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3章 凡境分阶（建议跳）
    “魂殿护法通常都是独身，只有少数能挂靠到尊老名下。”
    “那帮家伙说难听点就只是魂殿养出来的耗材，散布在四方收集灵魂。只要能拿回来灵魂就能换取赏赐，拿不回来那就自生自灭。”
    药老伸手指着自己的魂体：“他们的灵魂都是借由一种特殊的功法而持续存在，还需要时常填补进灵魂本源才能正常活动。”
    “也正是这双重需求，让他们只能拼命挑起各国纷争，成年累月奔波不停，除非立下大功才能成功摆脱这逼死人的循环。”
    呃……
    萧炎有些愣神：“看这样子，魂殿的管理体系相当的松散？应该有不少空子可以钻吧！”
    甚至这个已经可以算是放养了，完全没有半点的组织度，各种业务推进全靠自觉。
    不过考虑到斗气大陆本就是个强调个体武力的世界，这种用人方式貌似还特别成功，至少护法们个个都是劳动模范。
    不努力，就是死！
    如果有人试图逃脱……那正好，直接就能当做同僚的业绩充数。
    说不定那些昔日同伴还很无比感激地将他出卖，千恩万谢于他的英勇献身，为众人省下了半年的苦工。
    “那是当然，这帮只为了活下去的家伙可没有什么底线，这生来为恶的组织自然更没有规矩。”
    药老一摊手：“只要背后有着人站台，他们就能对同僚痛下杀手，各种抢夺功勋吞噬同伴都是常有的事，甚至用自己手下灵魂顶替掉护法职位都经常发生。”
    甚至有炼药师亲眼见到围攻他的护法互相捅刀，将彼此灵魂吞噬补充消耗，虽然最终还是没能拿下等来长辈救援的他。
    也不知道消息传出去后，那几个护法有没有得到惩处？
    ‘等等，顶替职位！’
    萧炎突然抓住了重点，眼神放光一般盯着药老：“那老师，有没有这么一种可能……
    “我们可以想办法拿到一个护法职位，然后参与到魂殿的计划之中？”
    灯下黑的道理哪里都适用。
    魂殿虽然日常放养，但等到真正大动作之时，肯定要动用所有埋下的钉子，届时截获情报可就要容易的多。
    说不定能借此逮到几个落单的斗尊一一解决。
    “理论上倒是可行，曾经也有着炼药师群体试过这一招，可是结果你应该猜的出来。”
    药老幽然叹气：“想要入职，可是要在灵魂之上刻下印痕。哪怕是正经人，灵魂深处这么一折腾都会变得不正经。”
    啊这…
    萧炎一时有些泄气，果然他还是把魂殿想的有些简单了。
    虽然整个斗气大陆的灵魂体系都已经崩溃，但作为传承久远的魂族说不定还能保留些许残篇，光是能够将魂灭生复活的技术就证明一切。
    甚至还有个死寂之门等待登场亮相。
    这东西的技术难度，恐怕不比噬灵绝生阵差，仅仅是‘保存几名高阶斗圣的灵魂不灭斗气不朽’这一项要求，就足以将古元这种强者逼得头疼。
    封不住，真的封不住。
    到了那种境界，普通封印术根本限制不了斗气流失，何况是几具被萧玄出手弄死的尸体。
    “不过~”
    药老突然大喘气式的转折：“魂殿的刻印并没有什么强制控制的能力，只要有一名愿意主动牺牲的灵魂，我们就能成功在内部打下一颗钉子。”
    “前提是此人的人品足够高尚，精神意志足够坚定，能在那遍地神经病的组织内部保持正常的思维。”
    ‘合着所有希望全都寄托在别人身上呗！’
    萧炎越听越觉得不靠谱。
    而且，这种方式问题还是很大。毕竟大家的灵魂都是通透裸露的，有什么变动都能一眼看穿，不可能再印上加印，堆一个灵魂烙印加以控制。
    要是真的整出来这么一个卧底，那可真是只能相信他的人品了……
    他无论说什么做什么，外界之人都无法控制。
    ‘万一哪天给我们全供出来不就完蛋了？’
