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3章 变化
    一侧是充斥着各种异类生灵的邪罗斯川圣地。
    一侧是正处于进行中的成人考。
    即便是正常人经历的时间长久了，张学舟觉得对方也会得上精神分裂的毛病，很难从某些事件中走出来。
    他看过一些演员的境遇，有些演员演一部戏后很难从扮演的角色中走出，甚至于一辈子都会承受影响。
    但任何演戏都难有他处于的世界真实。
    相较于这些人，张学舟觉得自己状态良好。
    他能插入一种生活，也能快速摆脱相应的生活。
    从修行瞌睡术的状态中走出，张学舟只是静心了数分钟，已经转回现实生活中。
    他身体一跃而起，缠绕着绷带的双臂仿若大鸟欲要飞纵。
    但只是短短数秒，张学舟就迅速被按倒在床上。
    张学舟被压到有些喘气时也忍不住大叫。
    若没有脑海中不断的意识，张卫盟觉得一切就在那时候结束了。
    “学舟和万千学子在挤着过一条独木桥，我们何尝又不是”宋凤英道：“只是我们这条桥没了考试催促和证明1
    但对张卫盟和宋凤英而言，他们只是见到一道流星的光芒。
    “与其问我，你何不去问一问那些十二年苦读就为了一场考试的考生值不值？”
    陡然见到张学舟怪异的行为，他伸手就将张学舟压了下去。
    “我压你做什么？”张卫盟大声道：“伱起个床是要飞上天和太阳肩并肩还是咋的，怎么还跳起来了？”
    张学舟觉得自己独自飞翔的时候到了。
    异变源于十八年前。
    “起床也没规定必须遵守某种姿势”张学舟挣扎道：“我一个大鹏展翅起床怎么了？”
    “这简直是我这辈子最糟糕的成人考外围环境1
    “我们这样真值得吗？”
    这让他慢慢踱步出了房间。
    夫妻两人对视。
    而后流星远远坠落，震动的冲击将他们当时的一家三口震晕。
    他们很清楚，两人脑海中的记忆并不属于彼此。
    他瞅了瞅张卫盟和宋凤英，见到两人没有反对，这才慢腾腾穿了衣裳。
    张学舟瞪眼看向自己父母，见到张卫盟和宋凤英略显的尴尬，他很清楚自己需要外出买早餐了。
    “我得到的仅仅只是一段书的内容”张卫盟皱眉道。
    张学舟梦境中的身体已经极为强壮，可以经受各种折腾，但现实中的身体依旧脆弱不堪，等到跳楼摔到骨折，张学舟身体更是弱了三分。
    宋凤英摇摇头。
    在向前这条路上，他可以犹豫，但不允许后退。
    张卫盟是从事农作物基因研究的工程师，而她则是数码工程师。
    “如果你们没有做ài心鸡汤的话，我想外出买点早餐，然后去考试？”
    张卫盟翻了翻书桌，随即登录了作者后台，将最新的章节齐齐复制了上去。
    张学舟觉得换成哪个正常人都没法像他这般坚持。
    “那你觉得学舟的厄运是源于基因残缺，还是源于那场事故的影响？”
    直到张学舟伸了伸溢出血的绷带，张卫盟绷紧的神经才迅速消退，快速将压住的张学舟松开。
    “有人在查学舟1
    他叹气时有自问，也有询问。
    他可以躺平，他也能接受自己的平庸，但机会落到头上都坚持不下去，那不仅仅会令他自己失望，或许家人都会失望。
    “值得吗？”张卫盟再次问道。
    “那只能说明他们在我们身上一无所获，才将希望放到了学舟身上”宋凤英道：“这或许意味聚焦在我们身上的目光终于要远去了1
    宋凤英的反问让张卫盟很清楚答案。
    他此时和张学舟的疏远只是一时，而要等到张学舟彻底发疯，又或张卫盟在平庸中死去，那或许是一辈子都难于弥补的遗憾。
    如果可以，他觉得一家人天各一方挺好，这样至少不会相互伤害。
    “也不知道曼倩的优秀是源于自身，还是源于那场事故的影响”张卫盟皱眉道。
    两人的脑海中不可能忽如而来拥有源源不断的灵感，也不可能拥有另外一份世界观下的产物。
    或许是被邻居们过多的教导，又看到被钉上锁的窗户，张卫盟一夜没睡，瞪着一双密布黑眼圈的大眼看护着张学舟。
    “哈欠，这么早大声吵吵，怎么了？”
    想到父子间存在肉眼可见的隔阂，张卫盟不免有几分失落。
    在这种情况下，他轻而易举被张卫盟制服。
    “你压我做什么？”
    她心中一急，也迅速上前拉扯住张卫盟。
    见到近乎相互搂抱的张卫盟和张学舟，宋凤英顿时清醒了数分。
    但他不曾想到，那并非结束，而只是一个人生另类的起点。
    “张学舟，你要做什么？”
    门口处，宋凤英睡眼惺忪走到了门口。
    等到洗洗刷刷后，张学舟已经按着往昔的节奏去了育才中学。 　　 　　“唉1
    房间中，张卫盟深深叹了一口气。
    他扫了自己的病情日记一眼，觉得今天早上不太适合记载相关。
    “那总比我得到的强1
    “你压到我伤口了1
    宋凤英翻开张学舟的日记。
    不能强求他这种精神病患，又与张卫盟和宋凤英这种大部分时间外出的父母关系亲密到无间。
    “这般久没见面，你们父子怎么还打起架来了？”
    过了好一会儿，张卫盟才低声叙说。
    “大鹏展翅就不正常，你……”
    “有时候我真希望自己有他们需要的东西，这样交出去也能卖个上好的价钱”张卫盟惋惜道：“但除了一场春秋大梦，身体衰老缓慢于常人，我们再也没获得其他1
    “别急，一切都会好起来的”宋凤英安慰道。
    摊上这种情况，也就是他这种精神病患者才能撑下去。
    若张卫盟和宋凤英能尽责，张学舟觉得时不时打点钱就好。
    等到再清醒时，他们身上满是旅游房车破碎溅射的玻璃渣，一脸都是血，再之后就是被一些前来搜查的人员救出。
    想想自己莫名其妙中因为脑子问题跳了楼，又欠缺家庭的人文关怀，张学舟觉得自己的日子太糟糕了。
    她看着一页又一页的记载。
    “你还是别回来管我了”张学舟痛楚道：“被你管几天，我估计得丧命1
    不论他们愿意与不愿意，人都是朝着上游走的生物。
    实际上，随着年岁的增长，哪家孩子都与父母慢慢形成了距离感，再难如小时候那般依赖。
    蓦然之间，宋凤英的手一停。
    她看着其中的一页，又连续翻了数页。
    在张学舟的日记本上，从那一页开始，往年如同死水一般的经历开始转变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