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了,要是一天电话打得太多了,他里子还是会很不适,就现在。
不过不适归不适,衣琚还是怀着一颗虔诚的感恩之心接挂掉赵登电话的,无他对方帮着他把小偷抓住了。
整件事原委,就要从衣琚来庆镇开始说起了。
衣琚来庆镇诚然是每年的习惯,但今年这次出行也是顺水推舟,引蛇出洞。
当初疑似失窃的事情,在冯颜给出第二次结果的时候,周良晏和衣琚其实就差不多知道是怎么回事了。
他和周良晏坚信稿图早已失窃,那么完全没有被黑过的电脑,就意味着小偷很可能知道他的电脑密码。
那么,偷窃之人是内鬼的可能性就大了许多。
甚至应该这么说,只有内鬼这个推论,才可以很好地解释门锁为什么是被撬的。
吓唬吓唬人,给衣琚等人一个爱的警告,让他们提防铸程是其一。
其二,更是为了迷惑衣琚,来的人是外来人,没有门锁密码。
因此,衣琚让赵登故意明显动作,把整合好的旧稿当着所有人面存在了电脑里,还说什么新安全平台,暖暖的很放心。
果不其然,贪心不足蛇吞象,小偷再次下手了。
小偷终于暴露在赵登等人的眼前。
是大刘
每天会和工作室的众人讲冷笑话的清洁大叔,和工作室众人关系都很好,家里很可爱的小女儿时不时还来工作室给衣琚他们送糖吃。
衣琚让人查过对方现在的境况,试图找到一个对方违法犯罪的苦难言之隐,但大刘可以说是无病无灾,儿女双全,家庭美满,一派祥和。
所以在一切水落石出的时候,衣琚没让赵登问对方偷窃的原因,算是全了彼此最后的体面吧。
赵登说,大刘被拷走的时候,工作室的人都很沉默,大刘也一句话没说。
衣琚想,是该这样,早在对方打开了他的电脑那一刻起,他与第三十二街的所有人就无话可说了。
其实,衣琚是动过放他一马的念头的,衣琚也想过的,只要他不再动手,这个账衣琚只会找谷安铸程算。
但事实非人意可改,他的烂好心毫无用武之地。
终,按法依规,无从指摘。
至于对方怎么知道他的密码的,这个还是周良晏猜到的。
衣琚办公室的监控摄像头对着衣琚的办公桌,工作室棚顶够高,是足够看到衣琚输入密码时手的走向的,多观察多角度地多看几天,自然就能知晓了。
而还巧不巧的是,监控屏就安在清洁间的对面,给了大刘充分的准备空间。
事情大致就是这样,每每回想起来,都会让衣琚总是想起一个笑话:
也是两个公司竞争,甲公司总是会被乙公司以某种手段按时按点的断网,甲公司聘了很多网安程序员去揪出这个厉害的黑客,结果还是不能阻止公司断网的事情,最后还是上厕所的时候甲公司小员工发现,是清洁大婶偷偷拔掉他们的网线。
衣琚想,这或许就是魔幻照进现实,艺术源于生活。
其实这件事现在看起来简单,但只有当局者才清楚调查清楚这一整件事的工作量是有多大多杂。
前前后后都是赵登在看顾,周良晏在暗中帮忙,衣琚只负责在庆镇休养生息。
真的。
感谢登哥。
衣琚在心里给赵登鼓了两巴掌。
还有晏哥。
衣琚心里的小人狂拍手。
咳。
不过话说回来,整件事,有一点出乎衣琚和周良晏的意料的就是,铸程没拿好谷安这把刀,导致对方对着没有守门员的球门射门。
现在的形势棘手起来,尤其周良晏那边,他们公司一向派系复杂,不知道他会如何和高层董事交代...
衣琚想到这儿就开始愁。
本来衣琚知道谷安成功抢发后,是想收拾行李赶回去帮忙的,但周良晏和赵登推三阻四,怎么说都不让他回去。
甚至放话,他回来这活就不归他干了,让他安心在庆镇找灵感。
衣琚很是无奈,右手无意识触碰着画像上的人,阳光透过,让画纸也有了温度,像是真的碰到了对方一样。
衣琚很想问问这个画里的人,他在这儿能安哪门子的心。
可画里的人只会笑,什么也不会说。
或许周良晏另有安排吧,只是不能和他说,而已。
衣琚脑袋里这样无情地想着。
日头越来越足,衣琚看着手里的画像也越发不顺眼。
衣琚猛的坐了起来,嘴上嘟囔,毫无革命友谊,用完就扔。
画上的人还是那样平静温和。
他都待不住了,对方还悠然自在的。
琚哥不喜欢这幅画了,抖了抖纸张,将画像折巴折巴,折成纸飞机。
衣琚瞄着太阳,将纸飞机对准头顶的太阳飞了出去。
走你!
纸飞机向着太阳飞啊飞,但可能对方也怕热,没飞多高,就打着圈打算回程了。
衣琚好心极了,伸手去接,结果一只大手突然伸了出来,在衣琚上方半路拦机。
衣琚头往后仰了仰,试图看到这个偷他飞机的人,结果就看到对方似笑非笑地拿着纸飞机,低头注视着他。
完球,机长从飞机上下来了。
第6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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