    萧炎忍不住捂脸，到了那时候可是斗尊强者直接出手镇压，谁能挡得住啊？
    药老就是把灵魂当柴烧都不可能打得过。
    也就只有提前投靠丹塔才有希望了。
    但再一想，明面上第一的丹塔完全就和古族一个模子里刻出来的，各项行动向来都是雷声大雨点小，根本对魂殿造不成什么影响。
    药老就是个最佳案例……
    明明是丹塔挂牌认证的大陆第一炼药师，却在眼皮子底下被魂殿设计袭击，致使其陨落。那时候丹塔站出来冒个泡吗？
    ‘丹塔对于炼药师的保护堪比空气，你知道它存在于周围，也知道它对于阻挡危险这方面屁用都起不上。’
    “这条还是暂时跳过吧，我们哪去找如此仗义之人…更何况，等我们到了中州，这些得来的情报消息都意义不大了。”
    萧炎有些烦躁地挠头：“中州内部主要执行事务的应该是尊老一级吧？护法之中，除非到了高阶斗宗，不然连参与计划的资格都没有吧？”
    虽然中州明面上只有百八十个斗尊，但暗中活动的足有三五百，再算上各个隐世势力外派活动的，凑个六七百都不是问题。
    寻常护法到了这里还想要挑弄是非，那纯粹是找死。
    “话可不能这么说~日常的杂事，还有针对天才和七品炼药师的小规模暗杀，这些都需要护法去干，多少还是能搞来一些情报的。”
    药老说到这里，也是有些感慨：“当然了~要是炼药师能够掌握灵魂攻击的技巧，或许就没这么多事了。”
    丹塔全员战力飙升，个个都是能抗能打的战神。
    ‘不，事情只会更多！’
    萧炎听得眼皮直跳，对药老的危险想法心惊胆战。
    魂族内部可是有些积累了千年之久的底蕴，光是一个九星炼药师魂虚子就能培养出一大堆高阶炼药师。
    若是灵魂攻击的术法还在，那魂族只会因此更加强盛。
    甚至于日常巡游的护法都能战力再上一个台阶，更遑论本家？到那时候，正面硬打都能平推掉整个大陆，六大帝族早八辈子都得跟萧家一起流亡。
    “算了，扯的有些远了。”
    药老抵着额头抛却杂念：“总之魂殿护法这群将你尽管杀就是，见到一个砍一个，中州之外的护法根本没有传送玉简，魂殿甚至连他们被谁杀了都查不清楚。”
    “但要是到了中州，那就能跑就跑，千万别跟他们磨蹭太久，防止对方叫来几个高阶强者助拳。”
    “不过……你若是真的想要搞来情报~”
    药老遥遥瞅着云岚宗方向：“为师或许能想到些办法。”
    正好，他现在需要不少实验品来研究灵魂功法的可行性，像斗宗这种接近灵境的灵魂可谓适合之极。“那就拜托了。”
    萧炎长出一口气，多少也算是放下一块心结。
    “先别急着松这口气啊……我现在手上还有事要靠你帮忙呢！”
    药老低笑两声，取出那精心撰写的卷轴拉开：“我最近可是灵感如泉奔涌不停，这刚刚搭建起来的东西还要你去实践一下。”
    这东西…
    萧炎嘴唇动了动，终究没敢实话实说。
    药老手中的卷轴到处都是删改增补，多个版本写在一起方便对照。药老自己看着是舒服了，但萧炎可就不一定。
    稍微瞅上两眼内容，他甚至发现药老还在修行流程中加上了身体经脉的一部分，也不知道究竟是什么用意。
    “这东西真的能用吗？”
    萧炎不知道第几次开口询问。
    功法好坏先不说，光是这个卖相就让他很没有安全感。
    “你自己试试不就知道了吗？”
    药老一合卷轴拍进萧炎怀里：“大胆尝试，放心修行，老头子我还能害你不成！”
    ……
    “六识五感，固于形体…”
    瞅着这一大段晦涩难懂的介绍，萧炎总算是理清楚药老的意思。
    从彻底的普通人到斗之气之间的阶段，严格上讲根本不存在所谓灵魂的，本身就是和肉体彼此融合无法分离。
    像是所谓的识感就是这种融合产物，
