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我比谁都清楚，人心难自控，为何又要去勉强别人呢？”
    “那你是单纯的觉得我资质好，想教我？”
    “其中一桩。”
    “那说来说去，还是因为今天的事儿，是你们连累了我，心中有愧想补偿我？”
    “有资质，加这些，在加上对你人品上的认可。”
    谭慕白沉默半响，才开口道：“我知道了。”
    “嗯，所以要学吗？”
    “你先把那道题发我看看，我再做决定？”
    “必须今晚看？”
    “嗯。”
    胃口都吊起来了，还能睡得着觉吗？
    他主要就是想见识下，数学系的大才子们了三天时间都没解出来的题，陆小晚却即将解出来了的题目，到底是啥样儿的。
    “行，给你看。”
    谭慕白看完后，记住题目，然后开始闭眼心算。
    再然后……越算越乱。
    厉晋城见此，也就放任他去了。
    然后一晚上的时间，谭慕白差点没憋屈死。
    因为厉晋城睡着了。
    他想问解题思路来着，又不好给人吵醒。
    妈的。
    早知道不看题了。
    然而，比他还难受的，还有数学系的那几位大才子。
    都算是数学系比较顶尖的学生了，出去参加过全国大笑数学竞赛，还拿过奖的才子，都算是华大的风云人物了。
    然而谁知道，他们私底下被为难到这种程度？
    元旦晚会结束了。
    要放假了。
    想着厉教授应该也会回去过节，若不早些去给人堵住讨教一番，就要等元旦假期结束后了。
    所以，大清早的，谭慕白都没睡多久，就被门铃声吵醒了。
    厉晋城生物钟比较早，已经起了，早餐都做好了。
    这会儿正在办公桌前对着电脑敲代码。
    听见敲门声，他还以为是小丫头按奈不住对谭慕白的担忧，跑过来看他来了。
    结果一开门，居然是那几个数学系的学生。
    也是。
    那丫头最喜欢睡懒觉了，这么早……会起得来？
    “厉教授……那个，打扰到您了吗？”
    厉晋城淡淡道：“没有，已经起来忙了会儿了。”
    学生好奇的道：“这么早，厉教授在忙什么？锻炼身体吗？”
    “不是，是编程。”
    “您还会这个？”
    “这世上很多学术，本就是连通性的。”
    “所以您学数学，是为了编程吗？”
    “是，编程和数学本就是相辅相成，连通性很强的……思维逻辑，模式识别，编程的核心算法都需要通过数学，你们是来找我有事的？”
    “对……那道数学题，我们几个凑在一起，解了很久，每一次快解出来的时候，都感觉不对，又从头算，还是不对。”
    “方向错了，就什么都错了。”
    “还请赐教。”
    “进来说吧。”
    “方便吗……”
    “这里是学校的老师宿舍，没什么不方便的。”
    “那也是老师的私人空间。”
    “无妨。”
    一共五六个学生，一起进了厉晋城的宿舍。
    然后就看到了，不知道什么时候从床上爬起来，已经坐在餐桌上吃早餐的谭慕白了。
    “呃……厉教授这里有客人啊。”
    厉晋城关上门，回头扫了一眼，而后神色淡然的道：“金融系学生。”
    “您还教金融系？”
    “金融系，也离不开数学不是吗，你这问的什么话？”另一个同学忍不住开口道。
    “呃……也是，同学你好，我们是数学系的学生，来找厉教授讨教数学题的。”
    谭慕白朝着几人点了下头道：“正好，我也是来找厉教授讨教数学题的。”
    “你……好像受伤了？”
    “嗯，顺便来厉教授这里养伤，喏，有早餐吃，很营养。”
    “这些？是厉教授做的？”
    “对，我刚睡醒……准备赶紧吃完，然后跟你们一起讨教。”
    “你在厉教授这里睡觉的？”
    “有问题吗？”
    “没有……”
    厉晋城瞥了谭慕白一眼，而后淡淡道：“介绍下，这位谭同学，还是我妻子的娘家人。”
    谭慕白：“……”好一个妻子的娘家人。
    “厉教授已经结婚了？！”
    “嗯，我已婚。”
    这个岁数要还没结婚……房间里还住着个男孩子。
    说得清楚？
    这些年轻人的脑洞，比一般人都要大好么。
    厉晋城还真不希望，身为老师的他在学校和学生们传出什么绯闻来。
    对学校影响不好。
    “好吧。”
    厉晋城扫了一眼谭慕白道：“吃完桌子收一下，给你们讲题。”
    谭慕白见那么多双眼睛盯着自己，忙三下五除二的将早餐给解决了。
    然后把餐桌收拾了，擦干净给当书桌用。
    人太多了，餐桌才够坐。
    然后谭慕白跟着学了这道题的解学思路，跟几个数学系的学生们一起，受益匪浅。
    数学系的几个学生，几乎每跟厉晋城学一道题的解题思路，都会被打开一种新的解题思路。
    有一位同学，激动道：“这道题，去年奥数比赛上遇到过类似的，当时没有一个参赛者，是做出来的！全是丢了这道题的分，没想到居然是这么解的！
    厉教授，你简直就是个天才啊。”
    厉晋城淡淡道：“天才谈不上，数学本就是多元化变化，但万变不离其宗，有时候看似简单的题目，解起来却很难，有时候看起来很复杂的题目，却解起来很简单……全看解题思路和方向，往哪边转，决定结果是否正确。”
    “受教了……多谢厉教授悉心教导我们。”
    “元旦放假了，需要出题给你们做吗？”
    众人齐齐摇头道：“不必不必……等假期结束后，我们再来跟厉教授讨教。”
    好不容易放三天假，都想放松下好吗！
    就饶了他们吧！
    谭慕白却道：“我假期没什么事，给我出几道题试试？”
    众人见此，又忍不住改变了主意。
    表示你一个金融系的，数学学差不多就够了，需要跟他们一样钻研到这种地步吗？
    他们数学系的学生，要是被金融系的打败了，那得多没脸呐！
    厉晋城淡笑道：“确定不好好休息下？”
    “反正也没什么事。”
    “行，给你出。”
    “那个……厉教授，我觉得我们元旦也没有什么太多的事情干，就回家陪陪爸妈就够了，还是有时间解题的。”
    “我也是，不然……一起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