厅里人多喧闹,沈洛怡坐在窗前等程砚深电话处理公事。
窗户开着,有凉风吹过,冲淡了许多周围的嘈杂,有种几分贪凉的舒适,她不禁把窗户开得更大了些。
可惜没过多久,就开始头疼,大概是昨夜淋了雨,这会儿又吹了风。
程砚深回来的时候,就看到沈洛怡趴在桌面上,只露出一双微红的耳朵。
拍了拍她的肩膀,是一张略显苍白的脸,晦暗不明的眸光焦灼在她面颊上一抹病态的红晕:“不舒服吗?”
沈洛怡揉了揉眼睛,点点头,抿了口桌上温热的水:“嗓子疼,头也疼。”
原本下午还安排了其他行程,程砚深见她状态不好,取消了其他安排,订了个酒店暂时休息。
“多少度?”
端着冲泡好的药剂回来的时候,沈洛怡刚拿出量好的温度计,看了眼上面的数字——39c。
她连忙按下了温度计的重置键,摇摇头,掩耳盗铃:“才37.3摄氏度。”
说了个最正常的体温。
程砚深坐在床边,清雅端正地望她一眼,见她穿着羽绒服,还盖着厚被子,裹得像个小汤圆一样,脸颊像烙上一道红云,久久不散。
都病成这样了,还在这里逞强。
“那看来没事,就没必要吃药了。”声音里带着凉凉冷隽,他把那杯药推得很远,目光沉淡。
“……”沈洛怡恋恋望了眼那杯药,没什么力气地往被子钻,把自己埋得更深,有气无力,“你就看我病了,趁机欺负我。”
“还是在异国他乡,我手机还在你手里,叫天天不应。”脸色本就难看,再添上委屈的水眸,仿佛还真的像他在欺负她一样。
“不是没生病吗?”淡而清晰的声音静静落下,目光冷情,“到底多少度?”
沈洛怡闷声回:“39c。”
程砚深面色一沉,像是凛冽冰川渗过的寒意,冷矜气息绵绵密密压下,他拿起杯子向她嘴边送去,声音还是波澜不惊的:“喝药。”
沈洛怡掂量着他的神色,不敢说话,乖顺地喝了药,感冒冲剂苦得她龇牙咧嘴。
她这人也是奇怪,那种黑咖啡的苦她倒是忍得,感冒冲剂却忍不得。
刚把杯子递还给他,没想到却被程砚深抓住了手。眸光冷淡,拍了下她的掌心。
没用多少力道。
“你打我啊。”嫣红的唇瓣鼓起,几分可怜,波光微闪,“我都生病了你还打我。”
程砚深垂目望她,淡淡沉声道:“你都生病了,还骗我?”
沈洛怡不说话了,她本就嗓子疼,懒懒阖上眼帘。
他解了她身上的羽绒服,把被子给她重新盖好:“把衣服脱了,好好睡一会儿。”
“可我冷。”穿着羽绒服盖着被子依然觉得冷。
程砚深解了外衣,伸手将人抱进怀里:“睡吧,晚上我们就回去了。”
生病的时候似乎格外想回家,沈洛怡昏昏沉沉,不想换睡衣了,只穿着衬衫便躺进了他怀里。
闭上眼睛迷蒙之中,感觉有人解开了她的衬衫扣子,略带薄茧的在她胸骨上掠过,像是电流爬过。
第52章 5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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