蔡生等人都愣了愣。
刘阿姨忙过来,脸上带着不满神色看了眼蔡奇跟他妈妈孙方红,“蔡生,我们说过了您不想让人打扰,但是她们……”
孙方红手里挎着个老花lv包,闻言笑眯眯道:“刘阿姨,我姐夫说的别人又不是别人,我们可是自己人,是不是啊,姐夫。”
蔡永成脸色不太好看,眉眼笼罩上一层寒霜,但不想在外人面前跟家里人吵架,便道:“这件事以后再说,你们先下去。”
若是识趣的,这会子便该离开。
但偏偏蔡奇见林秘书簇拥着顾溪草,心里怀疑,便装作没听见这话,“契爷,这位小姐看着有些眼生啊,不知道怎么称呼?”
“这个不关你事,你们下去。”
蔡永成脸上越发难看。
许邵文也帮忙道:“蔡生,要不我们去楼上说话吧。”
他也多少了解点儿蔡家的情况,自从蔡先生心脏病发作后去做了搭桥手术,蔡奇母子就一改之前老实模样,越发蹬鼻子上脸,总是干涉公司的事。
蔡永成想找到自己儿子,这件事如果孙方红母子知道,一定会想办法阻拦。
“是啊,蔡生,我们上去聊吧,这里让给孙小姐跟蔡经理。”
林秘书显然也反应了过来,叫了个阿姨去准备茶水。
蔡永成虽然不悦,却也知道轻重,点了下头,就要带着顾溪草他们往楼上走。
孙方红却不免狐疑,担心林秘书跟蔡永成他们是不是要在背后秘密搞什么遗嘱,着急忙慌地给蔡奇使了个眼神。
蔡奇会意,嬉皮笑脸地跑过来抱住蔡永成的手,“契爷,我扶着您啊,你们要聊什么啊,我是公司经理,不应该偷懒。”
“是啊,姐夫,阿奇岁数也不小了,您不能把他当孩子看待。”
孙方红清了清嗓子,道:“而且,姐夫,医生都说过,您做过手术后,要多养养精神,有什么事就让阿奇去做了,实在不行,我也可以帮忙。”
说到这里,她就丝毫不见外地跟了上来。
蔡永成不想自己都已经避让到这个地步,她们母子俩还这么咄咄逼人,一时间气得手都在发抖,手指着蔡奇:“你,你们……”
他心脏绞痛,脸色肉眼可见就白了。
林秘书忙道:“刘阿姨,快去倒杯水来,蔡生,您不能生气,您想想您的儿子!”
刘阿姨等人都吓得半死,赶紧去倒水过来让蔡永成吃了药。
吃了药,蔡永成脸色这才好了些,呼吸也没那么急促。
林秘书等人都松了口气。
得亏蔡永成没事,要是蔡生真的厥过去了,这蔡家的家产真就只能落到蔡奇母子手上了。
顾溪草看到,那蔡奇母子俩脸上分明有失望神色。
她唇角掠过一丝讥讽:“怎么,两位很失望蔡生没事?”
孙方红被说中心事,脸上羞恼,等瞧见说话的还是个标志小姑娘的时候,立刻毫不客气地说道:“你说什么,你是什么人啊敢在我们家里这么说话!刘阿姨,把她给我赶出去!”
刘阿姨怔了下,嘴巴张了张,迟疑地看向蔡永成。
蔡永成瞧见这一幕,心却沉了沉。
这个刘阿姨是他用了几十年的老员工,如果是之前,孙方红敢这么说话,刘阿姨哪里会搭理。
但现在,刘阿姨居然犹豫了。
蔡永成闭了闭眼睛,“住口,这里没有你说话的份儿,顾大师是我特地请过来的,没人能对她不尊敬!要滚出去的是你们母子!”
蔡永成的怒骂声声音响亮,简直就像是一巴掌打在了孙方红母子脸上。
孙方红脸上涨的通红。
蔡奇更是满腹恼怒:“契爷,你说什么,您是不是老糊涂了,为了一个外人您这么对我,我知道了,是不是林秘书安排这个小娼妇讨好您,所以您就想赶走我们!”
蔡奇说完,扭过头恶狠狠地盯着顾溪草跟林秘书。
“林秘书,你都算好嘢啦,自己爬床伺候我契爷不算,还拉一个帮手!”
林秘书饶是修养再好,也气得红了眼睛。
王老实却听不下去了,“喂,你说话好听点儿,什么小娼妇,什么爬床啊,小顾是蔡生请来算命的,你们嘴巴放干净点儿!”
“算命,是算命还是上床啊?”
蔡奇眼神淫邪地上下打量顾溪草。
王老实本来想好好说话,见这小子这幅无赖样,气得撸起袖子就要打人。
顾溪草一把拉住王老实,脸上带着冷笑,上下打量蔡奇:“这位先生,你都算是贱人中的贱人,极品中的极品了,我看你,面大眼小、獐头鼠脑、缩头伸舌,没有贵格,下半辈子注定是吃监饭,做苦力的命!”
“你!”这回轮到蔡奇动怒了。
孙方红更是恼怒不已,手指着顾溪草:“你讲什么,你敢咒我儿子坐牢?”
