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8章 情报
    “魂殿驻西北大陆分殿的具体位置、人员清单、轮换周期，还有每个人的修行功法和修为境界，以及你所知道的特长与底牌。”
    萧炎将一张空卷轴拍在了鹜护法面前：“尤其是你所接触过的那些尊老天尊，还有加玛帝国周边的各个护法，他们的行踪轨迹也要说出来。”
    “如果实在不太清楚，那就说出你现在所知道的一切，越详细越好，不要在心里头留半点话。若是之后又支支吾吾一个劲的补充，你知道我会做什么……”
    萧炎打了个响指，灰白色的火莲悬浮在鹜护法的面前，内部的毁灭气息越发高涨。
    这世上可没几个人能承受住异火的炙烤，就算是有再硬的嘴，只要填进异火核心烧一烧，总会给他这张铁嘴熔掉的。
    “知…知道！我全都会说的！您先稍微冷静一点，给我些时间刻写上去。”
    鹜护法猛然向后缩着，烧掉部分灵魂本源的他现在连三星都差点维持不住，如此虚弱的状态下再被烤一次，真的会致命。
    “只是，这位大人究竟是为什么要调查魂殿？既然您知道这个名号，就应该明白那到底是何等的庞然大物，根本不是眼下几个斗宗就能撼动的，主动招惹只会引来杀身之祸。”
    才在卷轴上刻了几行的鹜鹰有些两手发抖，魂殿对于叛徒的处置从来都是狠辣至极。
    若是将来事情败露被抓住了，说不定会将他种在地里当成韭菜时不时收割。届时，操刀的同僚只会给他本源剁上大半，剩下的任他自行弥合修补。
    在这种环境下，哪怕是想要寻死也会被种在体内的禁制拦住，魂体也会阵法催动着不受控制的自行吸收周遭灵气。
    灵魂，可是没有寿命这个概念的……
    理论上，只要有无限的灵气做补充就不会迎来腐朽，能够被融入阵法达到莫种意义上的永恒。
    以他这斗宗实力，哪怕随便养活着也能坚持数百年，指不定会被魂殿折磨近千年岁月才能得到解脱。
    ‘还有那些将灵魂千刀万剐的…放任阴魂啃噬魂体的……’
    鹜护法的心越来越沉，不过数息时间就直接触底。若不是还抱着那一份逃出生天的希望，他在被抓住的那一瞬间，就会选择自裁了。
    直接死和生不如死之间，很明显前者才是赚大发的那个。
    “继续写！”
    萧炎神色微冷，手中火莲几乎摁在鹜护法的脸上：“我什么时候给你主动提问的权利了？”
    主动招惹？
    你猜猜我为什么会在这里给你设局，而不是窝在乌坦城里面当一个十里坡剑神？
    魂殿本部我记得不错的话，应该是在中州啊，你这个当护法的，怎么跑到西北大路边回来干活来了？
    到底谁在招惹谁啊！
    剧情开始到现在才过了多长时间，魂殿的触手就伸到加玛帝国了，再过上几年是不是连萧家的身份来历都要查个一清二楚，直接出手抢夺帝玉？
    “这帮孤魂野鬼的效率还真的挺吓人的……一年风平浪静，三年控制首脑，十年就能直接掀起大动乱。”
    萧炎禁不住感慨一句。
    果然，玄幻世界里极限压榨劳动力反而效率最高，连生死存亡都捏在领导手里，这些当喽啰的哪敢不努力干活。
    胆敢有摸鱼的，直接实行一个末位淘汰制就老实了。
    “呃~大人，我所知道的就这些了。”
    鹜护法有些紧张的缩起手，他已经搜肠刮肚拼命的往上写了，面前的卷轴却才堪堪填满了一半，折成文字也不过万八千的模样。
    “噗！”
    火苗乍现。
    “唉…等等！您先别急着动手，我这里还有补充…还有消息，我突然回想起来一些之前失忆的片段！”
    鹜护法神色骤然慌张，摆手拦在身前：“自打上次我离开分殿之后，就发现有不少护法像是得了命令一样往回赶，尤其是近些日子，人员流动更为明显！”
    “然后？”
    萧炎手中的火焰更加旺盛。
    “所…所以……”
    鹜鹰磕磕绊绊说不出个所以然，就这么点信息他能猜出来个什么啊？
    分殿本身紧缺人手？魂殿打算放弃西北大陆？
    想想都不可能…
    ‘若是通话于所有的护法，那没道理偏偏只有我没收到通知。’
    鹜护法咬牙思索，萧炎的异火已经离他越来越近，魂体表面都已经冒出一层燃烧着的虚幻灰焰。
    “等阶？是等阶！”
