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52章 旧天道意志
    “啊！！”
    ……
    一道短促的惊叫之后，秦白晴的身影消失在众人面前。
    留在原地的鲛人们面面相觑，一回头，看到两张阴沉的脸色，风不渡和秦飞宇几乎按捺不住直接追上去的念头。
    但唯一的慰藉是，他们能感受到秦白晴的生命安全暂时没有受到威胁。
    还在里面完好无损，这才堪堪止住了追上去的冲动，将怒火发泄到鲛人一族身上。
    风不渡掠过污染海面，视线阴凉，不带感情的扫向鲛人一族的首领：“将你的族人解决掉，别给她找麻烦。”
    那群鲛人已经失去理智，不能将他们留在和秦白晴同一个位置。
    更何况，秦白晴是被吸入的，他们却不会被裂缝忽然吸入。
    想要进入，只能越过鲛人一族的封锁，这些失去理智的鲛人就交给他们一族自己解决。
    “我……或许只是一个意外。”那首领下不去手，犹豫道。
    虽然海域不能使用是事实，但当初他们带着其他族人远走稿费，原本也是打着避其锋芒的念头，这些受到污染影响的族人并不好对付。
    更何况……的确是亲族不假。
    但风不渡步步紧逼。
    他急着进入裂缝找人。
    里面情况未知，就算知道秦白晴平安，也不能确定她还有没有其他危险。
    身中禁制的鲛人首领眼看风不渡已经催动禁制，且打算先拿他仅剩的族人下手，迫不得已只能咬牙答应。
    “好！这些族人身受污染影响，原本就已经六亲不认，我会清理门户！”
    说完狠下心，对自己那些被污染影响，已经理智全无的族人动手。
    秦白晴此时在裂缝之内，觉得身边远比外面要平静。
    没了和灵力交织的污染之力，也没了翻涌的污染之海，这里虽然是旧天道的地盘，但是身处其中，且没有在外面的那种不适感。
    反而纯粹多了，终于有了几分天道应该存在的秩序和森严，没有情绪的容纳了秦白晴这个突兀的存在。
    但很快，这种静谧被打破。
    随着秦白晴越来越靠近污染核心，旧天道似乎察觉到了危险的气息，不安地绕着秦白晴打转。
    那远超外界精纯的污染也在试图侵蚀秦白晴的神智。
    这里的污染似乎有目的性的，迫切想要让秦白晴失去理智，阻止她靠近污染深处。
    【宿主，这里很危险。】
    系统忽然忐忑地开口，挣扎着，试图带着秦白晴从此地，想要赶快离开这里。
    但无论是试图带走秦白晴，还是干脆打算脱离秦白晴自己离开，都无济于事，系统越来越着急。
    【宿主宿主，我不行了，污染也在影响系统，我们得在污染得手之前赶快想办法离开，】
    秦白晴身为宿主，感应到了系统的不安。
    她运转了体内的天道之力保护自己不受侵蚀，观察着如今身处的环境，回忆自己刚刚踏进来时感受到的天道之力。
    同为天道，即便彼此不合，但属于天道应有的共同性应该是存在的。
    于是她沉思一瞬，提醒系统：“你们同为天道，只能你死我活吗？要不要试着和旧天道沟通一下，不要一味的抵抗试试呢？”
    【我试试……】系统有些犹豫，但还是顺着秦白晴的意思，尝试感知旧天道的存在，与之沟通。
    天道之间如何沟通，秦白晴不知道。
    但她凭借直觉，从自己刚刚进来时感受到的天道气息中，内心有了些别的猜测，只是一时半会还未理清，只能继续寻找线索。
    她正在继续寻找泄露污染的源头。
    自己进入的地方是一个裂缝，但裂缝仍然属于如今的小世界，她得在里面找到真正散发污染的地方，找到污染的核心。
    身边是浓烈的污染之力，秦白晴运转着天道之力，但也只能保持自己的修为平衡。
    至于想要化解周围的污染，现在来说有些困难。
    她伸出手，感应游走的污染之力，见裂缝内四面空洞无法辨别方向，于是干脆脚步一转，顺着自己的直觉走。
    在污染越发浓烈，反应越发强烈时，秦白晴行进的越发苦难后，她直觉自己找到了方向。
    身边无形的力量都在试图阻止自己更进一步。
    她偏不。
    天道之力和三清宫小世界内的灵气被调动，秦白晴脚步坚定，穿过污染组成的结界，面前忽然恢复平静。
    出现一个污染核心。
    其中的污染之力之精粹，任何一个身怀污染的修士都无法拒绝。
    在污染核心之上，秦白晴感受到了……隐隐约约的意识。
    她更加凝重，试探地靠近两步后放开心神，递出一抹灵气，期待核心传回的回应。
    “能听到我说话吗？怎么称呼？”秦白晴试探道。
    自核心中，传回了微弱的气息。
    但其中的意识还是被秦白晴敏锐的捕捉到，她精神一振，不可思议的感知核心中传来的情绪，仔细辨认。
    直到这一刻，秦白晴终于对旧天道的存在有了实感。
    并非简单的污染之力，而是一个真实存在的，曾经对修真界管辖多年的神秘存在。
    核心传来旧天道的意志。
    它说，自己的存在便是身为天道，管辖世间规则运行，自己即便已经破碎，但无法停止遵循规则的本能，所作所为不过是身为天道的职责，
    “天道也要遵守规则吗？”秦白晴好奇地问。
    天道并不例外。
    那微弱的意识再次传来回应，告诉秦白晴，自己存在的本能和意义就是身上的规则，而自己必须遵守的规则只有一个。
    那就是让世人遵守自己所代表的规则。
    旧天道如此，新天道同样如此。
    “包括现在的系统？你的意思是，从本质来说，你与新天道没有什么区别，唯一的区别只是所代表的规则不同。”
    意识默认之后，将选择留给秦白晴，
    她陷入沉思。
    不对……
    秦白晴忽然抬眼看向核心，下意识觉得不对。
    系统从来不会告诉自己这些，因为系统从来不会强行使人认可它的规则，但现在的污染核心，却反复强调自己的争议性。
    天道也会诱导人？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