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3章 神器？（13）
    有眼睛的都能看出来，自然联盟的统一，已经成了毫无疑问的定局。
    接下来，就是各种各样的尘世政务。
    这些政务没有大难度，但十分繁琐、细碎，直如浩瀚星海一般浩渺。
    要是全让罗森自己干，直接就能将其变成权力的囚徒。
    那他宁可撂挑子不干。
    好在，他可以肆无忌惮地剥削公爵罗森.哦不，现在应该叫皇帝罗森。
    所以，罗森本人的自由基本没受影响。
    他的主要精力，还是放在精灵果实的研究上。
    他和这玩意死磕上了，就不信弄不明白。
    专注研究时，时间过得飞快。
    大约三个月后，卓雅传来消息，说神圣精灵帝国最近异乎寻常地平静，竟停止了对帝国边境的绝大部分骚扰。
    原因暂时不明，但影卫在调查。
    对整个凡人世界来说，这算是个好消息，正好可以安静积蓄力量。
    但对自然帝国却有点小坏处。
    因为光辉帝国又有精力来自然帝国搞事了。
    这当然不是卓雅的意愿，而是帝国内部各个利益集团的小动作。
    对此，卓雅这个皇帝也管不过来。
    因为对帝国来说，皇帝就像一个大家族的家长。
    大家族里肯定有许多不怎么听话的‘调皮孩子’。
    你要事无巨细地管着，不仅自己得累死，还会背一身骂。
    所以，最明智办法，就是牢牢把握家族发展的大方向，并维持家族表面的一团和气。
    只要这‘调皮孩子’不调皮地过了份，以至于坏了大事，那家长就当没看见。
    两个帝国又世代仇怨，于是边境上各种各样的小摩擦又多了起来。
    虽然恼人，但也不是什么大事。
    另外，虽然和光辉帝国冲突增加，但自然帝国和其他光辉国度的经济往来，却是日渐密切。
    值得一提的是，其中大部分贸易，看着是和光辉小公国在干，但实际上这些小公国只是次级代理，最终商品是运到光辉帝国的。
    比如豪华闪电车。
    光辉帝国贵族就喜欢得不得了，加价一倍都疯狂买买买。
    典型的‘政冷经热’。
    又过三个月，天气入冬，气温开始冷起来。
    纳瓦特方面却又传来一些消息。
    消息有好有坏。
    好消息是，在传奇水晶的帮助下，纳瓦特共和国的传奇力量爆发式上涨。
    共和国开始对恶魔进行反攻，并成功收回了大片失去的土地，甚至击杀了二个恶魔。
    其中一个力量等级高达传奇7！
    坏消息有两个。
    第一个是关于恶魔的。
    纳瓦特位面目前只剩下一个恶魔入侵者。
    拥有高达传奇9的力量，外号‘欢愉主母’。
    同伴的死亡让她变得非常谨慎，彻底放弃了和纳瓦特的正面对抗，转而隐入暗处，利用人心中的欲望四处挑事，变得非常难缠。
    第二个却是尘世的。
    随着恶魔威胁的大幅降低，共和国各大利益派系间的分歧变得越发明显。
    原本铁板一块的共和国，开始出现了非常明显的分裂趋向。
    目前有三派人。
    分别是纳雅所在的天空派，主张合作共赢。
    以及萨斯玛尔所在的国家派，主张国家利益至上，为了国家利益，可以不择手段。
    最后还有一个叫神圣派，却是由皇室和贵族的遗留成员组成，满心想着复辟。
    最后一个消息让罗森满心感慨，但并不悲观。
    ‘没有外敌，自己制造敌人也挺好，相互竞争才能进步嘛。’
    毕竟是另外一个位面的事情，无论是通过法环，还是从宇宙星空跨越，都非常困难，所以罗森不打算，也暂时没能力过度干涉。
    值得一提的是，星空观测局得到的数据和从纳瓦特得到的知识，已经让罗森确认，目前已知存在生命的位面，全都是一颗恒星的行星。
    很奇妙，也着实热闹。
    据罗森推算，之所以这么宽广，有大半原因是因为创世法环的影响。
    回归正题。
    罗森就按着过往的交情，继续和纳雅所在天空派保持术法领域的交流合作。
    但他的主要精力，依旧在研究精灵果实。
    一晃眼，就又过去三个月，又到了一年的春天。
    精灵果实的研究竟还是没有突破性进展。
    算算时间，已经死磕了九个月了。
    罗森也有些气馁了，就联入傀儡，找到了卓雅女皇，打算交流下成果。
