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先生,顾太太,请小心。”
司机下车开了门,帮顾远山夫妻把行李箱放到后备箱里,然后才上车。
顾远山坐在车子后座,看着窗外的景色,不由得感叹道:“还是香江这边好啊,新加坡那边去了一趟哪里比得上咱们这里。”
“可不是,这次旅游可真没劲,我看下回咱们去欧美那边吧,成日里在东南亚溜达有什么劲呢。”顾太太拨了拨头发,手指上戴着的大金戒指几乎能闪瞎人的眼睛。
司机坐在驾驶座,听见这些话,心里不屑,不过两个从大陆那边偷渡过来的乡巴佬,才发达几年啊,要不是王小姐救济,他们哪里能过上这么好的日子。
“诶对了,小李,有没有报纸能看看?”顾远山翘起二郎腿,点了一根雪茄说道。
司机从抽屉里找出前阵子的报纸,“这是前阵子的报纸,顾先生要是不嫌弃就看吧,您二位这几个月不在香江,咱们这边可发生了好多事呢。”
“是吗?有什么事?”顾太太脸上露出好奇神色。
她可得多了解一些,回头跟那些富太太说话才能有话聊。
“就是咱们这边出了个神算,神算你们知道吧?”
司机边开车边介绍道:“你们大陆那边也有吧?”
“我们哪里知道,我们都从大陆出来七八年了。”顾远山翻着报纸,闻言立刻反驳。
司机心里不屑,面上依旧笑呵呵:“总之就是个算命的小姑娘,听说算的很准呢,在庙街那边,这报纸上就有她的报道,你们看吧。”
顾远山已经看到报道了,那篇报道是报道周敏雯姐妹因为顾大师算命闹掰这件事,旁边还附带了一张顾溪草的照片。
因为是黑白的,照片上的女孩子面容有些模糊,可看得出颇为清秀。
“顾溪草,怎么叫这个名字?”
顾太太探头过去,瞧见这个名字时,脸色微变。
司机笑道:“这名字怎么了,这名字不挺好的吗?”
“是,是挺好的。”顾远山跟顾太太使了个眼神,示意她别露出马脚。
等回到他们的住处,一间八百尺的房子,顾太太就忍不住了,“老顾,这顾溪草会不会就是那个孩子?”
顾远山丢下行李箱,一屁股坐在沙发上:“别想了,怎么可能,你又不是不知道那个孩子很胆小怕事,而且,报纸上也说那个是神算,咱们说的那个顾溪草不可能会算命,更不用说跑到香江这边来了。就算她肯,我那大伯娘也不肯啊。”
听到这些话,顾太太思索片刻,这才稍微松了口气。
“不是就好,只要不是那个孩子,就不用担心了。”
“谢谢,这是我的名片,如果有朋友需要的话,可以介绍过来。”
有王老实这个帮手就是轻松,顾溪草现在都有名片了,她送走一个客人,伸了个懒腰。
八卦系统嗑着瓜子上线了:“宿主,有你的瓜。”
“什么?”顾溪草愣了下,“我能有什么瓜?”
系统道:“是跟原身有关系的,她奶奶临终前跟她说过,香江这边有亲戚,原身可以去投靠他们。”
顾溪草想起来了,原身的记忆里是有这么回事。
“不过,她去找亲戚的时候不是发现地址是假的吗?”
“对啊,现在亲戚回来了,论辈分是你堂叔堂嫂,你想要地址吗?”系统问道。
啧。
顾溪草想也不想就摇头了。
一表三千里,隔房如隔山,所谓的堂叔堂嫂跟陌生人其实又有什么区别呢,何况人家给老家留的还是假地址,就可见压根不想跟他们扯上关系。
她现在自己过得好好的,何必给自己添麻烦。
“小顾,”下班后接上林远,顾溪草在楼下熟食摊买了点儿烧鸭就回家了。
才到家里,梁师奶就找上门来了。
顾溪草笑着打了声招呼:“房东,吃了没?”
“还没吃呢,不过我家做好晚饭了,我这会子过来,是要来告诉你一个好消息。”梁师奶满脸笑容。
顾溪草笑道:“什么好消息,你孙子考上tcb了?”