“这位师奶,您也不要激动,我给您算了命,您这条命呢叫做下九流,”
顾溪草笑眯眯:“看你个样,颧骨高、嘴唇薄、一步三摇、走路左顾右盼,不是淫/妇就是老/鸨,你都算好命啦,你个仔坐牢,你都有份,你们以后都能吃上国家饭,简直是叫人羡慕到不行!”
“你你你……”
孙方红养尊处优二十多年,蔡永成看在死去的老婆面上,很是照拂他们母子,母子俩住的是洋房,开的是好车,出入都是高级餐厅,人人看在蔡永成的面子上,都对他们毕恭毕敬。
哪里想到,今日会碰上顾溪草这等嘴毒的,骂起人来,那叫一个毒。
林秘书跟老李等人在旁边听得目瞪口呆,但心里不禁暗暗叫好。
孙方红母子没少欺负人,尤其是林秘书,因为她年轻漂亮,母子俩就一直说她是靠睡上来的。
林秘书心里恶心的要死,要不是蔡生对她有知遇之恩,加上给的人工又高,早就想跳槽了。
“契爷,您就让人这么欺负我跟我妈吗?”
蔡奇恼羞成怒,指着顾溪草,对蔡永成道:“您忘了我大姨临死前嘱咐过您,要照顾我们的吗?”
见提到自己的老婆,蔡永成脸色又不禁沉了下来。
顾溪草冷笑道:“蔡生没有忘记,但是你们是怎么报答蔡生的,恩将仇报,蔡生的儿子失踪,当初不就是你妈干的吗?”
顾溪草平底丢下一个炸弹,让众人都吓了一跳。
蔡永成更是瞪大眼睛看着顾溪草:“你,你说什么,我的儿子失踪是孙方红干的?”
“没错。”
顾溪草道:“蔡生,您这些年简直是被人耍得团团转,您好心照顾他们母子,人家母子却把你的儿子丢了,想吃您家的绝户!”
“你个贱人胡说什么!”
孙方红脸色一阵青一阵白,她直接扑过来,抬手就要打顾溪草。
林秘书连忙上前一把抱住她,“孙女士,您这么激动是想做什么,想阻止顾大师算出蔡生儿子的下落吗?”
被点破心思,孙方红脸色越发难看。
她死鸭子嘴硬,“胡说什么,我是听不下去这个贱人污蔑我们,姐夫,这个大师肯定是骗人的,我怎会丢了阿宝呢,阿宝这些年不见,我比您更心痛啊,我日日夜夜都希望阿宝能回来,为了找回阿宝,当年我还差点儿被人侮辱了!”
“是啊,契爷,您不能随便听别人说一句话,就怀疑我妈跟我,”蔡奇后背出了一身冷汗,见蔡永成眼神阴沉,一把扑过去,跪在他前面:“这些年,我妈跟我忙前忙后,都在帮忙找表哥,这个女人,说不定是跟林秘书串通了,为了骗走您的家产所以特地找来污蔑我们的,契爷,您要想清楚,谁是自己人啊!”
刘阿姨等人原先听见顾溪草的话时吓了一跳,现在这会子听见蔡奇的话,却又不禁看向林秘书,眼神带着些怀疑。
“是啊,这件事这么突然,会不会有什么古怪?”
“阿奇跟孙小姐怎么说都是蔡生的亲戚,自己人怎会这么对自己人呢,倒是林秘书,刚才拦着孙小姐做咩啊。”
……
几个阿姨低声议论。
孙方红听见这些话,如同抓住救命稻草,揉了揉眼睛,哭的一把鼻涕一把眼泪:“姐夫,您都听见了,我们这些年是怎么对您的,您自己都心里有数啦,是,最近我跟阿奇是比较紧张您,但我们也是怕您被有些别有心机的人骗了,阿奇是您契子,都跟您姓,您不信咱们自家人,信外人做什么!”
林秘书听着这些话,只觉得可笑。
“够了!”
蔡永成拍了下桌子,嘭地一声让客厅瞬间安静了下来。
孙方红也吓得收住声,小声地啜泣,心里头七上八下,她拿眼角的余光偷偷地瞥顾溪草,在瞧见顾溪草脸上那坦然、了然于胸一般的神色时,心里不禁打鼓。
当初那件事,自己做得很隐秘的,还是亲自去做,除了他们母子,根本没人知道。
那个顾大师,是吓唬他们,还是真的知道阿宝是怎么失踪的?!
“顾大师是我自己请来的,她不会胡说八道,孙方红,当初阿宝失踪,到底是不是你做的?”
蔡永成不糊涂。
如果抛开什么亲戚关系,只看阿宝失踪这件事最大的收益人,那无疑就是孙方红母子。
当初他老婆好心收留孙方红母子,孙方红母子穷困潦倒,到了蔡家后才过上衣食无忧的好日子。
但是,蔡家的家产足有几十亿,如果蔡永成有自己的儿子,自然是给自己的儿子,但要是儿子丢了,那家产就说不定会落到孙方红母子手上。
第17章 第十七个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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