    趁着卓雅空闲的时候，罗森对其发了记自然密语:‘陛下，来我这，咱们聊聊呗？’
    ‘今天怎么有空主动找我？’
    虽然这么问，卓雅立即来到了隐秘隔间。
    ‘咔哒’
    房门开了，又‘咔哒’一声合上。
    卓雅走了进来。
    此时是春末，天气温暖，甚至有些炎热，她身上穿着类似地球真丝旗袍的淡金色常服。
    特别显身材，能清晰看到一双又长又直又丰润的腿。
    罗森肆无忌惮欣赏了一番，又问:“听说最近有很多人向你求婚？”
    卓雅在罗森身侧椅子上坐下来，交叠双腿侧坐，好让罗森更好欣赏，因为她知道罗森最喜欢看这个。
    “怎么，嫉妒了吗？”
    罗森半真半假道:“卓雅，别这么勾引我，我一个忍不住，今夜就会来找你。”
    卓雅咯咯娇笑，然后认真摇头:“不行，除非结婚，否则我要维持童贞之身，这是光辉皇家的传统。”
    罗森当然知道这点，他还知道，这传统的根本原因是为了维持后代‘灵血之脉’的完全纯粹。
    这一点很重要，因为浪荡皇室女子生出的孩子，术法天赋就是远不如守节者。
    在这一点上，齐格芮拉娜和女妖也一样。
    原理不明，就和精灵果实一样，但却是实践事实。
    罗森也就收回绮念，将自己的成果往书桌上一摆。
    “我就弄出这点玩意，你这边的成果拿给我看看。”
    卓雅早有准备，很快将帝国术法部得到的所有成果拿了过来。
    罗森翻看了下，顿时大失所望。
    “数据比我多不少，也有点新意，但成果却不多，还不如我一小半。”
    “我换亏了。”
    卓雅眯眼一笑，但也叹气：“你当初的怀疑好像是对的，精灵果实这东西，似乎真的超过了凡人智慧极限。”
    这大半年，她朝其中投入大量资源，甚至在市面上截留到了一批精灵果实作为研究样品。结果无数天才费大量脑力，却始终找不到一点儿头绪。
    罗森却不信邪:“那就继续吧。”
    卓雅立即提醒：“我说，你可别把全部精力放在这事上，却忘了发展自然帝国。”
    “我可听说，你最近在到处借债，都借到二十年后了，别到时候还不起。”
    罗森知道她说的是帝国公民银行发行国债的事，笑道：“放心，我心里有数。”
    帝国一体计划要走上正轨，光前期就要投入二万亿克莱。
    这么多钱，要全从如今的帝国国库里拿出来，那直接就能让国家破产。
    所以，他就让原薇兰公民银行更名的帝国公民银行，发行中长期国债，向民间借钱。
    一口气足足借了一万五千亿克莱。
    卓雅还是觉得罗森的举动太冒险。
    “这么大的国家计划，万一中途出点意外，没个几十年可缓不回来，甚至可能会让国家陷入混乱。”
    自然帝国一乱，他们的婚约就没指望啦。
    见卓雅眉间忧虑出自真心，罗森认真安慰道:“国债是公民对我的信心，信心的来源是日新月异的术法成果，所以不会出事的。”
    卓雅立即道:“术法发展也会遇上瓶颈，要是突破不了，国民信心可就续不上了。”
    “你说的没错。但我还有大量术法成果没投入民间呢，要投进去，足够让我再借三万亿。”
    这话让卓雅稍稍得到安慰:“好吧，但愿一切顺利。”
    随后，罗森带着帝国术法部得到的详实研究数据，回自己的实验室继续钻研。
    这一钻，就又是三个月，时间又到了秋天。
    罗森用了能想到的各种方法，帝国的医疗实验室的法师数量也增加到了5000名。
    群策群力，有了些新成果，但都是外围成果，核心问题还是纹丝不动。
    他脑子已经和浆糊一样了，干脆放下一切，只身来到天鹅堡外的天鹅湖，沿着幽静的湖畔小路，独自散步。
    初春的湖畔小路，生机勃勃，景色怡人。
    走上一会儿，罗森就感到心旷神怡，心中积累的疲惫顿时散了个一干二净。
    走着走着，他来到湖边的嫩绿草地上坐下，心中暗道：“七个月了，我核弹都造出来了，竟然搞不定这个精灵果实，真是怪事。”
    核弹真造出来了，或者更准确说，是已经提炼出了大约300公斤的武器级浓缩铀。
    为了安全，这些‘好玩意’被他分散保存着，核弹需要的一切辅助设备也都打造完毕。
    需要的时候，能在不到半小时内组装出核弹来。
    遐思间，忽然感觉身侧传来脚步声。
    紧跟着，有人坐在了他身边。
    这人很奇特，是突破出现的，且出现时的力量波动非常轻微，几乎感觉不到。