“是就好了,不过这个好消息都不错,林氏那边负责拆迁的人跟我们这边商量了,回头拆迁后还让咱们这些人住到一块去,你说,这是不是好消息?”梁师奶乐呵呵地说道。
顾溪草最近也没留意拆迁的事,倒是听说公屋这边的人跟拆迁公司一直在拉锯,但听到这个消息,还是喜出望外:“那就好了,真是恭喜你啊房东。”
“是恭喜我们大家,”梁师奶拍了拍顾溪草的肩膀:“你要愿意,回头继续租我的房子,做生不如做熟,押金我都不要你的。”
“那我先谢谢您了。”
顾溪草还真有些心动。
关上门,林远高兴地对顾溪草道:“姐姐,这下好了,大家以后还可以继续住在一起。”
“是啊,想不到那拆迁公司还挺做人的。”
顾溪草感叹道。
那个林大少倒是真说到做到。
黄昏时分。
霓虹灯交映闪烁,香江这个承载了586万人口的城市街道都格外拥挤。
一辆黄色出租车停在巷子路口,下来一个戴着口罩、帽子的男人,他熟稔地穿过犬牙交错的巷子,将一个行李包随手丢在了巷尾垃圾桶里。
这种地方,是环卫工人经常偷懒的地方,经常十天半个月才来清理一次垃圾。
即便周边居民无数次写信抗议,但香江政府依旧毫无措施。
天长日久,居民倒也反而习惯了。
因此,无论什么垃圾都会往这边清,大到家电沙发,小到烂泥碎布。
如果不出意外,这一袋垃圾至少需要等上好几个月才被人发现异样。
但偏偏,老天有时候就是喜欢跟人开玩笑。
这个地方,最近正好有个孤儿院,偏偏又正好碰上林大少要过来捐钱,于是,环卫工人不得不一大早过来这边收拾。
“真是的,那有钱人要过来捐钱,关我们什么事。”老傅跟老陈两人是负责这几条街的垃圾清理,日常做的事就是开着车,到各处把垃圾桶倒垃圾车里面。
这一项工作不累,但很臭。
尤其是这种地方,鱼龙混杂,垃圾堆里什么都可能捡到。
老傅嘴里抱怨,熟练地刹了车。
老陈笑呵呵地戴上手套下车:“你就别抱怨了,就当咱们积德行善了,回头买马说不定能中。”
“中什么中啊,买了十几年马,他娘的就中过几千块。”老傅嘴里抱怨不休,从口袋里掏出一根烟点燃,尼古丁的香味让他心情稍微好了些,还有闲情逸致靠着窗口看外面的景色。
“老傅、老傅……”
就在老傅瞧着天上发呆时,老陈慌乱的声音从后面传来。
老傅吓了一跳,问道:“怎么了?一大早的你可别吓我啊。”
“你,你快来!”老陈的声音越发惊恐。
老傅听着心里打鼓,从抽屉里摸出一个扳手,跳下车子,这地方他们不爱来的另外一个原因就是因为人太复杂了,那些个飞仔连他们这些收垃圾的都不放过,他们身上一点儿钱都要抢走。
妈的,这又是哪个飞仔!
正当老傅手握着扳手走到车后面时,却见老陈单独一个人站在那里,垃圾桶倒在地上,他愣了下,提着的心总算放下,把扳手插到后面口袋里,“老陈你真是想吓死人啊,大清早的找我开玩笑,我差点儿这条命都被你吓没了。”
老傅一顿抱怨,老陈僵硬着脖子一卡一顿地抬起头看向老傅,“有、有手、手……”
手什么?
老傅心里一阵疑惑,走上前,等他低头看了眼垃圾桶的时候,脸色瞬间变了。
一根带着火星的烟悄然落在地上。
片刻过后,一声尖叫声划破天际,打碎了这个城市的宁静。
“pc1789,pc9290,你们两个跟我上去开会!”
陈沙展风风火火地从办公室出来,见林建义跟孙兆乾两人已经到了,冲他们一招手,说了这句话就大阔步踩着楼梯往上面走。
林建义跟孙兆乾两人对视一眼,赶紧跟上去。
进会议室的一瞬间,林建义两人都吓了一跳。
这个会议室里聚集了一个警司、三个督查还有警局里的七八个沙展,这个架势分明是出了大案了。
“陈沙展,你带这两个pc进来做咩啊?”任沙展看了林建义两人一眼,满脸写着不爽,手里的烟头在桌上掐灭了。
陈沙展淡淡道:“你不也带了几个pc,我带我的人进来,有什么不妥,再说了,这两个pc年轻归年轻,到现在都破了几个案件了,不是进来凑数的。”
闻言,任沙展脸色有些难看。
警司迈高摆摆手,用一口流利的粤语道:“别吵了,你们都坐下,今天这个情况谁还敢跟我搞搞阵,我立刻送他去看水塘。”
任沙展等人都知道迈高这个人说到做到,当下都闭上嘴巴。
迈高示意刘督察放了幻灯片,“这几张图片是今早有人在旺角发现的女尸照,只有手臂、脖子、还有左腿。”
一张张照片鲜血淋漓。
众人即便是早已见多识广,看多了尸体,都觉得一阵恶心想吐。
林建义跟孙兆乾两人尤其如此。
他们俩毕竟才入行没多久,即便已经见过其他尸体了,但这几张照片依旧让他们感到冲击、难受。
“这次的尸体法医可以验过了,死亡时间是在三天前。”刘督察是个中年女性,很是干练,手里握着指挥棒,道:“法医推测死者是在死后才遭遇碎尸,这个作案手法跟三年前好几起案件都很相似。”
第40章 第四十个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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