    ‘而在凝聚斗之气旋的同时，修行者也会掌握内视的能力，也是第一次让感觉脱离肉体本身而存在。’
    萧炎闭气合掌，放空心神。
    但这次却没有动用任何的灵魂力量，只是静静定下心绪，将注意力集中在自身的天然感知上。
    因为灵魂力量早已凝聚，他的进度可谓飞快，只是数息时间便从心境深处浮现出独立感知，在脑海中映照着经脉状况。
    ‘这就是老师排出去的第一阶啊…感觉和斗之气一样不太适合作为独立境界。’
    萧炎还未细细感受就已经功成，虽然从本质上来说依旧是灵魂力量，但经过了功法修炼出来的似乎更加清晰明确，控制起来也更容易。
    ‘就像我之前堆砌斗气一样，没用功法的情况下，斗气不仅无比虚浮，还野性难驯。灵魂力量也与之类似。’
    “咦？这么快就成功了？”
    药老围着睁眼的萧炎转了两圈：“看来自身有境界在身，修行起来只需要填上进度就可以，不会耗费太多精力。”
    “继续吧…越往后面，你就会感慨于老夫的天纵之才！”
    你个老不羞的。
    萧炎有些无语地瞅了他一眼，看向第二层的介绍。
    药老将斗者到大斗师三个境界划分为了两层，具体是因为到达高阶斗师时，部分斗气流体已经开始了硬化，需要灵魂力量撑起一个模板框架。
    若是不能‘想象’出一个可以当做地基的形体，斗气铠甲自然也无从凝结。
    “这…处理的倒是精妙无比。”
    作为曾经在斗师境界压了两三年之久的人，萧炎对于这个境界的变化自然最为了解，不过一盏茶的时间就适应了这套功法。
    “啪。”
    萧炎伸手点向半空，体表涌动的液态斗气呈现纤薄流纱之态千重万叠，形成一套整齐重叠的纱裙落在掌中。
    ‘对于斗气的控制力好像有了明显提升！’
    和之前那个不知所谓的境界不同，萧炎此刻清晰的感觉到自己的灵魂力量，就像被束缚在了什么东西中按照特定的轨迹运行。
    好似在手臂上缠满了绷带一般，有了种可以借力的感觉，威力再增两分。
    “咔！”
    手掌再翻，厚重的斗气铠甲附着在手臂上，细若蚊睫的精微纹络覆盖每一个角落，让铠甲表面显露成灰败似的磨砂质感。
    ‘但这样还远远不够，距离让灵魂力量发挥出实质威力还差不少。’
    萧炎目光落在了更后面的四层。
    对应斗灵！
    他从一开始就明白，这个境界之中灵魂绝对发生了天翻地覆的质变，只是受限于条件，无法研究衍生出灵性的原理。
    ‘凝形化物，召唤火灵，与这些能力对应的是…’
    萧炎神色突然有些古怪，不太确定地看向药老：“老师，你这是认真的吗？”
    只见那卷轴之上赫然写着：‘引动自身的灵气’。
    “你小子居然怀疑我？”
    药老臭着脸哼了两声，才慢悠悠给他解释：“想想那异火聚灵你就知道了，这世上凡是有着灵智、有着灵魂的存在，都是因为内蕴一点灵气，也就是所谓的灵光。”
    “根据老头子最近的研究成果，想要吸收灵气晋升灵境，首要要求就是激活它，若是做不到，那你就根本无法聚拢灵气！”
    萧炎正想说什么，突然间神色微动。
    “魂之极…”
    几句无名口诀念诵下来，借助功法转化后的灵魂第一次看到了体内的光点。
    ‘居然是这样！’
    萧炎睁大眼睛，他终于明白这句原著中的神秘口诀，为什么只需念诵就具有效果。
    因为这就是用来引动灵气，而恰好每个有脑子的人体内都有灵气……
    “原本我是打算设置一个观想自身的流程，但仔细考虑后还是决定直接把这句口诀直接加进去。”
    药老像是有些泄气：“也不知道留下这句话的究竟是何方神圣，无论我怎么去设置法门，效果都比不上直接念诵它。”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