    或许是生死间多瞅了一眼萧炎的实力，鹜鹰脑中突然闪过灵光，抓住救命稻草似的兴奋大喊。
    “我知道了…大人！那些被召唤回去的护法全部都是人级，那些晋升无望的低阶斗宗凑到一堆只有一个可能！”
    鹜护法一指自己魂体深处的光团：“魂殿现在紧缺灵魂本源，需要将那些无甚大用的废物们处理掉，若是没有重大贡献，等待他们的只有死路一条！”
    紧缺本源？难不成是虚无吞炎？
    萧炎眼神颤了下。
    魂殿收集灵魂本源的目的就是为了将虚无吞炎的灵魂境界提高到帝境，让他获得古元对战的资格。
    虽然看他的情况只能稍微拖住古元的手脚，一旦对方认真就是被碾压的局面，但只要能让魂天帝这个顶尖战力腾出手就已经锁定了胜局。
    虚无吞炎能靠着异火之体的抗性硬抗古元全力一招不死，那炎雷两族的老家伙扛得住魂天帝吗？
    ‘若真的是虚无吞炎需要灵魂，那就有些麻烦大了……’
    魂族在这千年之间，虽然看纸面实力上是当之无愧的第一，但实际上的高层战力全部都在躺尸。
    不光魂天帝在围杀萧玄之时受了重伤只能安心静养，虚无吞炎也因为和古元打了个照面，被对方一巴掌拍成重伤。
    没有顶尖战力撑场面，剩下的喽啰只能算是阿猫阿狗，根本扛不住古元和炎雷两族的狂轰滥炸，只能龟缩在魂界内部蛰伏，等待时机。
    “既然现在已经开始收集灵魂尝试冲击帝境，那家伙应该已经彻底痊愈，随时都可以出手将灵石药三族消灭。”
    萧炎神色有些难看。
    这么一个可以随便出手的九星斗圣，外加排行第二的异火本体，还有那达到天阶大圆满的灵魂境界。
    这等实力放眼整个大陆都是处于绝对巅峰，除非古元能出手将其镇压，不然还真没有一个人能拦住他。
    而像是萧炎现在做的事，完全就是冲着打乱虚无和魂天帝的计划去的。
    ‘要是被抓到蛛丝马迹，那家伙绝对会亲自出手抹除威胁吧？’
    萧炎默默将今后所有遇到的魂殿之人都判了死刑，但凡留下一个将他的消息捅出去，鬼知道会不会半夜鬼敲门，虚无到你家。
    “唯一的好消息，恐怕就是魂天帝现在还尚在病床，应该直到接近天墓开启之时，他才恢复了出手能力，正式启动了千年大计。”
    大致估计着事件发生时间，萧炎看向半空的鹜护法，最后再确认了一遍：“现在你应该将所有东西都告诉我了吧？确定没有剩的了？”
    “对…对……”
    鹜鹰小心翼翼地观察着萧炎的动静，见其像是松了口气一般的轻笑起来，他的心情也随之慢慢好转。
    看着这位大人的满意样子，他这条狗命算是保住了。
    只要日后不会向外透露他出卖魂殿这件事，那他还能做一个潇洒护法继续活下去。
    毕竟以魂殿这种松弛的管理体系，他就是在外游荡十几年才回一次都可以。有这段缓冲时间，足够他接触大量同僚掌握相关情报。
    一旦风向不对就当场灭口，往魂殿尚未控制的更边角处跑。
    “既然我都将所知道的一切说出来了，您看……”
    鹜护法展示着周身上下：“反正我这道灵魂也没有多少价值，就把我当个屁放了吧？我还能当个探子继续为您打听消息…”这家伙啊~
    萧炎思考着这货的处理办法：“老师，你怎么看？”
    “啊？小炎子你不会真的想要放了他吧？”
    药老顿时一愣，随即满心急切地劝着：“这家伙留着也是个祸害，打上去的灵魂烙印根本就藏不起来，不管怎么操作都会让我们暴露在魂殿视野中。”
    “一旦被他们锁定，最起码都是达到高阶斗宗的天级护法出手！甚至连尊老动手都不是不可能。”
    魂殿护法因公殉职，和暗中有反叛势力故意针对完全是两码事。
    前者最多进行一番人事调动再派些护法过来顶包，后者可是会引来专门组织的猎杀队伍。
    在药老生前的时候，炼药师们就曾自发组织过几次狙击报复，一开始还连战连捷取得了重大成果，轰动整个中州。
    但最终的下场完全可以用惨不忍睹来形容，凡是参与此事的强者都遭到了至少斗尊级别的劫杀，十不存一，连背后的各个势力也被袭击，纷纷选择切割，整个报复行动不了了之。
    而此事件也引得丹塔出面收尾，将其定性为单纯的势力冲突，借由一场窝囊的赔罪保下了剩余几人的性命…
    ‘那些高高在上的帝族居然将之视为小打小闹，丝毫没有限制魂殿势力膨胀的意思。’
