妖宝记 作者:阿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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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有八分把握,但尚不敢完全确定这当中的渊源,所以要先留在你身边,也是留你在我身边。等你家二位爷回来了,问一问。”
“既然这样的话,那看来是重要的事情了,我,要不用血石叫他俩回来吧?”
“你有血石?连接的是他俩吗?”
“对对,就是我胸口这个链子,上面这块小宝石,程爷和李爷各滴了一滴血进去,嘱咐我遇到紧急状况时召他俩回来。”
“那就不必了,你好好保存着,不到危机状况,不要用。血石很不容易孕育,吟诵沉碑潭里上万战死沙场的英灵之名,才可能在潭底茫茫沙海中寻得一颗。而且血石可以召唤的,无论种族还是个数都没有限制,仙魔妖人等等万物,只要曾经以血养石,血石碎裂之时,都可以被召唤。”
我不禁多看了两眼胸口这石头:“有这么厉害?”
“也要看用血石的人。蓄谋起兵的,集天地凶兽和同盟高手之血,单凭一颗血石扭转战事的,也曾经发生过两次。”
“那看来是不能用了……”
“不过,你先借我片刻。”
“现在?”
“正是。”他伸出手掌,我就将项链放在了他手中。
只见他另一只手一转,一道闪电般夺目刺眼的光芒闪过,他接住血石的掌心渗出血来。从前见李爷和程爷滴那滴血时,那石头用了有一会儿才慢慢吸干净他俩的血,可现在令阎的掌心,鲜血往外汩汩直流,却不见溢出于掌心外的。
那石头简直跟饿疯了一样,迅速吸着他掌心的血。
“你这是干嘛呀?!快停下,你流了好多血了!”我着急起来。
他又让那石头停在掌心片刻,才又交还给我。“这本是魔界独有的灵物,如果召唤的是魔界的生灵,曾祭多少血,被召唤的那刻就能暂时获得多少倍增加的灵力。以刚才我供养它的程度来看,你到危急时刻,打碎此石,天地间应无我不可敌之物。如此才是万全之策。”
“令阎……你……我不会遇到这样的危险的呀,我一小小古董铺子的当家,怎么可能……你真是……”我看着胸口那血石变成了比之前浓郁许多的猩红色,里面还像云海与闪电一样翻涌,不禁觉得令阎真是太过担心我。
“你要是一辈子好好当这古董铺子的当家,我也就最安心,也在这陪你一辈子。”他说道,一边轻轻拍了拍我的头。他的的指节修长,手掌宽大,上面有一些起伏的老茧,听令阎说,是因为他曾经长久地用过各式各样的兵器。可我的肌肤感受到这粗糙的手掌时,却让我有格外安心的感觉。
正在温存的时刻,忽听有人在大门外拖长了声音喊道:“闻妖宝记有仙人下凡,国师特来请仙人去天钦监一会。”
我因为被打扰,于是特别没好气:“什么国师?不认识。”
却听门外一个尖细甜腻的女声回答:“在下梁国新任大国师,秋栖居士,特来求叶公子与在下一聚。”
我还在犹豫,却是令阎疾步去将门开了,让那人进来。我跟在他身后,不知为何忐忑不安。
我在令阎身后探出脑袋,向门口一望。
面前是一个模样艳丽的姑娘,即使身着国师的清雅冠服,那明艳动人也丝毫未被盖过。
“好久不见,叶令阎。”那姑娘用胸有成竹的口气说道,说完抿嘴一笑。
我抓着令阎袖子的手不自觉抓紧了。不知道为什么,不想面对这一幕,更不想在我不在场的时候让令阎和这个女人面对面。我以为自己是恼怒了,所以心跳不稳,呼吸急促。
那时我不知道,与其说是愤怒,不如说那是一种从心底升起的恐惧。就好像明明还活着,却隐隐预感到了有一张血盆大口会在一会儿后将自己拦腰咬断。
可我能做的,却只有紧紧攥着令阎的袖子。
见令阎不言语,那姑娘又继续说道:“我当初也没想到,为天下散尽魂魄,居然要那么久才能再聚起来。所幸我的玉体还被仙界诸友好好保存着,所以才能用和以前一样姣好的姿容来见你。哦,还有你的小娘子。没想到毫无术法的人,也这么快重聚魂魄,真是好一个死缠烂打的妖妇。”
远处天空忽地炸响一声惊雷。我不敢看令阎的表情,只听得他冷冷回应道:“你我恩怨,为何将她牵扯进来。”
“我只记得我和你之间有恩,未见有怨啊?我还为了你祭了天地,救了你魔界万民,这个恩你又怎么算?我若一纸文书宣告仙界诸友,再往诸界传播传播,只怕不止于你,连整个魔界的生灵都要背上忘恩负义的万世骂名。被诸界孤立的滋味,我看,不会好受的。”
“秋栖,你到底想要什么?”
“我想要什么?!”这来回的对话中,我第一次看到面前这姑娘收了那自信的神色,露出了狰狞的模样。只见她上前一步,离令阎和我极近极近,低声道:“自你小时候冒死将我从你几个残暴的兄长手中救下,我便与你同甘共苦,我甚至为了你而潜心去仙界立足,你以为我为了什么?我这千万年的努力,不就是为了将你送上天地间最高的王座?!让你不再需要为了活下去苦苦挣扎,让你不用每次都拿命去搏才能换来一丝生机!可是——”
她说到一半,突然伸手将我拽了一把。我毫无防备,险些跌坐在地上。令阎一掌打开她的手,帮我挣脱了她,又抬手将我护在身后。
“为什么?为什么?!她只是你的工具而已,就连她能到得你身边,也是靠的我。没有我帮忙,你又怎么能入得天泉求解?你那时被你几个兄长追杀,甚至不能走正常的路去妖界,一路上我派了多少人帮你打点?我要是知道你去求来的这个解,竟然会抢走我盼了千万年的一切……我一定早一步,先去结果了她。”
秋栖两眼直直盯着我,然后转回头看着令阎时,眼里又是一片柔与怨。
“秋栖,”令阎缓缓道,“你我相识于微时,但我自小便知道,各人有各人的路。我的命,终究要靠我自己去搏。这话,我也无数次地跟你说过。可后来,你剜了别人的眼,并骗我是自己靠法术以灵石炼成。即使那眼立刻被我吞噬,我也感受到了这眼来自其他的魂魄,也才知道你的执迷已到了害人害己的程度。”
我听了,不禁心中感叹,我只和令阎相处这几日,便几次被他的风度撩拨得心弦一动。这秋栖姑娘还被令阎救过,又从小和令阎一起长大,不知道心中对于和令阎在一起,曾有过多少向往。怕正是念想久了,便成了极深的执念。
“可是,我是为了你好啊!”秋栖道,“你要是能看见,便不用只在密令司那种险恶的地方生存,也不用被你几个兄长欺侮。你每次出去执行命令,我都怕你有去无回;你第一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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