    罗森心中奇怪，但他没有感觉到敌意，所以也没动弹，甚至没有转过头，但他感觉到这个不明身份的人是冲他来的。
    稍等了会，耳边传来一个略带戏谑的女声。
    “罗森.萨克森，我素未谋面的使徒，看你一副愁眉苦脸的样子，是遇到什么困难了。”
    嗓音圆润柔和，既有一种非人的淡漠感，又蕴含着不少活人的灵动。
    一时间，罗森竟分不清这人到底是什么身份。
    而话语的内容让他心中微微一震，立即转头去看，结果就看到一个白发苍苍，老态龙钟的老妇人，脸上的褶子甚至能夹死牛虻。
    “对我的样子很失望吧，是不是觉得我应该长一副年轻貌美的好模样？”
    罗森没理会对方的揶揄：“伟大的帕洛梅娜丝？”
    “没错，是我。”
    罗森以毫秒级速度联结法环，又飞速断开，结果并没在虚空中发现任何了不得的虚空生物，也没有发现任何力量联结通道。
    “你在骗我？”
    老妇人微微一笑，忽然竖起一根手指，指尖凝聚一点水蓝微光。
    还没等罗森反应过来，这水蓝微光就‘哗啦’一下向四面八方散开，然后罗森自己到了一个被浓浓迷雾包裹的诡异之地。
    在这里，除了通过幽灵共鸣还能感觉到分身的存在外，其他一切都感知不到。
    于是，他就坐在原地一动不动，问依旧坐在身边的奇异魔女。
    “这是什么意思呢?”
    魔女微笑：“这是混沌结界，能防止被人窥探。”
    然后她道:“你借我的名字解决了一个麻烦，那你也得帮我一个忙，这点你认可吗？”
    罗森点头：“很公平。”
    魔女继续道：“我知道你最近遇到的麻烦，恰好，你遇到的麻烦，正好也是我最向往的东西。”
    顿了顿，她说道：“更准确的说，我向往的东西叫‘生命树枝’，名字很普通，但却是这世界上最奇妙的东西之一，是真正的神器！”
    罗森听得一惊：“神器？”
    “没错，神器。”
    “是凡人不可理解，不可破坏，不可复制之物。”
    “没人知道从哪来，也没人知道能存在多久。”
    “德瑞坦意外得到了生命树枝，并因此自称真理之主，得意洋洋地好几千年。”
    “我就想看看这玩意到底好在哪？也非常想看看，弄丢了生命树枝的德瑞坦会显露什么样的表情，哈哈~~”
    说到这，老妇人已经忍不住面露莞尔了。
    然后道：“我要你伪装成一个精灵，混入神圣精灵帝国，找机会把生命树枝偷给我。”
    这消息让罗森很是惊奇：“这个忙可有点大，我要冒非常巨大的风险，而您只帮了我一个小忙。”
    “所以这不公平。”
    老妇人微微一笑，抬手摸出一本黑色封面的法术书，上面没有标题，就一个裸露的，非常精细的人类大脑。
    她指了指自己的额头：“你猜，我是虚空生命，还是凡人？”
    罗森仔细打量对方，又回想刚才的观察结果：“你是凡人？”
    ‘啪嗒~’
    魔女打了个响指：“没错，我就是凡人，是一个失落高等文明的遗民。”
    “而这本书，是一本炼器书，也是我所在的文明的珍贵遗留物，叫《传奇大法师之帽》。”
    “我现在把它给你当报酬，你觉得公平了没有？”
    罗森对魔女的话并不相信，感觉对方十有八九在骗他。
    但因为对方拥有更多的知识和更强的力量，他目前并没能力揭穿。
    但不管如何，这书的确很吸引他。
    同时，他和德瑞坦也的确是对手。
    对所谓的神器‘生命树枝’，也极其感兴趣。
    “公平了，但我一个人恐怕偷不了。”
    “别担心，关键时刻，我会帮你的。”
    “好了，拿着这书回去研究，尽可能提升你的传奇等级，也处理好自然帝国的一切，然后就出发去神圣精灵帝国。”
    还挺人性化。
    罗森立即点头：“好，我这就去准备。”
    “最后我要提醒你，真理之主非常敏锐，你最好亲自去神圣精灵帝国，而不是用傀儡替身。”
    话音落下后，无穷无尽的水蓝迷雾，老态龙钟的老妇人全都消失不见，只在空气中留下一串圆润悦耳的轻笑声。
    还有留着罗森怀中的一本黑封面法术书。
    罗森翻了翻法术书，心中哼笑一声:“我傻了才亲自去。”
    别说他不确定对方是不是真的魔女，就算是真的，他也不会冒这巨大风险。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