    药老对于那些人的冷眼旁观早已习惯，可终究想不通，为什么他们要纵容这个明显归属于魂族的势力慢慢控制大陆。
    总不能是因为丹塔有一个六星斗圣吧？又或者因为炼药师的势力太过庞大？
    总不能就为了那个中州只能用五星以下斗圣出手的协定，坐看魂殿慢慢蚕食世界吧……
    “我只是想问一下，有没有把灵魂炼制成丹的办法？”萧炎神色无奈，“好不容易碰上个斗宗炮灰，总得想办法把收益拉到最大吧！”
    放了？
    他像是那种会大发慈悲的人吗？
    “这……”
    药老话音一滞，面色复杂地开口：“小炎子，为师这一脉向来以人丹之术为禁忌，我劝你还是不要动这种心思。”
    “那他现在算是个人吗？”
    萧炎扶额。
    “……不是。”
    药老视线在鹜鹰身上扫过几眼，常年修行灵魂功法的他早就失去了那股生气，魂体阴冷不似生灵，都快跟虫噬坐一桌了。
    “那不就对了？若是将眼前这家伙的灵魂本源消化掉，老师应该能够恢复到四星程度吧？算上骨灵冷火的加持，姑且算成五星都行。”
    萧炎一打响指，将低眉庆幸的鹜鹰捆了个结实：“就算恢复的实际效果差了些也没关系，现在手里名单上有这么多的护法，到时候挑出来几个吞掉，绝对能够达到四星。”
    “老夫……”
    药老踟蹰半晌，最终还是长叹一声遂了他的心意：“也罢。他吞噬了那么多灵魂，也是时候被人吃回来了，就当是为那些受害之人报仇。”
    今日他也算是坏了祖宗之法，也不知道那些先辈会怎么看他。
    “小炎子，起火开炉！为师就勉为其难给你展示一下这人丹…呃，魂丹禁忌到底是什么模样！”
    药老挽起袖子，末了又不放心地叮嘱一句：“这种东西我只是给你教授个大概而已，学会它，只是为了更好的对付那些畜牲，切不可将其用作残害生灵祸乱大陆。”
    为了力量丧失人性的例子他可见过不少，人丹之法进境迅速，其诱惑不是一般人能忍受住的。尤其是卡在瓶颈不得寸进的寿尽之人，为了突破境界狗急跳墙那是常有的事。
    而他那被逐出师门的师弟就是如此…
    以萧炎展露出来的天赋，如果是将来为害苍生，这世上可没有谁能够阻止。
    ‘我？祸乱大陆？’
    萧炎瞪着眼睛指着自己，突然觉得这世界过于奇妙。
    他要是选择为害大陆了那还得了？双重魂天帝不就是纯粹死局吗？
    到时候由古熏儿和紫妍合力出手镇杀二魔？
    “不是…您还是要对我有点信心的。”
    萧炎做出一副冤情深厚的模样：“像我十世修来的大善人，怎么可能去做那种事！”
    “这种事情谁又说的清楚呢？”
    药老低哼一声：“你对实力的渴望我可是看在眼里，若是将来无法达到你的心理预期，谁知道你会选择做什么事？”
    美杜莎——替身名为『紫幽炎蛇』，后转化为『七彩吞天蟒』，能力是『耐烧』进化为『吞噬』
    药尘——替身名为『骨灵冷火』，能力是『丹药制造』与『鬼上身』
    萧炎——替身名为『焚决』与『主角光环』，能力是『卡点』和『侥幸』
    熏儿——替身名为『凌影』，能力是『萧炎哥哥』和『破防』
    青鳞——替身名为『碧蛇三瞳』，能力是『玩蛇』
    紫晶翼狮王——替身名为『人情世故』，能力是『当狗』
    小医仙——替身名为『厄难毒体』，能力是『谁说肆虐不是斗破』和『三千废物火毁一生』
    古元——替身名为『照顾好萧家』，能力是『战略腚力』和『技高一筹』
    魂天帝——替身名为『虚无吞炎』，能力是
    ……
    你相信「成帝」吗？
    我很佩服第一个触碰「源」的人，因为说不定是「域外魔气」
    古元，等我得心应手后，我一定会让你「起飞」的，人终是要进「天墓」的，最后再说一遍，「中州」要开始「血祭」了。
    『千年大计』
    『吞灵王』
    『虚无吞炎』
    『萧玄』
    『千年大计』
    『中州协定』
    『魂殿』
    『灭族』
    『古帝玉』
    『帝品雏丹』
    『噬灵绝生』
    『魂帝』
    『鬼血刃』
    话已至此，
    『made in millennium plan』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