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章 另一个自己
    术，盖晗武术、术法。
    不论是学习武术还是术法，都需要将气血或法力灌输到全身，当进入某个极限，动用药物之力冲击就能诞生一个起点。
    这个起点就称呼为入境。
    不曾入境前，不论是武功还是术法都纯粹凭借人力施展，只存在精妙之分，甚至于大部分术法修行者动用不得术法，与常人并无区别。
    而在入境之后，这两者就开始诞生真正的力量。
    “入境之后，不论是气血还是法力都将游走全身经脉，从而成为一道可以真正动用的力量，也就能释放各种需求特殊力量的术1
    寂寥散人侃侃而谈。
    他看着不时发问的张学舟，觉得空虚道人收的这个学生的学习态度非常诚恳，修行相关再细小的事情都会询问，几乎做到了事无巨细的地步。
    “这就是你入境后需要面对的境界，走脉1寂寥散人道：“你体内已经诞生了入境的机缘，只要遵循《阴阳大悲九天咒》入境之法引导入境种子不断循环，力量必然能游走到四方经脉，从而入境到达走脉的下等门槛1
    寂寥散人提及修行入境短则三五日，张学舟寻思自己学习调理要诀时速度，他觉得在梦境中修行入境应该也不过如此，若他运气好一些，或许一天就能有成。
    他口中喃喃有词，不断念诵着《阴阳大悲九天咒》，尝试感知着自己那颗长出叶片的入境种子。
    跑得了和尚跑不了庙，寂寥散人坚信邹不归必然会回九尺道观。
    “这么多境界，修行真是太复杂了”张学舟惊叹道。
    “我只是一个散人，修为并不高，也就造识中等水准，位列二十三境的小修士而已1
    “邹不归倒是收了个好学生，这后生态度诚恳，学习积极认真，比那些依仗资源的二世祖好太多了1
    “若我认真修行，何时才能入境？”张学舟问道。
    “那可太好了”张学舟道：“我往昔还以为入境至少要修行十年八年才行1
    “还不知道长修行到了何种神奇的水准？”张学舟道。
    除了勤奋，他似乎拿不出任何优点。
    “或许，我在同阶水准中实力胜出一筹也算拿得出手？”
    “原来您找老师是为了解毒”张学舟道。
    “短则三五日，长则三五年”寂寥散人道：“你既然被空虚看重，资质想来是极好的，修行入境用不了太长的时间1
    甚至相较于前者，二世祖们在修行前期占尽了优势。
    张学舟心中思索，倒也不以为奇。
    他和寂寥散人一番探讨，又琢磨清楚了《阴阳大悲九天咒》上诸多专业名词涉及的是经脉词汇，等到大致明白相关，张学舟才不经意提及寂寥散人身体的问题。
    “道长远程而来想必疲惫不堪，我观道长眉心夹杂着几许积劳成疾之色，还请这边多做休息”张学舟道。 　　 　　“我中的金蟾毒症状这么明显了吗？”寂寥散人惊道：“你现在都能看出我眉心有病态？”
    “慢慢等爹娘从向阳坡狩猎回来？或者我尝试修行修行，看看能不能入境改善身体，从而拥有野外行走的能耐，早点离开九尺道观脱离麻烦1
    但是否能确定下来，张学舟还需要做再三的检测。
    寂寥散人寻思了好一会儿，又拿勤奋的青年俊彦对比了一番资源雄厚的二世祖，他最终不得不呸了一声。
    他似乎能在这儿动用调理要诀续集的能耐。
    寂寥散人满口的谦虚，但从脸上的自得看来，对方的修为水准定然算得上一号人物。
    他只希望诌不归不要归来，若对方回九尺道观，张学舟面对诌不归和寂寥散人的情况下，他瞎搞的两套身份大概率穿帮。
    相较于青年俊彦们欠缺底蕴，需要东奔西跑寻求资源，二世祖们拥有太多，这种底蕴足以让二世祖们闲散时依旧迅速向上。
    习惯了十几年，梦中诞生什么都不会让他奇怪。
    这或许是勤奋者少有的优势，难于被人越阶挑战，也拥有同阶较高的水准，千锤百炼的低端术法能对抗二世祖们涉猎不深的高等术法。
    他注目着寂寥散人，只觉对方洋洋得意的面孔下似乎夹藏着几丝黑，这让张学舟忽地想起此前忽视过的一件事情。
    寂寥散人心中闷闷念了一句。
    “原来道长是中了金蟾毒”张学舟恍然道：“看您这病态之色，离病发作似乎还有一段时间？”
    张学舟心中不断盘算。
    “也不长久了”寂寥散人道：“就剩下十天八天而已，一旦时间到了，我还真镇压不下这种妖物的毒，会被折腾得死去活来1
    思索清楚，张学舟又询问了数个问题，等到有了大致的理解，张学舟进入道观正殿，端坐在三尊雕像下方。
    相较于四处游走寻求其他解毒的方式，等一等诌不归回来买丹药显然是最有效的一条。
    大抵就是个人有个人梦境的缔造，即便有人梦见创世造人的场景也不算稀奇。
    调理要诀续集的能力似乎不仅仅能看出他发病的征兆，也能看到其他人发病的征兆。
    这让张学舟啧啧称奇。
    从某种程度上而言，二世祖们足以吊打九成的青年俊彦。
    “确实如此”寂寥散人道：“如今只能在这儿等一等，看看空虚什么时候回来好卖我那三虫三花密制大丹1
    “这定然是任医生的调理要诀起了作用，让我的梦境世界发散扩充了1
    虽说他不会被人打死，但一番活罪必然难逃。
    在张家庄见识了十几年的拉弓射箭，张学舟没想到外面的世界远比他想象中要更广。
    “毕竟我就是这么过来的1
    “这其中每个境界又分成了下等、中下等、中等、中上等、上等做为统计，核算总计有四十五种境界”寂寥散人笑道：“一层境界有一层境界的不同，伱以后慢慢打磨就清楚了1
    而踏入修行的大多数人一辈子下来也就混个前期，少有人踏入修行的中后期，更别说修行的终点。
    他当下的目标就是强大自己，不要被噩梦吞噬，等到现实中疗效有成，他必然能脱离这方梦境。
    他打发着时间，与张学舟不断瞎聊，张学舟也只得陪聊下去。
    “那怎么可能”寂寥散人笑道：“人生苦短，若修行起步动辄就是十年八年，这辈子也做不了什么事情了，何况走脉之后还有贯血、控身、真灵等八大境界，一层较之一层更难，后面才是花费时间和精力的修行路。”
    但一切似乎就是如此。
    寂寥散人觉察自己明显走到了自己这辈子修行的终点。
    看着勤奋修行的张学舟，寂寥散人被金蟾毒影响的恍惚之间，只觉似乎看到了另一个自己在重复自己的修行路。
    (本章完)