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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阅读17

    在甚高频里念一首十四行诗 作者:弗ra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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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的表情笑了起来,“你这种人从来都是那些在心里说我脑子有病的。”

    褚世清无法反驳:“那您思考出来什么结果了吗?”

    程阳摇了摇头:“没有。但书看多了之后人看问题也会变复杂。我很多同事可以觉得自己的工作保障公共安全,从而找到自我价值感。但我却没办法这么想。那时候其实也挺烦的,因为很多看起来特别对的道理对我都完全没用。”

    “没有?”

    “就是说服不了我。特别没是非观吧。”

    褚世清一脸的难以置信:“你没是非观?”

    程阳没说话,站起来伸了伸胳膊,在屋里走了两步活动活动:“其实没有。”

    “你还能让我更惊讶一点吗?”

    程阳听完这句话停住了,看着褚世清,笑容有点蔫儿坏:“要是我还能的话,你以后在波道里能不能老实点?”

    褚世清瞪大了双眼:“我不老实了吗?”

    自从他和程阳“交上了朋友”,3007及其后序航班在进近管制室就成了某种梗。首先是第二天夜里,褚世清飞另一个航班的时候赶上程阳值夜班。这次倒是很快,程阳一句“南方3223,郑州进近,雷达看见”说完,褚世清就听出来是他了。然后就在波道里说了一句:“程主任是你啊。”

    再之后的通话画风就变了。

    比如:“继续下修正海压3000米,修压1011,南方3223这就开始,走嘞!”

    程阳没有搭理他,但后来褚世清每次过郑州进近必带一句“程主任,是你啊”或者“今天不是程阳啊”。

    好在进近的一线管制要么是他的朋友要么是他的徒弟,不然他脸都丢尽了。

    褚世清装傻不承认,程阳就有了些教训人的冲动。

    他先是一口把杯子里的酒干了,然后把杯子稳稳地放在了桌子上。

    “随你怎么说,但是褚世清,你在我这就还没有占过什么上风。这个态势会一直保持下去的。所以如果你惊讶了,就自觉点,别老在甚高频里丢人。”

    话音一落,程阳的脸就变了。

    他站的位置正好被阳台透进来的阳光照到,但又完全没有温暖的感觉。褚世清一下子有点相信了程阳刚才认为自己“没有是非观”的说法。他吓了一跳,还以为发生了什么事,程阳怎么就一秒变生无可恋了。

    而且褚世清坐着,他站着,那眼神加上高度差把褚世清看得头皮发麻。

    就在褚世清站起来像走到他面前看看的时候,程阳开口了,声音很暗淡。

    “to be, or not to&hat is the&ion. ”(生存还是毁灭,这是一个问题。)

    程阳抬起手停在腰腹部的高度,好像要伸手抓什么,又好像无物可抓。

    &her \'tis he mind to&he slings and arrows of eous fortuake arms agairoubles, and by opposihem. ”(默然忍受命运的暴虐的毒箭,或是挺身反抗人世的无涯的苦难,通过斗争把它们扫清,这两种行为,哪一种更高贵?)

    这一套把褚世清搞得挺尴尬的,他一开始很想笑,也很想上去问问程阳犯什么病了。但是他也知道程阳是在演,对方还很认真,而且他确实很“惊讶”,心里也有了一些好奇,想看看程阳是不是还留了什么后手。

    结果认真看了两眼之后,他看进去了。

    程阳说完前两句停顿了一下,突然稍微侧身面向阳光,目光涣散。

    “to&o sleep — no more. and by a&o say ;absp;and&housand natural shobsp;that flesh is&o. ”这句话说到后边,程阳有点咬牙切齿,手也在颤抖。然后他呼吸了几下,平静了下来,转过头直视着褚世清:“\'tis the atioly to be wish\'d. to&o sleep — to sleep, perbsp;to dream——”(死了;睡着了;什么都完了;要是在这一种睡眠之中,我们心头的创痛,以及其他无数血肉之躯所不能避免的打击,都可以从此消失。那正是我们求之不得的结局。死了;睡着了;睡着了也许还会做梦——)

    每说一句,程阳就朝褚世清走近一步,步子正好踩在语句的节奏上。

    然后他突然停住了,怔怔的样子。

    “ay, there\'s the rub. for in that sleep of&h, ;dreams may e? ”(啊,这就麻烦了——在那死的睡眠里,究竟将要做些什么梦呢?)

    褚世清被一句台词给问懵了。

    程阳的表情好像真的是在掏心掏肺地问他这个问题,好像这问题他已经无人可问,也无人可答,他是在问褚世清,也是在问自己。而褚世清就是他能抓住的最后一个可能性。

    “whehis mortal bsp;must give us&here\'s the&hat makes bsp;of so long life: for who ;he ;of time——”(人们甘心久困于患难之中,也就是为了这个缘故;谁愿意忍受人世的鞭挞和讥嘲——)

    程阳突然特别冷地笑了起来,像是在嘲笑整个世界一样。像是整个社会都让他觉得恶心。

    “th\' oppressor\&#, the proud man\'s ely, the pangs of despised&he law\'s delay, the isolation of offibsp;ahat&& of the unworthy takes. ”(那压迫者的□□、傲慢者的冷眼、被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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